军一听这话,却是纷纷动容,立刻加快了行军速度。
在他们心中,敢于和西方联军殊死战斗的雷东风,就是汉家的英雄,这样的英雄若真因为自己的救援不及而殒命在中南,那真是愧对中南父老了。
此刻,这些反抗军已经奔波了近一夜,但却已然精神奕奕。这些步兵虽然也都是军民的身份,但却与当日潼关之战的那些临时征召的军民不同,多数都经过严格训练,而且经过和西方联军实打实的战斗。
虽然都是些小规模的游击战,但却也算是上过战场、见过血,经验上还算丰富,这些是老道和那孟州府的反抗军老首领借兵的原因。
能有一战之力,尤其是在突然加入的时刻,就可能是决定战场胜负的重要砝码。
而不远处,正有这样情势危急的一场战斗,等待他们的到来。
“道长,前方有人拦路!”一个汉兵侦骑急急的跑了过来。
“什么?”老道一惊,从孟州府到狮头岭的这一路,与前几日的大张旗鼓不同。老道和手下特意走的是山路,就是为避过西方联军的耳目,现在却有人拦截,难道自己的动向阿尔斯已经知道?你这仗就真没办法打了。
“对方几人?是何身份?”老道忙问。
“只一人,是个和您一样的道士。”那汉兵神情有些古怪。
“道士……”老道咧开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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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伏罗,你带队压阵!其余人后退两百米列阵!”段义臣喝道。
眼见李炎率领的汉兵骑兵近战能力如此之强,硬拼只能损伤惨重,已经退进中军的段义臣下令道。
“是!”乞伏罗是段义臣手下的团长,性格决绝,英勇善战,在拓跋宏川受伤、段义臣需要统领全军的情况下,正是此刻拖住李炎的不二人选。
很快五百鲜卑骑兵脱离本阵,在乞伏罗的带领下,冲向了冲阵的汉兵狂澜飞骑。
“杀――”李炎暴喝一声,一枪刺向面前的鲜卑骑兵军官,那鲜卑军官手中双刀左右交叉,将这一枪死死拦在外边。
从冲阵开始就没遇到一合之敌的李炎,略有些惊讶的看了看眼前的乞伏罗。
一身皮质铠甲,赤膊在外,身材高大,脸型棱角分明,一头微红带卷的头发散披在肩,一条发带从额头缠绕到脑后,正是典型的鲜卑打扮。这乞伏罗手中双刀凛冽,正死死的回瞪着李炎,一副择人而食的模样。
“杂毛小子,你叫什么。”李炎嘿嘿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
“鲜卑乞伏罗。”乞伏罗也笑了笑,却是森冷之极。
“很好,在接我一枪。”李炎大喝一声,也不耽搁,手中镔铁长枪直接戳向乞伏罗。
乞伏罗眼睛一瞪,一磕坐骑,双刀微错,顺势将长枪带到身侧,整个人如泥鳅般闪了过去。
李炎暗赞,两马错?,手中长枪顺势横扫,扫向乞伏罗的身侧。
乞伏罗脸色一变,右手刀护在身侧,连卸带借,将李炎这刚猛至极的一枪拦在身侧,左手弯刀却划向李炎的咽喉。
“好胆!”李炎怒喝一声,却不收枪,长枪继续横扫,狠狠砸在了乞伏罗右手的弯刀上,乞伏罗只觉得手臂一震,手指一麻,手中弯刀脱落,掉在地上。
接着,长枪又扫在了乞伏罗的腰部,乞伏罗怪叫一声,左手刀此刻已经离李炎咽喉不过十几公分,却因为剧痛造成的瞬间无力,再也不能前进。
幸好,这长枪经过右手弯刀的奋力阻拦已经减去大半,腰部又有厚实的锁链重铠保护,这才没有当场摔下马去。
但就算如此,乞伏罗却也觉得腰椎像要断裂一般,手哆嗦得差点连最后一把弯刀都把握不住。
“好厉害!”乞伏罗暗赞一声,却疼得冷汗直冒。、
“我不杀你,赶快让路!”李炎喝道。
“你是很厉害,但今日我不死,你就休想追赶我家师团。”乞伏罗牙咬如碎道。
“那就死吧!”李炎眼色一寒,长枪再不留情,向乞伏罗刺去。
此刻,几个鲜卑骑兵冲了上来,想要保护乞伏罗,李炎手中长枪蜻蜓点水般在这几个鲜卑骑兵身上划过,几个鲜卑骑兵的身上顿时出现几个血窟窿,摔下马去。
“缠住汉兵,不要让他们追在师团后面。”乞伏罗大喝道。
“你还有的心思管别人!”李炎冷笑一声,跃过那几个鲜卑骑兵的尸体,继续冲向乞伏罗
此刻,李炎身旁的近千汉兵骑兵已经完全和乞伏罗带领的五百鲜卑骑兵撞击在一起,在狂澜飞骑强大的攻击面前,鲜卑骑兵的弯刀有若小孩子的玩具般,被轻易砍断。
飞骑军,这支千年前就威震异族,纵横西北的骑兵,在雷东风手下又开始了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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