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在华楠出去带人时,他让人找来两盏落地台灯,换上大功率的灯泡,在两盏灯光的交点处,摆了一张硬木椅子,在那张椅子的对面,摆了一张桌子,桌子后面摆了三张软椅,又找来一台高清摄像机,正对着硬椅调好焦距,打开机器。将小会客室临时改成审讯室。
孙达坐在中间那张软椅上,蒋杉和光头分坐两边。搞好这一切,孙达关掉了两盏台灯,房内顿时暗下来,借着窗外的微光,只能着见身边的人的影子。
“将人带进来!”孙达向门口喊。
那扇门打来,阿风和燕子押着潘长春进来,将他铐在硬木椅子上,退了出去,门关上后,孙达突然打开两盏台灯,强烈的灯光直直打在他的脸上,那人下意识地想抬手遮光,但两手都被铐住了,只能眯起眼睛,微微侧头,躲避强光的直射,脸上显出一丝慌乱,之后慢慢镇静下来,目光倔强地直视着灯光后看不清脸的三个人。
三个人都不说话,这样静静的相持着,潘长春脸上开始显出不安的神色,不停地扭着头,又时不时地活动一下双脚,来掩饰内心的不安。接着脸上呈现出焦虑的神色,眼睛不住地眨动,脸色越来越苍白。最后,他的脸上呈现一种狂燥暴怒的神色,两手紧握,将手铐扯得卡卡响,几乎要将硬椅的扶手扯断。
“是钱爷派你来的,还是张爷派你来的?”在那人精神即将崩溃的边缘,孙达突然问。
“什么钱爷张爷,老子一个也不认识。”那人脸上显出愕然的神情,随后脸上又极快地闪过一丝喜色,最后又故作暴怒的样子大叫,“老子落在你们手中,就没想活着出去,要杀要刮,痛快一点。”
“那么顾长顺顾爷呢?也不认识?”孙达又问。
“哈哈,你们就不要白费力气,老子什么也不会说的。”那人紧张的情绪得到释放后,脸色渐渐平静下来。
孙达打开小会客厅的柔和的灯光,关掉了两盏强光台灯,让光头和蒋杉回去休息,他走过去,打开潘长春的手铐,和他像朋友一样在沙发上坐下,递给他一根烟,自己也叨上一根,点燃了吸着说:“老实说,我对你老兄的胆识和忠诚是很敬佩的,我和你一样,都是给别人卖命,看到你落了这个下场,真有一点兔死狐悲之感。”
“哼,你不要假惺惺地装好人了,你这招没用,别说是你,就是我老爹来,我也不会说的。”那人冷笑一声说。
“我说的是心里话,信不信由你。我不想救你,也没有这个能力,你做的这件事,神仙也救不了你。”孙达平静地说,“但我敬你是一条汉子,有什么想对家人孩子说的话,我可以传给他们,仅此而已,如果你信不过我,就算了。”
听着孙达非常诚恳的话,那人虽然仍没有开口,但对立情绪已经不知不觉的减弱,大口大口地吸着烟。一根烟很快吸完。
孙达又递给他一根烟,他看着孙达,欲言又止,脸上露出一丝痛苦之色,显然孙达的话让他家起了家人,看来这个人,也并非无所牵挂,干这件事也是不得已。
看着面前这个人的脸色慢慢由倔强变得柔和,似乎沉浸在往昔的温馨中,孙达轻声说:“听你的口音,应该是东北人,如何加入了河南帮呢?”
“曾帮主早年对我……你!”潘长春说了一半,突然意识到不对,柔和的脸瞬间变得狰狞,眼冒凶光,大吼一声,扑向孙达,孙达早有准备,飞起一脚,将他踢倒,光头和阿风闻声进来将他按住,上了铐子后,阿风将他带了出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