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入佛门的地方,也是师傅于藏地修为至终的地方。这一趟回藏复旨后,他必将四处云游,找寻师傅的舍利遗骨。
“我天朝讲究一日为夫终身为父,想不到你做了大班智达,仍以心念故师,确是受我中原汉化影响颇深。你们藏王倒是遣对了人。”司徒远点了头,颇有些欣然,连着对那蛮夷之地的旧念都改观了不少。
“这一次朝奉,是纳措自请藏王求来的恩情。”他是带着师傅的托念而来,他有一个故事要说,师傅说这是个未说尽的故事,“法慧师傅托纳措给天朝皇帝讲完一个故事。”
“是吗?”司徒远冷眉凝下,淡而又淡,“可朕…并不记得同法慧有未尽的故事可以说。”
群飞的大雁自殿前呜呀着袭过,堂中吹入了风,夹杂着雨水的湿气,可是又要落雨了?!
纳措静静抬了双眸,坚毅的眸光中映出别样的玄异,他瞳中有着与法慧相近的颜色,那是一种大慈大悲的颜色,司徒远看不透。
“师傅说…这故事该是君上言要说完的。”
三字成针,狠狠戳进心口。司徒远手抖了下,袖笼无知无觉的握紧…可笑!原道是佛也会出诳语。涅磐重生,根本就是满口屁话!那个人根本什么也没有忘断,他记着的,远比她多。
“那一年盈江水满,最是风华……”纳措开始言起那个故事,他久远地斑驳了记忆,如要再想起那场景,是有些些许模糊了。师傅说,那个女人眸若秋涛,瞳如凝波,他只望近她的眼睛,便能看到一池盈江碧水。有个叫君上言的世家公子曾以沉沉迷恋,他常以静静地躲在她的身后,他看尽了她侧影的微笑。然,她的笑,却只对着那个贵逼帝王之位的主子。
司徒远听着听着,渐也恍惚了,一颗心僵冷凝固。这故事说近不远,说远不近,远时它是隔了三百年,近时似乎前夜才至梦中。青鸾玛瑙云子把玩在手中却也僵下,浅浅阖了眼,欲将那番言话阻挡于外,无奈还是一字不落地入了心。
“碧心厅。”纳措言至此,方才顿住,试探地瞧了帝王,抿唇再言,“那一日,就是在碧心厅。”佛持戒,他再言不下去。
只司徒远紧蹙了额头,六世之前,她离他,便是因为这个原因吗?碧心亭,碧心亭,她终是放不下吗?!她明明知道齐沅昊的生命中不可能只有她一个女人。那一日他醉得凶了,便是全然无顾忌糊里糊涂宠幸了白氏。他要他如何解释,如何负责?!
“碧心厅……”司徒远微呼出了口气,微微张了目,眸光深远宁静,“我宠幸了白氏。”
“并非白氏。”心底一片凉意,纳措挪了目光,淡道,“是她。”
那一口腥甜堵在喉中,酸着痛。青鸾玛瑙由腕中跌下,只清脆一声,碎了脚边。脑中已是一片空白茫然……东风恶,错!错!错!(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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