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离倒吸一口冷气,手中的剑直直向上用力抛出,太阿剑宛若青芒贯穿兀鹰的躯体,再直直向上而去。那兀鹰悲戚的长叫一声,空中掉落几根黑色羽毛,从青离的眼前吹过,化作虚无。青离眼明手快的接住坠落的太阿剑,护在胸前,眼中露出一丝慌乱。四周仿佛波浪一样起伏不定,隐隐有鼓声激荡,天际出现无数黑点,闪着蓝幽幽光芒的钢针从四面八方飞射过来,甚至头顶之上也有一把高悬的青柄之剑,携带万钧之力刺下!
那柄剑蕴含深厚法力,威势逼人,青离忙腾挪躲开,那柄剑居然如影随形,距离头顶不过三寸而已,而成千上万根钢针已经团团围住青离。
起,破,灭!
青离单手紧紧抱住华落,另一只手在空中捏诀伸出,自她的手中渗出如烟似雾的金色气体,倏忽将她和华落包住,,那些激射而至的钢针遇到那些金色气体,仿佛冬日湖泊上清冽的湖水遇寒风瞬间结成薄薄的冰层一样,先发的钢针紧紧贴着金色气体,却在不能前进一步,后至的钢针就已经赶到,钢针无穷无尽,就像吐丝的蚕一样,围着华落和青离形成一个越来越厚的的钢球,而钢球外那柄青剑摇晃了两下,散淡成无边青云。
华落目光所见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和空虚,忽而又置身于无边无尽的火焰当中,周围鬼影重重,仿佛是地狱之门大开。突然地狱的火焰瞬间消失无踪,却有一柄青柄长剑直直的向自己刺过来,带着万丈光芒,划破整个天际,只有剑,没有握剑的人,华落不由自主的唤道:“龙渊。”
这个名字突然出现在脑海中,他却肯定就是这把剑的名字,心底泛起久违了的亲切和熟悉之感,老朋友,你好吗?
那柄剑遽然大放光明,化作无数剑影将自己团团围住,如果不是自己眼花,那些剑似乎在微微颤抖,仿佛很激动一样,接着一一伏贴过来,人与剑居然合而为一。华落感觉到身体重新充实了力量,这样的感觉很奇妙,像干枯了的花朵重新遇到水源,一下子柔嫩滋长起来,仿佛很久很久之前也曾经这样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是什么样的光景了。
青离冷汗涔涔,虽然止住钢针前进的步伐,却不能彻底打破这个法术,如果被钢针闷在里面,也是死路一条!在她怀中昏沉不醒的华落低低的呻吟一下,青离的心提到胸口,不安的查看华落身上,唯恐有疏漏让钢针刺进来,这一分心,那些钢针又前进一步,几乎是贴着肌肤了。华落脸上显示出一种奇异的神情,仿佛极为欢跃一般,他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说什么,他身上腾现朦胧的青影,那些逼迫的钢针突然全部停止,战抖,散去,而华落又是昏沉的模样。
青离顾不得惊骇,趁钢针退去的机会又极力往上腾去,两人似在幽暗的海底,上升上升,只为到了海面呼吸那新鲜的空气拼搏。有人影远远出现在西侧,瞬间已经是三丈外,冷眉冷眼冷面,幽深眼瞳中闪烁着复杂的光,静静的打量华落和青离,正是在梅花山让他们毫无招架之力的敖恪礼。青离乍见他就全身一崩,太阿剑提在胸前,满脸全神戒备,胸口的玉玲珑微微发热。
看着华落的敖恪礼眼中流露一丝不忍,随即变成残酷的血红,宛若九幽来的恶魔,他大喝一声,空中陡变,青离顿觉全身凉飕飕,瞳孔微微收缩。两人的力量相差太过悬殊,这一点谁都心知肚明。
“为什么要杀我们?!”青离急急出声,一双眼睛明亮得让敖恪礼握着剑的手稍稍变换了下姿势,以消除心里的那种若有若无的愧疚。
他面上越发冷淡:“你就怨你们命不好吧!”
青离深吸一口气:“这世间没有什么命不好之说,前两日晚上在蓬莱山想杀我的也是你吧!你就直说为什么要杀我,总不可能是因为梅花山那件事情吧。”
敖恪礼心下一硬,森然道:“我不必向你说明情由!总之你是非死不可。”
青离两眼微张:“是因为那桩莫须有的婚事么?!”
敖恪礼一怔,默不作声。
青离浅浅一笑:“如果如此,我们可以做一个交易,我并不希望嫁给一个陌生人。”
敖恪礼沉声道:“你知道多少?”
青离答道:“该知道的都知道。”
哼,敖恪礼不屑的哼了一声,然后举起手中的剑:“你若是死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也根本不必做什么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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