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副首相吩咐坐在前座的秘书把生还者的档案拿给尤琛看——现在的尤琛等于是首相的特使,他还要把这一切到时都报告上去,所以瓦莱里安对这个年轻的军官也不敢怠慢——尤琛拿过那份档案,打开一看,发现是一个禁卫军后方特殊部队劳动营看守的档案(虽然只是一个普通士兵的档案,不过也是绝密的文件),上面详细列明了这个看守的资料,姓名年龄身高体重眼睛颜色头发颜色这些还是最常见的,因为尤琛知道自己的那份档案也是如此,其中连本人的心理状态、对家庭的态度、还有政治觉悟也都有详细的分析。尤琛看着那张黑白照片,上面那个年轻女孩儿就和奥登尼亚千千万万的同龄女孩没有什么区别,只是那神态有点紧张。他默念着上面的名字:
“玛戈特·海斯勒……”
黑色的大轿车很快来到了位于市中心的安德烈五世医院,这里到处都有禁卫军和国家安全总局的人员把守。里面负责现场调查的安全总局副局长连忙迎了出来,带着两人进入其中。在被问到可有发现什么线索时,对方面现为难之色。
“这个,除了现场留下的凶器之外,凶手并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而且,请二位作好心理准备,现场的情况非常的……”
在副首相的目光下,副局长不敢再说什么。尤琛发现,在面对着自己的部下时,瓦莱里安才能完完全全地发挥自己的威严,这与他在首相面前时的情形完全不同。在医院二楼,这里的南翼被封锁住,他们刚穿过由卫兵组成的人墙后,尤琛就闻到一股血腥味。当来到一处病房门前时,他发现这股味道更大了,显然这里就是凶杀现场。当他们走进去之后,转过那个白布帘的移动屏风,尤琛一眼看到一个女人被钉在墙壁上,双手张开,头耷拉着,血像瀑布一样在墙上流下。瓦莱里安只看了一眼,顿时脸色苍白呼吸困难,赶紧转过头去。尤琛稳住自己,又看向死者。他发现这是一个女护士,是被人割破了喉咙因失血过多而死的。看到这个场景,尤琛终于明白为什么副首相等人对这次的事件会如此震惊重视,他们要面对的,是一个多么可怕而凶残的人!
尤琛走上前,看了看那个脖子上的豁口,副局长正在向瓦莱里安报告道:
“经过验证,凶器就是原本在这间病房里放置的手术刀,因为当时刚给病人做完检查,所以护士留在房间里照顾她,可是没想到……”
尤琛看了看那把躺在托盘里的闪着银光的手术刀,又看了看墙上的尸体。忽然,他似乎发现了什么,试着用手打开死者的嘴巴。瓦莱里安和副局长惊讶地看着他,不过没过多久,他们就看到尤琛手上拿着一个发出微弱光亮的东西,那是他们非常熟悉的东西——胜利党的党徽。它被塞在了死者的喉咙里,沾满了血迹,看着这个标志,三人都说不出话来。如果这不是死者留下的东西,那么就只能是凶手留下的记号。那个人不仅是在挑战国家安全总局,更是在对胜利党表示轻蔑与憎恨。尤琛把这个徽章交给调查人员,他回过头,这才发现在另一面墙上,还有用血写下的一行字,它深深地映入了每个人的眼帘中:
“地狱、打开了”
房间里一片寂静,没有人说话。这个时候,尤琛仿佛听到了自己那急促难以抑制的心跳声,在一下下地、一下下地使劲敲击着自己的胸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