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一份不小的势力。这一点,就从那羊胡子山的素三娘也听他号令便可以看出。咱们出兵,和他倒是同仇敌忾。但事成之后,若是双方为了争位而争斗起来,该如何是好?就算双方不因为争位而大打出手,他对于代小姐之死,恐也不会那么快释怀吧,若是他把这笔账算在代兄你的身上,以你为敌,又该如何是好?”
代连弄兔很有信心地站起身来,道:“宗兄,你不明白朱子夜这个人。我以前和他曾是十分交好的朋友,还知道一些他的性子。这次小妹死在他的怀里,对他的打击是无法估量的,现在的他,恐怕早已心灰意懒,什么爱恨情仇早难以再进入他的心中了。经过这件事情,他恐怕就算是找段思聪报仇的心思要消失殆尽了,更不要说和咱们为难。”
说到这里,他心中露出无限惋惜之色:“可惜啊可惜!我当初其实只是想将他留下来,为我等所用。相信以他的才学,如果愿意为我等效力的话,一定可以使我等如虎添翼的!哎——”
一声长叹,道尽了代连弄兔心中无尽的惋惜。
宗奇也是唏嘘不已。他也明白朱子夜这样的人才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是何等的重要。其实,不论是他帐下还是代连弄兔帐下,都不缺乏勇武之士,到了战场之上,不说宗祚、代利兔等下一辈,就算是他们两个老头子,也都是罕有的猛将。但是,他们却面临着同样的一个问题,就是缺乏一个“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的张良那样的军师型人才。而朱子夜,其实就是一个极为好的人选,可惜如今看起来,是不可能为他们所用了。
见到话题有些沉重,代连弄兔连忙笑道:“算了,宗兄,咱们不要再谈这些话题了,你已经是多年没有到过求睑了吧?这一次远道而来,十分不易——”
宗奇也连忙笑道:“快十七年了!”
是的,自从知道自己无法博得代小秀的芳心,他就再也没有踏足求睑一步。记得当时他还曾立下过毒誓,若是自己管不住自己,再次踏上求睑的土地,愿意在这里被人刺死!这也可见他心中对代小秀的爱慕有多深,这么多年以来,一直都不敢直面失去她的事实。这一次要不是事关重大,他还不会来的。
“十七年了?十七年了!人生有多少个十七年哪。想当初咱们见面的时候,还都正值壮年,如今却都已经是老头子了!”代连弄兔一边自我解嘲地笑着,一边站起身来领头向外走去,又回头说道:“方才我已经命人备下了筵席,算是为宗兄你接风。嘿嘿,世事沧桑,真是变幻莫测,想不到两个人的一餐饭,也能叫筵席了,宗兄莫要见笑才是!”
宗奇连忙笑道:“彼此彼此,人老了,难免孤独。你还好些,两个孝顺儿子一直都陪在身边,也算是有一些为人父母的安慰。我那个不肖子,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倒有三百六十六天都不在家中,想要见上他老人家一面,比觐见段思聪那个老混账还要难上几分呢!”
代连弄兔见说,“哈哈”大笑起来。两个儿子倒是真是代连弄兔的心情畅快的缘由所在。两个人性子虽然都有一些缺陷,但在他面前毕恭毕敬,确实十分的孝顺。
两个人来到花园坐下,早有丫鬟端上了酒菜,慢慢地摆了一桌子。
代连弄兔笑道:“山野之地,没有什么美味珍馐,宗兄莫要见怪,这些都是本地特色的一些土食,算不上名贵,也就吃个新鲜。宗兄如果不喜欢这口味,但请直言,千万不要客气!”
宗奇笑道:“代兄说哪里话,想当年,我对你求睑的地方美食是十分喜爱的,这些年来一直吃不上,早就忍不住想要大快朵颐了,如今还真要谢过代兄你给我这个解馋的机会哩!”
两个人互相戴着高帽子,说话间都是一些吹捧之辞,倒也谈得投机得很。
酒过三巡,就在这酒酣耳热之时,忽听外面传来一阵兵刃相互磕击之声。两个人最初还没有在意。毕竟这里是渠帅府,他们不相信这大白天的也会有人敢于在这里撒野。但过不多久,他们都听清楚了,都是不由色变。
宗奇更是紧张,他是这里的客人,如果代连弄兔要对付他的话,他可是全无还手之力。他霍地站起身来,质问道:“代兄,这是怎么回事?”(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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