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男人脸色铁青,当众被与自己儿子一般年龄的小孩反驳令他很没有面子。
实在可恶。
身后的嘈杂声更甚了,一定是在嘲笑他!嘲笑连小孩也不把他放在眼里。身为一市之长的他,从来活在周围人奉承中,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如果他不能扳回一城,往后还怎么立足?
深呼吸后他看向徐父,似乎在无声地责备对方怎么教育孩子的。
徐父一收到张恺的目光便知事情麻烦了,脸色顿时更差了。
“还不快把这小子给拉回去!“
段全毕恭毕敬地立于陈辰之后,听到徐父的命令后,向前迈了一步,做了个“请“的手势。
陈辰像是没看见般仍站在原地,事态发展到现在早已不是为自己争一口气的程度了。正如他最初的态度,他与一群小孩子没什么好说的,然而对霸凌者就另当别论了。
被霸凌的人往后的生活中难以忘却当时的痛苦,就像结疤的伤口,看似好了但要想疗愈还需很长一段时间,即使疤痕脱落也还有瘢痕。那些疤痕是被霸凌者一生的痛楚。而霸凌者,只需换一个环境就能摆脱霸凌他人的标签,他们依旧光鲜亮丽,未来充满希望,一生生活在阳光之下。
凭什么?
在黑暗中抑郁的为什么是受伤的人?
陈辰缓缓闭上眼睛,那天的景象再次涌上心头,他不愿再见到有人因为霸凌而受苦。陈辰看了一眼几近缩到最后的大雄,下定决心,既然被自己撞见了那一定要帮他。
“如果你们要我道歉,也不是不可以。“陈辰松开握紧的拳头,此刻不能冲动,没有人站在自己一边,必要时刻也需迂回行事。
陈辰的话语让众人下意识放松下来,都打好了腹稿,只差调动五官打个圆场,这件事就算翻篇了。可谁知陈辰也不是个肯吃亏的人,那话还有后半句。
“张洋也需要道歉,事情是因他而起。“
张恺笑了,他见过许多与自己谈条件的人,他们可是都拿出了对等的筹码,眼前的男孩还是不懂成人的世界,竟然天真到想空口和自己谈条件。
“我没错!道什么歉!“要面子的张洋早已止住了痛哭,给他撑腰的人来了,他那嚣张的笑容又回到了脸上。
只要爸爸用他市长的职位向他们施压,那小子不管脾气再怎么倔还不是要给自己道歉,张洋简直要笑出了声。他挑衅地一扬眉头。
身后围观的众人又开始窃窃私语了,他们早有耳闻张洋靠着有个市长的爹成天作威作福,不知欺负过多少孩子。
徐父看着有台阶下,他又冲陈辰吼道:“让你道歉你就赶紧道!“
陈辰不卑不亢:“前提是张洋先道歉。“
“我又没有错,为什么要我道歉!“张洋躲在张恺身后探出个脑袋不服气地说。
陷入死循环了,徐父没想到现在自己还指使不动自家的崽子了。他转向段全吩咐道:“你先领着其他客人去会场,多准备酒水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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