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引起了截然不同的反应,奥斯科刹那间也找不到北了,他原本就怀疑女王陛下的身体被另一个灵魂所占据了,现在,莱尼顿的反映几乎就证实这个揣测。
“天啊,躲藏在她身躯内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啊!”
奥斯科开始觉得有点不寒而栗,在这时,他猛然想到了他的跟班兰斯杰,似乎,兰斯杰对付这种邪祟才最有手段。
他正准备呼唤兰斯杰停下马车,好去向他请教些对策,但正在这时,黛瑞丝女王眉毛一拧,就对自己丈夫无礼的问话做出了回应。
“你以为我是谁?莱尼顿,或者,你原本就一直希望我这颗灵魂被另一颗灵魂替代占据?非常遗憾的,我还是我,而你也应能预料到,你暴露出的这种不切实际的欲望会为你招致来怎样的后果……”
这冰冷的声调,这熟悉的话语一传进莱尼顿的耳朵里,他一个哆嗦,霎时就悔悟了哪个方向是北。同时,这也清楚的告诉了他,这车厢里的女人正是他如假包换的妻子,真的不能再真,换上任何一颗灵魂,一个妻子都不可能对她的丈夫讲出如上的话语。
“是昆斯托监狱…还是佩孚达宫的禁足…?”
莱尼顿颤抖着声音询问着自己妻子对自己审判的结果。
“你心里应该就有一个准则,你选择完毕之后,就即刻执行吧,告诉那些大惊小怪的宫廷卫兵,假若有一人对今日佩孚达宫发生的事情做些无妄的揣测和谣传,那么,我就只能选择让他永远的闭上嘴巴。”
黛瑞丝女王面容冷峻的回答出了这句话,这语调听起来虽然饱含威严,但是,那话语的内容里却隐含了极大的宽容,这种宽容是莱尼顿从所未曾遇见过的,也让莱尼顿在短暂的时间里为之一楞。
但马上,莱尼顿恢复了过来,这事情如要深究,也不是眼下,什么结果能比宽容的好结果更好?至少,莱尼顿是想象不出,他这时已经隐约的察觉出,黛瑞丝的情绪原本是不错的,似乎正是瞧见了自己,才变的有些糟糕,但是,想必正是因为这原本不错的基础,才有了这稀罕的宽容。
“如你所愿,黛瑞丝,我现在就马上返回佩孚达宫告诫那些卫兵,您…”
莱尼顿还想讲点什么话,但这情况真是太诡异了,他硬是不知道还能讲点什么,就一勒马,准备调头回佩孚达宫了。
“等等,我的莱尼顿先生!”
奥斯科却有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没有弄明白,他瞧着莱尼顿准备要走,就急忙将脑袋探出了车厢。
“这事情万分重要,请您以我对您看重的友谊的份儿上,告诉我…她…真的是您的妻子…女王陛下嚒?不是什么邪魔作祟?我觉得这事情真有点蹊跷,而我又恰巧听过某些传闻….”
奥斯科迫不及待的问出了这个问题,后半句话他刻意压低了声音,使得音量只够传进两人的耳朵里。
“万分蹊跷!但有一点是毫无疑问的,坐在您的车厢里的那位女士正是女王陛下,您...您请善待女王陛下,以图我们还有再会之日。”
莱尼顿想来想去,能做的叮嘱与祝福似乎也只有这么一点了,这事情着实有着许多让他迷惑的地方,他根本无法判断出后续的发展到底什么,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好好去理一理思路。
奥斯科眼睁睁的看着莱尼顿朝他挥了挥手之后就绝尘而去,他的心里对这位先生刚刚信誓旦旦的话语却仍旧抱有不小的怀疑,他缩身回车厢里,一言不发的看了黛瑞丝女王好半晌的功夫,直到黛瑞丝已经忍不住的想要开口讲点什么话的时候,奥斯科才抢先一步的开了口。
“我情愿相信您是女王陛下,只因您刚刚对我做了许诺。我既然不用上断头台,挟持您逃离就完全没必要了,假若您能既往不咎的接受我的歉意,那么,我现在就送您去您要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