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要再碰上女王陛下了,又该如何脱身?他上次见到黛瑞丝女王时,就知道这位女王陛下是个何其强权的女士,与这样的人打交道,一个不慎,就得出问题。
想了这么半天,奥斯科突然意识到,他想这些干嘛?难道他的运气就真这么差到来一次佩孚达宫,就碰见女王陛下一次?
奥斯科不信邪,就索性将女王的问题抛在一边,转尔思考起今天要如何应对这长达一天的交际,奥斯科倒希望公爵能提供点酒,最好是地道的葡萄酒,喝过酒之后,时间就过的加倍的快。
但是,这也只是奥斯科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上次他去佩孚达宫,公爵招待他的是红茶,也许,这位公爵根本就是个爱茶人士,从不饮酒。
问题总是越想越苦恼,在这苦恼中,马车却不曾拖延,佩孚达宫到了,索姆拉拉开了车门,面对着这样一张包含尊敬的脸,奥斯科能讲点什么呢?他只能讲——
“喏,这是一枚银币,您找个酒馆,打发打发您的时间,但别喝过量,因为我要您在下午三点钟开始,就等在这里。”
索姆拉接过那一枚银币,他还从没体会过这种被贵绅赏赐的感觉,就格外高兴,嘴里不停的感谢,又做保证,最后,等奥斯科示意他可以自由掌控他的去处时,他就欢天喜地的驾着马车离去了。
“要是我还是您的车夫,这该有多好。”
庇卡底人羡慕的看着索姆拉,直到他驾着马车拐进一个小巷子里再也瞧不见。
奥斯科懒得理会庇卡底人这种此一时彼一时的善变观念,他看到佩孚达宫的角门前站着的两个守卫不是之前他认识的奥格尼斯与匹克杰姆,他正寻思着要怎样搭话的时候,那两个守卫看到奥斯科却当先的凑了过来。
“您是奥斯科伯爵先生么?”
这两名守卫齐声对奥斯科发问。
“是啊!我很奇怪,您们就怎么认的出我?”
奥斯科倒真有点好奇了,他想着,不是莱尼顿公爵找人画了他的画像,将守卫队一人发了一张吧,这样一来,他即便换房子,在布兰德路特还是无处藏身。
“您一定记得奥格尼斯,他是我们的同仁,那天,您主动同他结交,就给他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他以认识您这样一位非凡的人物而感到荣幸,而这种荣幸呢,就促使他向我们讲述您,其中也包括您的相貌,他认为,他以后还会常来佩孚达宫,而他呢,却不能每次都接待于您,于是,他就用这种方式来让我们避免把您认错以及怠慢的事情。”
其中一名守卫反应快,当先的就讲出了这一段话,那名反应慢的守卫不由的就有点后悔,奥格尼斯向卫队的所有人都炫耀他结识了这样一个大人物,这种风光让其他人也羡慕,人人轮哨值岗的时候,都万分盼望能碰上这位大人物,讲上那么两句话,回去也就有了夸耀的资本。
“噢,原来如此!看来奥格尼斯是十分看重我和他的友谊,我很高兴,您呢?您的名字,还有您,这位身材让我羡慕的先生?”
奥斯科在耿纳时还未享受过这种备受尊敬与瞩目的感觉,谁知,成了逃犯之后来到这极北之地,竟碰上这事,人生的际遇可真是奇妙。
但不管如何,奥斯科觉得这种感觉还真不错,要是以后时常让他抽点空来佩孚达宫的角门前转转,他绝对乐意,但是,进入佩孚达宫里就免了。
“有幸向您做自我介绍,我是卡瑞尔。”
“您的夸赞让我如沐暖风,我是乔克斯。”
两名守卫相继的施了一礼,毕恭毕敬的回答出了自己的名字。
“嗯,兰斯杰先生,我记得我让您带安特酒了是吧?嗯,您没忘记,这就最好,否则,我就不知要如何感激这两位先生对我的抬爱了。”
奥斯科一使眼色,庇卡底人就乖巧的取了三壶安特酒,上次对付奥格尼斯时,奥斯科就发现这办法很好用,他又怎能在这次不做准备。
“那么,就让我为两位先生的健康?”
三壶酒分发到了三人的手中,奥斯科就当先的讲了祝酒辞。
“为您的健康,也为公爵大人的健康。”
两名守卫齐声作答,能跟这位伯爵大人共饮,这原本就是他们希望发生事情之一。
“好罢!我不能劳公爵大人久等,再见了,先生们。”
奥斯科喝了一口安特酒,情绪始终是不够欢畅,就认为这谈话该至此而止了。
“再见,伯爵先生。”
两名守卫又对奥斯科施了一礼,然后,奥斯科就在两人恭敬的目送之中进了佩孚达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