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之后,奥斯科就步行来到了寝宫的角门之外,灰袍法座埃德文整副心事都放在了明晚的行动上,哪还顾得上管王后在寝宫里要干吗,她要写信就写信,爱给谁写给谁写。原本守门的红衣卫士别他召了回来,同时,他也决定以后再不于王后身上浪费什么精力。
因此,奥斯科站在角门之前,发现角门畅通无阻,这种情况倒是有些让他意外,但他细细一想,也觉得王后景遇悲凉,提防这样一个可怜的女人,实在是没什么意义的事情,想必,灰袍法座埃德文也是想通了这一点,才不再做多余之事。
奥斯科推开了角门,就走进了寝宫里,他穿过整个花园,也没见一人,他不知道,整个寝宫里到现在也只剩下了两个女人,一是王后安娜,一是王后唯一留存的女侍盖梅尔夫人。
等他走进那漆黑的长廊时,不可避免的回忆起了第一次在这里遇见他的母亲唐娜夫人的景象,他心灵一阵阵刺痛,他想着,要是当时自己就向她表明身份,她还会在之后因顾虑王后的安危就出卖自己吗?不,绝不会,那么,接下来的坏事更不会发生了。这样一想,他就觉得全都是自己的错。
他叹了口气,为不能先知而懊悔,这时,他穿过了长廊,瞧着那些个房间,只有左侧的一个房间亮着灯,他知道,那正是安娜王后的卧室。
他走到门外,徘徊了那么一阵,就轻轻的叩响了房门,屋内传出王后安娜的声音:“是盖梅尔吗?进来吧。”
王后安娜坐在书桌前,出神的想着一些人和一些事,她沦落到这般境地,也只能依靠回忆来获得稍许心情的愉悦,而她这段时间常常就想着一人,这人是整个王国里唯一向她效忠,为她服务的骑士。
她听到敲门声,下意识的就认为是盖梅尔夫人,这寝宫也只剩下了两人,几天前,唐娜夫人已经拿着她的推荐信,远行去了北部的修道院。
但是,等门被打开之后,安娜王后瞧见来人,就满脸的意外,随即,她的双腮就涌上了一阵潮红,她搞不清她是否是躺在床上做梦呢,怎么她想到谁,谁就来了?这事情未免也太过荒谬了。
但她马上就醒悟过来,她并非是在做梦,她想着的人,就这么来到了她的面前。
“噢!您来了,您可能不知道,我是多么希望能再见您一面,我原本以为我这一生都没这机会了。”
安娜王后醒悟之后,因意外的惊喜,慌不迭的讲了这样一句话,但讲完之后,她双腮就更红了,因这句话在旁人听来未来会产生歧义,其实,她所要表达的是,在她给骑士带来了伤害时,她曾一直想要对此加以道歉,加以弥补。
“我想,您说的很对,这是您见我的最后一面了,也是我见您的最后一面。”
奥斯科瞧着王后安娜那张真诚的脸,就更不后悔自己当初的决定。就算刨去王后的身份,骑士也不应该保护一个可怜的女人吗?
“噢,这话要怎么讲?您是谅解我了吗?还是用这最后一次机会告诉我,骑士受伤之后,心里就再没王后了?”
安娜觉得脸越来越热,但讲话却越来越大胆了。
“不…”奥斯科摇了摇头,他一阵犹豫,却讲出了连自己也想不到会讲的话:“我…我做了些错事…要离开耿纳了,我不确定我这一生是否还会回来,所以,我来见您最后一面。”
讲完这句话,奥斯科的神色就变的黯然。
“是因为您的母亲唐娜给您带来的伤害,而让您做下了错事吗?”
王后安娜瞧着奥斯科神色的转变,她一想,就想到了这个结果。
她这样一问,奥斯科的神色却更黯淡了,即便他没开口回答,王后安娜已经有了答案。
“这可真是一件不幸的事,本来,这事情是能避免的…但…”
王后安娜讲到这里却突然停了下来,她并不忍心讲出任何可能会让奥斯科误以为苛责的话语。
“是啊,您讲的对,这事情原本是能加以避免的…”奥斯科先前在长廊走过时,就想过这一点。
“唐娜夫人呢,我想见她一面。”奥斯科出神了片刻,就向王后安娜提出了这个请求。
“这样看来,您是原谅了唐娜。这罪责原本是属于我的,她代替了我。”王后安娜叹了口气,迟疑了那么片刻,才继续讲道:“她向我讲述了她给予您的伤害,她向我表露了她的那颗被懊悔折磨的心灵,她认为忏悔才能让她解脱,所以,她去了北部的一间修道院,假如她得知您已经谅解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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