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的,先生,我想,尼尔森院长早就将这情况告诉过您了。”
塞克西多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回答了第一个问题。
“如此的话…..您就在亡者的墓前立下誓言,对您讲出的言辞。”
卡利德脸色平静到可怕。
“我发誓……我所讲的一切,正是应有的真相,天呐!这世间还有谁敢欺骗灵魂?”
塞克希多瞧着卡利德的神色,觉得十分害怕,却硬撑着立了誓。
“您就敢!您讲了谎话,您亵渎了亡者的灵魂,我有理由审判你的罪恶。”
卡利德点了点头,讲着这句话时,霍然就拔了剑,他那果敢之意让塞克希多毫不怀疑他会说到做到。
这下子,塞克希多简直被吓坏了,他的身躯开始剧烈的颤抖了起来。
“等等吧,先生,等等吧!我向您坦白,我完全向您坦白,来乞求您的宽恕……”
塞克西多看着那明晃晃的长剑,肝胆俱裂,不由得就哀嚎了起来。
“那就讲。”
卡利德将剑往地上一掷,这个动作又将已经陷入恐惧中的塞克西多吓个够戗,以至于他讲话都不伶俐了。
“三天…三天前有一人,同您…同您一样,带着剑…找上了我,让我给这位夫人的饭里…下点药,我原本是不敢干这件事的,天啊!谁敢干下这等罪大恶极之事?但是,这位先生用我的生命、以及我家人的生命威胁我,使我不得不接受,我如何敢与这样凶残之人抵抗啊…”
塞克希多讲完这些话时,吓的已经泪涕齐流,他这副样子让任何人都不能怀疑他讲的正是真话。
而这也正是卡利德需要的真相。
“讲讲那人,讲讲那张脸上究竟有什么让你印象深刻。”
卡利德问了这么一句。
“我记得不太清楚….当时我被吓坏了。”塞克西多讲了这样一句话,他一瞧卡利德的目光又瞄向了扎在地上的长剑,他就马上转了口:“不…不,我记得一点,那张脸…对!那张脸!是地道的斯堪地维亚人,酱紫色的脸膛,有着厚厚的嘴唇,发黑多过红润,尤其惹人注目的是脸上的一道伤疤,在左脸颊,从嘴唇上部蔓延到颧骨部位,让人一见就知道正是专门害人性命的凶残之辈…就是这些了,先生,我想就是这些了….”
塞克希多拼命的回忆那张脸,将这一切描述了出来,其后,他马上就开始告饶了,“我绝无胆量敢于毒害这位女士…您请宽恕我,我是受人要挟…您一定得宽舒我…您可怜可怜我…您是个大人物…”
“在这里忏悔吧,我就瞧着你,看你如何求取我对你的宽恕。”
卡利德这样一讲,塞克希多就扑倒在地,头扎在地上,双手前伸,开始声泪俱下的忏悔了起来,他原本就是受要挟才做下这等可怕之事,早就想要忏悔,却不得时机,而这时,一旦得了机会,那简直就是心灵的宣泄。
任谁听见这忏悔之声也不可能怀疑那真诚忏悔的心意,十分钟过去,塞克西多还未忏悔完毕的时候,卡利德就又发了话。
“假如你以后时常来这里忏悔的话,我就宽恕你的罪责,否则,我终会再来找你。”
“您请放心先生,即便您不交代这句话,我也会常来,您不知道,我是如何的担惊受怕,这几天老是被噩梦折磨…我早就想要忏悔…您给了我这么一个机会…”
卡利德点了点头,拔了地上的剑插回了腰间,一直到他走出这小树林的边缘,仍能断断续续的听到那忏悔之声。
这样一来,他就只能原谅这可怜之人,但他绝不会放过要挟这可怜人的凶徒。
他走回了马车旁,车夫正惬意的对付着抹上了鹅油的面包,对于这次雇佣,他感到满意极了,酬劳丰厚,饮食也上档次,使他完全确信,他的雇主正是个阔绰的贵绅,虽然他不明白这贵绅来这穷乡僻壤的修道院究竟是何目的,但管它呢,反正他满意极了。
“回耿纳吧,这次不用赶路,酬劳仍旧照样。”
卡利德对车夫交代了这么一声,就回了车厢,这下子,车夫就更满意了,既然不用赶路,他就能一边啃着面包,一边驾驶着马车缓缓的上路,他想着,这下子得走得慢一点,最好花上两天的时间,这样一来,他就能赚上整整十五枚银币。
卡利德坐在车厢的座位上,艾许马上就拿出了一个用油纸包裹的烤鹅,这烤鹅是昨天路上旅店里买的,他刚刚生了一小堆火,又重新加温了一番,就等着他的先生回来享用早餐。
卡利德接过那只烤鹅,以往的美味儿在现在却如同嚼蜡,逝者以往,独留悲伤,他吃了几口就再也吃不下去,只是一口又一口的喝着葡萄酒,用酒精压抑那伤痛之念。
这时,距离卡利德出狱已经整整六天过去。这些天来,圣约翰广场已经不再如前几日那般热闹,该瞧的人几乎都瞧过了,而那两具尸体也因为天气的原因开始变质了,那可怕的气味儿能传出一公里远,让谁都难以忍受。圣约翰广场就开始成为耿纳市民的止足之地,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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