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您来的路上,是否看见路旁有一封遗失的信笺,我瞧着您呐,知道您讲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伊斯特讲着这句话的时候,那双如鹰一般的眼睛就果真眨也不眨的盯着弗莱德,他讲的话也绝无任何夸张的成分,他的这双眼睛确实极其擅长分辨真话与慌话。
“没,先生…我绝没见到您讲的那封信….”弗莱德慌不迭的回答。
伊斯特却皱起了眉,他瞧着弗莱德,却总觉得那张胖脸除了恶心的鼻涕之外,还有着更让人憎恶的狡诈成分,他觉得他得给对方一点更有力的威吓,所以,他手上的长剑闪电般的刺出,伴随着一声惨叫,弗莱德的肩膀上多了冒血的窟窿。
“您这是干什么…先生,我讲的全都是实话啊,我可以以我的….”
弗莱德痛的满头冒汗,那脸上原本还留存的一丝狡诈,也因为这种剧痛而消失了,这时,他的那张脸虽然瞧起来更恶心了,但还算比较真诚。
“实话,我要的是实话,神甫先生,您肯定不愿身上再多这么一个窟窿。”
伊斯特瞧着弗莱德,又觉得自己的判断可能出了些差池,他那善于分辨人的眼睛,也不可避免的会受到某种蒙蔽。
“确实是实话…我敢讲,先生,我敢讲,假如我要谎言蒙蔽于您的话,就让我那可敬的父亲绑在树上被人活活鞭笞至死,这是多可怕的保证啊,您知道,我是名神甫,不可能违背神圣的信条而讲谎话。”
弗莱德甚至将他的父亲拎出来当挡箭牌,当然,他的那位父亲为人一点可不可敬,还早就被人绑在树上鞭笞至死了,弗莱德可丝毫不在意借用和诋毁他的名誉。
他的这种违背伦常的无耻收到了奇效,伊斯特瞧着他,脸上禁不住也有点疑惑了。
弗莱德明白这种疑惑就是相信的先兆了,所以,他慌不迭的又补充了一句:“您要是不相信,您搜我吧,您要是能从我身上搜出任何您想要的东西,您就以偷窃的罪名将我处死在这里,我绝对不怨您…因为此等罪恶就该有这样的判决…”
弗莱德的这句话一补充,伊斯特的心里就更确定了,他虽然有心搜搜对方,但看到那胸襟上被蹭上的鼻涕,他就一阵恶心反胃。
“来搜搜这位神甫先生,安东尼。”伊斯特朝着一旁的安东尼讲了这样一句话。
“噢!先生,以我对您的尊敬,我原本以为您不会分派给我这样的工作…”
安东尼嘟囔了这么一句,瞧了瞧那鼻涕,也实在觉得恶心,但他幸好还有另外一种办法,这种办法就是以长剑做为发号施令的保证,让神甫先生脱个干净自个搜自己。
“没,呃…那里也没,呃…看样子是真没在他的身上。”
安东尼看完弗莱德身上最后一个神秘至极的部位,面色发青,忍不住连续干呕了几声,他发誓,他这一辈子都没看过这么恶心的景象。
“那走吧,别浪费时间了。”伊斯特向安东尼投了一个十分同情的眼神,然后,两人就重新上了马,一路寻去。
“好哇!这又是一份侮辱,我给你们记着帐呢,等着吧,刺我一剑的先生,您会享受同样的审判,而那位看了不该看的东西的先生,如有可能,我会安排人让您尝尝…..”
讲到这里,弗莱德的心灵里突然就浮现出了那副不堪入目的景象,引的他也忍不住干呕了一阵,之后,他又骂骂咧咧的重新穿好衣服,又包扎好肩上的伤处,才重新爬上了马背。
这次,他倒是不用再刻意放缓马的速度了,所以,他一路绝尘而去,当一口气跑出了三、四十公里的时候,除了肩上的疼痛之外,他的心情已经变的大好,他瞒住了那两位先生,也就意味着事情不会出现任何的意外了,除非那两位先生找不到那草丛中的信笺。
“但愿能找到,不,那人的眼睛长的跟鹰的眼睛一样,一瞧就是极擅长找东西的模样。”
弗莱德忍不住在马背上祈祷了起来。
而他的祈祷也真的奏效了,凭着那过人的锐利目光,伊斯特先于安东尼发现了那封遗失的信笺完好无损的躺在草丛里。
“可真够庆幸的!幸亏没被别人拣走。”
安东尼不无庆幸的讲了这句话,而伊斯特则将之又珍而重之的塞进了内衣的口袋里,为了避免意外再次发生,他的那枚珍贵的怀表则被移到了外衣的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