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没有,陛下,我要如此做了,父神必定会降罪于我。”
埃德文回答了这么一句,生怕担上恶名,片刻也不想在罗浮宫里多呆,他正准备向罗依十三辞别的时候,眼光落在书桌上那封信笺时,却突然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陛下,还有一点,我必须对您做个补充,王后写信给他的兄长,这也无可厚非,最可恨之人就是为王后送信之人,这完全是无视陛下的权威,是极大的罪责。”
埃德文的目光闪动,为王后送信的人究竟是谁,他十分清楚,他早已将那位被罗依十三看重的骑士恨入心灵,得此机会,他怎会不施以陷害的手段?
“正是!此人尤其可恨,被我抓到,必定要亲自审判,送上绞刑架。”
罗依十三经埃德文这么一提点,他的愤怒马上就分了一小半到送信之人的身上。
“这样最好,陛下,我却不得不向您告辞了,毕竟,此时我不适合继续留在这里。”
埃德文计谋得逞,就再无任何理由继续逗留了。而罗依十三也十分明白这位都主教究竟是在害怕着什么,所以,他也就不加挽留,任由埃德文离开了罗浮宫。
其后,罗依十三穿过了通道,来到了寝宫,他甚至都记不得上次来这寝宫究竟是什么时候了,他十分不愿意来,但是,安娜王后自杀身亡,他却不得不来妥善的安置后事,更重要的是,替安娜送信之人究竟是谁,这也只能从这寝宫里得出答案。
此时,寝宫里的那些翻箱倒柜的红衣卫士也仓皇逃离了,整个寝宫安静的如同墓地一般。罗依十三脸色阴沉的穿过长廊,来到了王后安娜的卧室里。
他瞧见王后安娜躺在床上,脖颈包扎着布条,身着的那件长裙的胸前全是斑点的血迹,女侍全都围在床前,哭成了一片。
“看来她是真的死了。”
罗依十三心里回荡着这句话,却没哪怕一丁点伤感的情绪,他正准备讲点什么话的时候,却突然听到安娜王后**了一声,那闭着的眼睛就缓缓的睁了开来。
“该死的埃德文,他竟然没这种浅显的技俩吓阻了!”
罗依十三低声咒骂了这么一句,这时,那些女侍才发现国王来到了这房间里,而安娜那憔悴的眼睛也看向了罗依十三,当她看到那阴沉的神色时,她的心灵就开始往黑暗里坠落,她明白,她的丈夫来到这里绝不是要为她主持什么公道。
“您还活着,这很好,起码我能省下一笔葬礼的钱,您能讲话,您要是能,就告诉我,究竟是谁替您把您的那封信送到您那位兄长的手里的?”
罗依十三声音冷淡的发了话。
这话语听在王后以及女侍的耳朵里,不啻于最寒冷的狂风,能轻易将人的血液冻僵。
王后沉默着,女侍也沉默着,谁都知道,一旦讲出那名字,对那人来说,就是厄运的临头。
这种沉默换来的却是罗依十三的冷笑,冷笑完毕之后,他讲道:“您要我用怎样的办法才肯对我讲出那人的名字,是离婚,放逐,或是审判?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密谋反对她们的国王,我完全有权利做出任何我想做的选择。”
罗依十三不带任何犹豫的就讲出了这段话,而他也下定了决心,假如今日听不到那人的名字,就必定要行些冷酷之事。
而罗依十三的这种决心被这房间里任何的一位女士都察觉到了,王后安娜脸上全是绝望的神色,事到如今,她已经没有任何好畏惧的了,所以,她紧咬着嘴唇,不打算对罗依十三讲出任何一个字。
这时,唐娜夫人却起了身,站在罗依十三面前,比起王后的不幸,她只能选择别人的不幸。她回想起昨晚骑士那惊慌的神色,她认为,她一定是对今日的这种状况有了预料,他昨晚没见王后,也可能代表着对这厄运的降临有了准备。
“如果我告诉您那人的名字,那么陛下,您是否能遵守您的承诺?”
唐娜夫人开口这样问着罗依十三。
“不!唐娜,你决不能讲出那人的名字,这会让我一辈子都活在忏悔的罪责里。”
安娜王后听到唐娜夫人的这句问话,那整张脸都变了,满上惊恐的神色,慌不迭的阻止唐娜。
“原谅我,王后陛下,时间会让您淡忘,也会治疗您的创伤。”
唐娜夫人并没转头,只是对王后安娜答复了这样一句话。
刹那间,王后安娜泪水流满了脸颊,她有心阻止,却知道这完全是徒劳,她的不幸即将传染给一个人,而这个人则是这王国里唯一向她宣誓效忠的骑士。
“您讲吧,我是一位国王,就必定遵守承诺,况且,这王国里最需要的是一位高雅的王后,而不是一位被放逐,或是被关进监狱里的王后。”
罗依十三言语刻薄的对唐娜夫人的问话做了答复。
“那好,陛下,我就告诉您那人的名字,他是您最自豪和信赖的骑士,是个前途无量的年轻人,来自加斯科尼,名字叫做杰克?达托尼。”
唐娜夫人讲出这答案是,面色是无比的平静。
但是,这答案响在罗依十三的耳朵里却不啻于晴天的霹雳,他根本想不到,替王后送达信之人竟会是整个王国里最被他看重的年轻人。
罗依十三突然有点后悔得知这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