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的聆听那琴声与歌声深层掩饰的内容,音乐总会有深层的共鸣,他就用全部的精神去聆听这乐声里究竟表达了演唱者怎样的心声。
他听到,她似乎在尽力的揭示着一段命运,而受启示者却总是置若罔闻的模样,她越来越焦急,那歌声也越来欢快,到最后,当那歌声欢快的连成了一片时,奥斯科却分明听到了哭泣声、哀号声、杀伐之声,他闭着眼睛,眼前就有了鲜血淋漓的话面。
最后,歌声停止,那琴声却又延续了一段时间,就似那最后的劝慰之声,然后,这琴声也逐渐止歇了,留在奥斯科的心中却是一个疑问,受命运启示的人,最后是否接受了这命运的规劝?
这时,剧院里突然响起了轰然的掌声,奥斯科于迷惑中清醒过来,就看到所有都起了身,拼命的鼓着掌,整个剧院里安静坐的唯独他一人,就显得格外出格,所以,奥斯科也马上起了身,融入了鼓掌的行列。
“可真不虚此行。”
这两个曲目就是今天演出的全部内容了,待离开剧院之后,卡利德一路上啧啧称赞,就没停过。
而奥斯科呢,奥斯科则是一种沉思的状态,当舞台谢幕,他正准备和卡利德一起离开剧院的时候,他的心里突然无端的冒出了一句话语声,这句话并不深奥,仅仅是一个时间加一个地点。
“会是她传达给我的讯息,还是,这仅仅只是我的错觉?”
奥斯科一路上都在思考着这个问题,却始终没个清楚的答案。
“我瞧着您今天有点怪,真的,我的朋友,您是怎么了?您是爱上那位传奇的音乐家了吗?”
奥斯科从离开剧院后就有点不对头,卡利德起初没发现,这时候,他看出来了,就问起了奥斯科。
“是吗?我怎么就没发现,您说我爱上了那位传奇的音乐家,您呢?您敢说您对她就没存着点非分之念,尤其是她还是如此出众的一位女士。”
奥斯科反问着卡利德。
“没,我只是欣赏她。”卡利德十分严肃的做答,他的答案正是绅士般标准的答案。
“您是个绅士,而我呢,我也是,所以,我也只是欣赏她,很欣赏。”这同样的话换奥斯科一讲,就有点油滑的意味,一点都不庄重。
“得了,先生,您是不是个绅士,您自己心里清楚。”
卡利德讲了这么一句话,他起先是以为他的朋友出了什么状况,但现在看来,奥斯科一切正常,根本不用为他担心。
两位先生在圣约翰街的岔路分了别,卡利德邀请奥斯科与他共进午餐,而奥斯科呢则因为某种原由拒绝了这份邀请。
待卡利德走的不见踪影的时候,奥斯科独个一人又行踪诡秘的回了圣约翰剧院,这时剧院散场已经有一段时间,观看演出的人早就走的一个不剩,奥斯科悄悄的走进了剧院里。
然后,他一眼瞧到,在那舞台的幕布前安然着站着一人,正是那位传奇的音乐家。
“是您召唤我来?”奥斯科先不移步,而是问出了这句话。
“是的,我想,您就是那个被命运抉择之人。”这位传奇的女士淡淡的回了话,她的歌喉无比美妙,她的声音也同样无比动听。
“我有点不太明白您讲的是什么,您说命运,但命运又关我什么事?”奥斯科仍不移步。
“您一定听出了那乐章背后的内容,那本来就是命运的一种诠释,或者说,那就是一种命运的存在,您的胸前还佩带着那枚吊坠吗?那么,您就更不该怀疑命运的存在。”
这位传奇的女士讲着这句话时,就下了舞台,朝奥斯科走来。
而奥斯科的神色突然一变,这位女士所提到的那枚吊坠,原本就是他一个人的秘密,这吊坠确实牵扯到了一段命运,还是一段可怕的命运,奥斯科一直希望能对这段命运有个解释,但现在,他瞧着她向他走来,不知为何,他心里竟然胆怯了起来,胆怯得知这命运的真相。
“再见,女士,关于命运的话题,我和您没什么好谈的。”
奥斯科突然转身就跑出了剧院,又一路狂奔了好远,才放缓了脚步,剧烈的喘息了起来。
暴风之眼的那趟苦难旅程结束后,奥斯科无形中已经被命运的存在多了一种胆怯,他潜意识里极不愿意接受那段苦难的经历是他既定命运中的一部分,他也不性因这命运的起身,继续跌进命运的摆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