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又天黑,又天亮,奥斯科始终没等到巴克罗大帝的传唤,但他却是等到了这样的一个消息——凯特琳公主于昨日随使节团前往可西西里王国了,这可真是一桩鲜活的、悲哀的政治婚姻的实例,奥斯科大度的为这位公主祝福着。
之后,第三天的时候,奥斯科得到了一张加盖了巴克罗印章的回执和约,这样一来的话,他还有什么好留在维尔茨堡宫呢?或者说,他还有什么理由要继续留在克兰呢?他得抓紧时间在阴谋败露前赶快逃跑。
于是,当天下午的时候,奥斯科就去找巴克罗大帝,准备提出辞别的要求,但偏偏不巧的是,巴克罗大帝似乎生病了,正在接受医师的治疗,不见任何人。
于是,奥斯科只能继续等。由于担忧阴谋暴露的缘故,他睡的极不安稳,在半夜的时候,竟完全睡不着了,他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却心慌的难过,就想出门走走。
今夜的月亮并不太明亮,与之相反的是,星光就十分闪耀,清凉的夜风吹过,这真是个美妙的晚上,按照艾而多绅士的话讲,这是一个十分适合和情人私会的夜晚。
奥斯科信步的在维尔茨堡宫里徜徉着,用这种方式舒缓紧张担忧的情绪,他漫无目的的走着,竟于不知不觉间走到了巴克罗大帝议政的行宫,这应该是属于他潜意识的指引,他是多么盼望赶快离开克兰啊。
他走到这里,悚然惊醒,就准备再走往别处,但是,就在这时,他注意到行宫的窗户上竟然透着光亮,这时间,行宫里应该没什么人啊。
“难道巴克罗是在装病,还打算拖延于我?难道**事件发生之后,巴克罗还存有招揽我的念头?”
奥斯科有此疑问,就想凑过去瞧瞧,他费了极大的工夫,才避开了巡逻的守卫,这还多亏了他武者的力量所赋予他的机敏,以及身体的灵巧。
他来到了一扇隐蔽的窗户前,猫着身子,偷偷的往里边瞧,然后,他就瞧到行宫里有两个人,一人是巴克罗大帝,这是毫无疑问的,他仅仅是看到了背影,就能完全判断出来,而另一人则是位女士,这倒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这位女士正对着奥斯科的视线,所以,奥斯科就开始细细打量起这位女士,第一眼就让他极为失望,这位女士的戴着一顶大希南帽,帽沿垂下黑纱,遮住了她的那张脸。
“这位女士可真偏好神秘,面见一位国王,竟还蒙着面纱。”
奥斯科嘀咕了这么一句,但突然,他就觉得事情有点蹊跷,是啊,这位女士面见一位国王时为何要蒙上面纱啊,假如不是偏好神秘,就是必须有做神秘装扮的理由。
而且这时奥斯科又由这面面纱联想起了另外一面面纱,那件事在他的心里留下的印象实在深刻,就是在克莱斯顿红鸽子棚旅馆曾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位女士,就是一手导致了克莱斯顿悲剧的那位女士。
奥斯科觉得自己有点想的多了,他自嘲的笑了笑,然后,等换了耳朵贴上窗户的时候,他突然发现,他绝对拥有一种可称得上是男人的可怕直觉。
行宫里的那位女士正在讲话,而这话音一落进奥斯科的耳朵里,就吓了他一跳,他的记忆力一向很好,所以,他清楚的分辨出,这位女士的声音正和他在红鸽子棚旅店偷听到的那位女士的声音如出一辙,或者说,眼前的这个女人极有可能就是红鸽子棚旅店的那位女士。
“天啊,这个可怕的女人怎么会在这里,又和巴克罗讲着什么耸人听闻的话?”
奥斯科心里冒出这个疑问,就愈加仔细的聆听了下去。
他耳朵向来都很灵,所以,虽然行宫内那个女人讲话的声音并不大,甚至可以说,对方是刻意压低着声音,但奥斯科还是断断续续的听到了几个字眼。
但这几个字眼全都属于无关紧要的内容,奥斯科并不能从中判断出任何内容。这让奥斯科有点不满意,他刚想挪开耳朵看能不能找个更好的偷听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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