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在刚刚转过身,奥斯科的心中就对自己的承诺做了补充。要让他完全不去理会这件事,他发誓他肯定会从今晚就开始失眠。
“罗尼斯究竟碰到了怎样的麻烦?又与赤足修道院的那些大人物有着什么干系?今晚我得去修道院一趟,将这一切查个水落石出。”
奥斯科的心中拿定了这个主意,自从昨晚海堤上的奇遇之后,他认为他随时可能因一段命运的行程而告别霍林格商行、告别罗尼斯,他想着要在离开之前,好最后能为罗尼斯解决这个麻烦,他性格中的行侠仗义与排忧解难在关键时刻又左右了他。
到夜晚来临前的这段时间,商行里也没什么事,奥斯科就躺在床上靠阅读那本魔法自学手册来打发时间,虽说阅读这本名头怪异的书自始至终也没能教会奥斯科任何一个魔法,但却让他对自然学以及星象学多了些了解,这本书分明就是那些遭受到教廷打击的自然学者为了让自己的学术流传下去,而假借魔法的名头出的盗版书。
他就这样一直老老实实的呆在床上,生怕罗尼斯察觉出什么端倪,然而,罗尼斯自己的烦恼就够多,在奥斯科保证不去修道院之后,又哪有过多的精力察觉出奥斯科狡诈的心思。
不过,奥斯科却完全忽略了另外一个人,这个人就是怨念深重的弗莱德。
之前,在掌柜罗尼斯分派奥斯科前往往修道院时,当时,奥斯科正闲散的坐在一个木箱上,而倒霉的弗莱德则被奥斯科压迫,做着两人份的杂活,本来伴随着罗尼斯的到来,弗莱德就觉得闲散的奥斯科可能会挨一顿训斥,这会让自己的心里多多少少好受一些。然而,罗尼斯既没有管奥斯科为何无所事事,也对自己的劳累完全无视,他只是将奥斯科召了去,似乎还要委以什么重任。
这一下子就让弗莱德感受到了极大的不公正,他十分恼怒,就放下了还未做完的杂活,来到了房门外,潜伏下来,想听听两个人要谈些什么。
因为隔着房门的原因,弗莱德只隐约的听到了“赤足修道院、圣地巴而兰德到来的大人物、礼物”等等几个字眼,但这几个字眼就足够引发他的猜想。
“好哇!我就知道,掌柜是多么偏心该死的奥斯科,他就要用礼物来为奥斯科铺路了,巴而兰德到来的大人物,奥斯科或许会成为某一间教堂的神甫。”
弗莱德在自己心里嚷了这么一句,他想到掌柜为奥斯科请来修士老师,这一切更显得早有安排,他又偷听到另一个字眼“老罗尼斯唯一可信任的帮手”,这一下子,他那并不宽敞的心灵就全然被嫉妒和愤恨所填满。
“父神在上,我绝不能让该死的奥斯科进入教廷,我更不能让奥斯科就这样把好处捞尽。”
弗莱德的心里的反复回荡着这句话,他知道这是他必须得做的,但他暂时却不知道要如何去做,他就这样气恼了片刻,猛然醒觉这完全与事无补,还会让他的敌人加以堤防,因此,他就按捺住了心中的怨恨,重新去做那份还未完成的杂活,在那段时间里,他脑子里的整个思绪都全然放在了要如何为自己争取一个命运的公平与公正。
“我哪一点不如奥斯科这个惹祸精了?我是个虔诚的信徒,我曾在昆扎尔教堂里祈祷过,而奥斯科又做过什么?他只光顾过修道院成熟的葡萄园。”
无怪乎弗莱德如此的气恼罗尼斯的偏见,他一贯怀有一个愿望就是能进入某间教堂成为一个神甫,那可要比一个商行伙计的身份风光许多。
对了!弗莱德猛然想到了些什么,他暗骂自己完全被气恼冲昏了头,奥斯科不是掌握了那令他嫉妒又痛恨的“魔法力量”了吗?那魔法在弗莱德看来更像是传闻中的诅咒巫术,他中午的时候还刚刚想过要找个教堂去秘密举报奥斯科,而现在,这机会不就近在眼前吗?巴而兰德到来的大人物,肯定要远比一间教堂主教的身份高贵的多。
弗莱德更是想到也许能够依靠这举报而让自己受到那些大人物的赏识,即而进入某一间教堂,实现他的梦想。这样一考虑,弗莱德就全然坚定了下来。他本来打算马上就出发前往赤足修道院,但奥斯科已经出发,他生怕他在路上被奥斯科埋伏,因此就一直等到奥斯科归来,然而,在奥斯科回来之后,他又生怕独自离开商行被奥斯科察觉出他的意图,因此,他的告密计划再一次延迟,只能等待夜深人静、奥斯科进入梦乡之后。
两个霍林格商行的伙计有着截然不同的心思,然而,他们的目标又全然相同,只等夜晚的到来。
而在默恩还有一个人与两个伙计也抱着相同的目标,这个人就是曾挖通了修道院厕所的墙壁,又从厕所里聆听到机密的桑恩酒馆老板,伊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