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要再试试吗?我是不介意再施展一次,恰好我精神十足。”
奥斯科以着一种无所谓的语气开了口,那种态度,尤其让弗莱德厌恶。
“噢,哲人说,第一次只能做推理,而第二次才能成为真理,我有这份勇气,来为这魔法的真理多做一次求证。”
弗莱德语气慷慨激昂,然而,那内心里隐藏的心思被奥斯科一眼看透。
“得了吧,我亲爱的弗莱德,你也不用为你的怀疑找个如此冠冕堂皇的借口,你无比希望那只是凑巧,然而,你这希望却注定要变成失望,神灵之中并没有一个希望之神眷顾着你,而魔法之神已经开始眷顾了我。”
奥斯科不轻不重的给予了弗莱德一个讥讽,他满怀信心的再次发动了那自称是受到魔法之神眷顾的法术,三句咒语,五秒冷却,弗莱德捂着肚子倒抽着冷气蹲在了地上,他以身体的又一次痛苦验证了真理的存在——奥斯科果然货真价实的拥有了这种可恨而又可怕的力量。
“您就心甘情愿的把我要做的那份工作做了吧,傍上一个魔法师,弗莱德,你的生活就要不一样了!”
对于再次给予了弗莱德这样痛苦,奥斯科依旧没有任何的内疚之心,他一把抛掉了手中的抹布,转身坐在一个箱子上,随意的拣起了一根长竿,温习着他掌握的粗浅剑技,为自己随时会到来的冒险生活做最后的准备。
十分钟后,弗莱德脸色苍白的站了起来,默不作声的做起了两人份的工作,只是,在奥斯科看不到的角度时,他的那张胖脸上被刻毒的神色所占据,与眼睛一搭配,看起来就有些像是邪恶的巫师馔养的剧毒蟾蜍。
“这绝对不是魔法的力量,该死的,这就像是巫师的诅咒,也许我该找一间教堂举报他,他该上火刑架。”
弗莱德心里翻腾着这个念头,不过离默恩最近的教堂也要乘着马车走上两天,而且前提得是他得有马车可乘,至于为何不就近去修道院举报,那是因为谁都知道,修道院可没胆量来管这些事。
今天下午刚好掌柜罗尼斯因事外出,所以就由得奥斯科如此胡作非为。午餐刚结束,默恩海军部署长的仆从就捎来了主人的邀请,据说这位署长大人同时也邀请了多家拥有商船的商行老板,是为了商议某一件大事。
对此,奥斯科的猜测是,也许又是那些莫虚有的海盗猖獗情报,这位署长大人十分钟意用这个千篇一律的借口,来撑破自己又一个钱袋。
但是,奥斯科这一次却误会了这位这位署长大人,奎林男爵实在是因为一件不得了的事,才邀请了默恩的这些商行老板。早前,赤足修道院院长的一封信笺让他有了一个不可推卸的责任。虽然他效忠的对象是国王陛下,但是,在整个大陆谁不知道,教皇陛下的命令要比任何一个国王都见效用,怠慢一个国王,这不是多了不起的一个罪过,怠慢教廷,那下场一定凄惨无比,即便不上火刑架,也麻烦重重。
因此,海军部署长奎林爵士在看到信笺上落款的名字还包括着一位宗主教的名讳时,他受到极大的震惊。教廷之中,教皇陛下至高无上,接下来是圣灵主教、都主教、宗主教、大主教以及主教,虽然宗主教不像都主教拥有掌控一个教区的庞大权利,但是,宗主教已经接近了教廷的权势中心,一有机会,就飞黄腾达。
显然,来到默恩的这位宗主教已经获得了这机会,身负教皇的秘令,回归巴而兰德之后就毫无疑问会获得教皇陛下的封赏,那么,奎林男爵就更要与这位宗主教打好关系。
不过,这位宗主教交代的事却有些难办,要寻找船只出海,这还简单,但是,他出海的目的地竟然是暴风之眼!
竟然是暴风之眼!天啊,正因为这片受诅咒一般的海域,默恩才始终沦落为一个三流港口小城市。在默恩,从任何一个准备出海的船员口中都决不会听到这四个字,仿佛这四个字的本身就能招致来巨大的不幸,单是这四个字本身的意思就能让人明白,那片海域正是大海狂暴意志的体现、是灾难的代名词、是航海人心中的最可怖的墓地,传言之中,罹难于暴风之眼的人们,就连灵魂都会被永远囚禁,那是一片风暴永不会停息之地,是连仁爱的父神也抛弃的地方,在那里即便是祈祷,也换不来任何救赎的机会。
正是因此,奎林男爵才觉得事情极为棘手,他手下有海军的船只,但除非教皇陛下亲来,他是没有胆量擅自动用海军部的船只,去奔赴那趟可能无法生还的海航航程,但是,他又不能对宗主教的请求置之不顾,所以,他找上了默恩其他拥有船只的商行老板,意图将这棘手的事情转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