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翔吹着电风扇,汗水不断从额头和背上冒出来滚下来,口干舌燥的罗翔大口喝水大口吸烟。
一切改变又未变,在江城和小梅勾勾搭搭酝酿结婚的谷童再不会去追罗细细,不会失恋的他也就不会远走东部沿海去走私。在梦里,正是变成走私犯的谷童介绍认识了王婧婕,身为延岗人的她和在延岗工作的罗翔一见如故,跟随他回家成为夫妻。
罗翔却怎么也想不到,王婧婕提前回来了,在很多事情逐渐偏离梦的轨道时候,她和自己的认识仍然继续发生了。
罗翔木然看着飞速旋转的电风扇风叶,它们快得只能看见是一圈圆,命运也就是飞转的风叶,模模糊糊的模糊。
“沙沙沙”的电风扇噪音忽大忽小,罗翔很想蹲到墙角画圈圈,他抓住了命运的尾巴,还要抓住昔日的妻子吗?
“罗科!”严菲菲在门外敲门。
罗翔长长吐口气,想不通的事情没必要深想,他调节好心态走过去开门。
严菲菲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大热的天关什么门,该不会,躲着打手枪?”
罗翔瞪她一眼,严菲菲这才看出头儿心情不佳,急忙汇报道:“郑锦答应进人,他亲自去局里办调动。”
罗翔沉吟不语,要是郑锦站稳方长源的立场不放人进来,他和王婧婕就没必要认识,也就不会不知所措了。。。。。。罗翔像一只头埋在沙堆的鸵鸟,以为世界是黑暗的,他反倒埋怨见风使舵的郑锦:该死的家伙,不能像一位真正的机关,刚直不阿的为祖国把守好每一道大门吗?
满腹心事的罗翔回到长顺小区强作欢笑,不过很快被袁婧妍看出有问题,她坐到男人面前,“单位有麻烦?”
罗翔摇摇头。
“是下面的人不听话?”
罗翔再摇摇头,“没,我的下属敢不乖?”
袁婧妍微微歪头,抬起光溜溜胖乎乎的玉足踢了罗翔一下,“你!我不给你做那个,你就做脸做色!”
罗翔还是摇头,“说什么啊,怎么会嘛。”
袁婧妍猜出来了,扑过去抓咬男人,“好嘛,你这混蛋,想一箭双雕是不,想一双两好是不,是想白桦也来陪你是不?”
“我当真没有呀。”被扑到在地的罗翔委屈得很:怎么就没心念相通心心相印,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红颜知己呢?
“做我的红颜知己吧。”史治喃喃的说道,他的话只有自己听见。
今晚,他陪汤崇贵再一次来到银沙湖,和“银海会所”组织的一批会员见面。汤崇贵要做的是介绍延岗几家国营厂情况,说服私人老板们掏钱投资,史治却是尽量不动声色偷窥齐雨竹,欣赏她干练和成熟、知性和美丽兼而有之的一举一动。
“齿轮厂。。。。。。”
“云母厂。。。。。。”
“电动工具厂。。。。。。”
“仪器仪表厂。。。。。。”
口若悬河的汤崇贵滔滔不绝,会议室里的听众都很用心,看着市长助理闵普年用幻灯机在大屏幕上投影出一张张画片,这样的图文并茂令商人们不仅形象直观,而且厅级干部的解说组合也让他们感到了延岗的诚意。
最后一张幻灯片放完,汤崇贵说道:“毋庸置疑,延岗的工业形势不好,国有企业状况很糟糕,今年市政府尽全力增加了三万个就业岗位,下岗人数还是积累到六万人。明年,最保守的数字是要翻一番,我作为一市之长是有愧于心的。我希望诸位老板,一,从发展壮大和商业利益的角度出发,二,从社会责任和国民职责出发,三,从赢得延岗四百万人民和政府的感谢出发,来延岗办厂投资、兴业发展!”
会议室里响起一片掌声。。。。。。
两个小时后,汤崇贵坐车离开“银海会所”,如同他和罗翔分析的那样,政府已经背负不起国企的沉重包袱,减负的不仅是中国小学生,要破产的政府不得不减负。就算罗翔有向后十年的阅历,他也不得不承认,必须壮士断腕。
某种意义上说,年年补贴年年亏损的国企是地方政府身上流脓的伤痕。
史治没有听到小车后排汤崇贵和闵普年说话,才放起了一盘琵琶古乐曲。汤崇贵听着音乐反而有了说话的欲望,对闵普年沉声说道:“可笑还有人说什么双赢、三赢,政府和国企在这场交易中能赢?关、停、并、转只能是两家亏,少亏当赢!多多少少帮工人群众争取利益罢了。”
闵普年附和道:“市长说的不错,我们是谈判的甲方,要想卖出好价格就要多找几家乙方,不能太被动,市长今天是很让那些人动心了。”
“但是。。。。。。”闵普年目视前方,轻轻说道:“动心和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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