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来借走了白桦的道奇车。罗翔愕然说道:“他要干嘛?”
“他才拿了驾照。”白桦幽幽回答,对打了自己一耳光转眼堂而皇之上门的爹着实无语了。
罗翔有些醒悟,白宇辉今晚不会单单借车去显摆一定还要了钱,敢情老白才不怕没工作,他心里早有打算,女儿女婿不能不管他,是不?
罗翔不再去找破罐子破摔的丈人,有爱的女人能让男人坚强,也能让男人堕落。
第二天上班时,头天市政府小会议室的情景还没被广而告之,大家对罗翔也说笑但并不亲近。到了下午,耳朵长的人知道汤市长对武甲的鄙夷流露表面了,万宗璞的高度顿时体现,而罗翔也就水涨船高,到他办公桌前聊天发烟的人骤然增多。被收缴了钥匙赶去登记仓库工具的白蕙偶然经过,看到这一幕嫉妒得胸膛都要爆炸了,恶狠狠的诅咒万宗璞被武局打倒在地,踏上一脚永世不得翻身,
“哼,我看你能得意多久,武局有詹书记保驾护航,你们一群小人,等着吧!”
白蕙的猜测并非没有道理,市委书记詹克刚号称以柔克刚的太极宗师,绵绵软软控制了延岗足足六年,汤崇贵上任后很快得到原军区司令曹平奇关键一票,一下子打动了对詹克刚有嫌隙的人,局面上并不被动。可随着现任司令方华高举弃权大旗,汤崇贵的发言权大减,幸好外号“老太婆”的詹克刚年事已高要到站,做事不像以前阴毒。。。。。。但如果汤崇贵危及根本,詹克刚的反击绝对致人死地。
这一点,汤家父子都知道,所以,汤镇业找罗翔商量对策,“老头子嘴上不说,我明白的,老太婆阴阴沉沉吓得死人。”
汤镇业看看罗翔,突然转变话题,“我把钟斌赶走了。”
“啊?”思考问题的罗翔大震,心头苦笑汤公子变得厉害,动之以情的切入点掌握得到位。他沾了茶水在桌上画了个圈,“公用局的斗争牵一发而动全身,又不能不动。。。。。。”罗翔坦然说道:“我算到市长今年大凶,凶从何来却是不知。”
汤镇业看来和父亲早有商量,狠狠说道:“严阵以待不如引蛇出洞,干他娘的。”
“好吧。”罗翔静静说道,“导火索有了,泽丰。”
高高在上的汤镇业不知泽丰,傻傻盯着罗翔。罗翔笑道:“泽丰园林建筑公司。。。。。。我今天早上请冷希成查过底案,武甲不太看得上麻副市长,他避开指挥部,以公用局和泽丰签订了永固门改造合同,JB1-1、JB1-2标号段已经交付指挥部,但合同涉及的其他号段被三建接手。”
“泽丰?”汤镇业不太明白罗翔的意思。
罗翔又用茶水画了一个圈,“武甲把单子给泽丰原为总经理秦鹏是检察院副院长汪可的战友。。。。。。当然,秦鹏少不了给武甲的好处。麻副市长做主改签三建,秦鹏会没被涮的怨气?”
汤镇业有些恍然了,问道:“我们通过他拈武甲受贿?”
罗翔微微一笑,“你想叫汤市长众叛亲离?”
“这话怎么说的?”汤镇业彻底糊涂了。
罗翔用茶水画了第三个圈,慢慢解释:“如今状况下打击面不能大,以贪污罪及武甲会让人人自危。。。。。。恩,你没少干类似的事吧。”
汤镇业干干的说不出话,又马上鼓眼瞪罗翔,“你嫌好事没叫你?靠,下次拉你一起就是,但不准卖弄清高!”
罗翔呵呵笑道:“秦鹏只要还想延岗拿工程,杀了他也不会指正武甲。”
汤镇业被他弄糊涂,伸手抹搽罗翔的茶水圈儿,“你丫说话说全了,欺负我是智障人士?”
“唉。”罗翔叹道,“那天听到你说续弦,还以为你有进步。”
汤镇业怪叫一声,异样的眼色直视罗翔,“好哇好哇,我知道了,你对颜蓉念念不忘。。。。。。嗯,咱不好帮忙给老头子戴绿帽子嘛。”
“你说什么!”罗翔被汤镇业戳了穴位,狗日的这厮居然这样栽赃。
“算你狠。”罗翔闷闷气愤,“我们用阳谋。。。。。。‘泽丰’被赶出永固门改造,对武甲不能没怨言,秦鹏状告公用局该可以吧?武甲作为法人代表该付领导责任吧?”
汤镇业楞楞的想了想,咧嘴又咂嘴,“你真阴狠,杀人不露痕迹。”他也用茶水在桌上画圈,“老子算领教了,你是到处给武甲煽风点火,怕他腾出手收拾你?”
轮到罗翔干干一笑,汤崇贵的儿子怎么可能没一点政治头脑?他假惺惺说道:“我怕武甲?笑话。。。。。。秦鹏状告公用局是免得牵连麻怀化。”
汤镇业灵机一闪,摸到一些墨迹,难道小罗是想给老麻一条缝的退路,好叫老头子彻底收复他?
汤镇业接连画了两个圈,很叹服罗翔对官场入木三分的敏锐。
他站起来,把茶水倒在桌上,“咱们走,你跟我走!”
“你个没道德的。”罗翔很悲愤的批评他。(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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