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嘉平在祥庆几家医院一通乱找,最后在城关镇医院五官科查到罗细细的名字,他不敢冒然去见罗家人,急忙回小姑家禀告。袁闵和乐月也懵了,万万想不到一记耳光把罗细细打得耳膜穿孔!
袁闵抱怨道:“你和小姑娘发什么脾气,看看这事闹得!”
乐月自知莽撞,低着头后悔不已。袁闵顾不得再责怪妻子,对乐嘉平说道:“你去问一下这病怎么医治,能不能安排到靖元就医。我去医院探望赔罪,唉,怎么搞成这般了!”
袁婧妍在卧室里听见外面人仰马翻,走出来得知罗细细住院,顿时吓得花容失色。乐月抱着她无声落泪,心头对引起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罗翔恨得牙根发痒。
袁婧妍抬手抹去妈妈的眼泪,怯生生说道:“妈,我们去医院吧,细细对我很好。”
乐月很是心酸,站起来给女儿穿外套,低声嘀咕道:“你还有孕呢。。。。。。”
医院住院部,罗翔被暴怒的父母赶出病房,又苦又疼的在走廊里来回走动,他深恨乐月欺负妹妹,更恨自己又让罗细细受苦。
梦里,不就是他未尽儿子的孝道,才使妹妹浪费了一生大好光阴?
袁闵匆匆赶来,跟着他同来的还有医院院长和专科主任,罗翔只得憋了一肚子的火等待他们第二轮检查。
罗细细做电测听、双耳乳突照片时乐嘉平也来到了,他了解的情况和城关镇医生诊断差不离,
“外伤性耳膜穿孔不是大病,一般可以自行愈合。”医生对罗伟辉和陆萍耐心解释,“只要不感染,一至两个星期便可以复查出愈合症状。”
罗伟辉很担心如果不能愈合怎么办,医生又劝慰道:“也不怕,如果没有自行愈合,可以用硝酸银或者三氯醋酸烧灼穿孔边缘,刺激鼓膜生长。呵呵,不疼的,每次只需要5到10分钟,做两次就行。这方法也不见效,还可以施行鼓膜修补术。总而言之,耳膜穿孔并非不治之症。”
医院看在袁行长面子上大为照顾,一切可谓体贴周到,令罗伟辉和陆萍都十分感谢。袁闵和乐嘉平又把罗家人请到医院外商谈处理意见,乐嘉平说道:“我联系了靖元的医院,小妹妹随时能去那边住院治疗。”
罗伟辉看了一眼袁闵,叹口气:“袁行长,不管怎么说都是罗翔不对在先,我们不会因为细细责怪你们,请只管放心。”
陆萍瘪瘪嘴,强忍极端的不快不说话,但转眼就拿罗翔出气,拧得他的两只胳膊像严重冻伤,青一块紫一块很是可怜。罗翔落荒而逃,到病房陪妹妹聊天。罗细细恢复了平时的活跃,挖苦他是鸡犬升天的成仙道人,只不过害得亲妹妹受罪。
“哼哼,你不准借机抛弃袁姐姐,她很好的,我感觉比那个白桦好。”罗细细警告道。
罗翔拿起袁闵带来的苹果削皮,罗细细突然对着病房门喊道:“袁姐姐!”
罗翔回头看到穿了厚厚羽绒衣的袁婧妍站在病房门口不敢进来,她的身后跟着乐月,罗翔一下子火气上冲,叫道:“你们来做什么,再打聋她的另一只耳朵?”
袁婧妍吧嗒嘴,似哭要哭可怜巴巴,但坚强的站在门口不后退。罗细细给了哥哥一拳,朝袁婧妍不住招手:“袁姐姐快进来,大过年的我一个人正难过,你来陪陪我。”
袁婧妍两只眼睛看着罗翔,见他只哼了一声没再出言不逊,才小心翼翼走进病房拉着罗细细哭哭啼啼,“别怨我妈,她只是一时气急。”
乐月在一旁进退两难,只得上前对罗细细道歉。罗细细拦住她的话,无所谓的说道:“乐阿姨,我才没怪你,我知道你心疼袁姐姐才冲动的。嘻嘻,我正好休息不用补课,我最讨厌上课了。”
乐月虽然没减少对罗翔的憎恶,也立刻喜欢上罗细细的大度,坐到床边和她亲切说话。袁婧妍长舒口气,偷看阴沉一张脸削苹果的罗翔。
罗翔觉察到她的目光,抬头用眼睛瞪她。袁婧妍又吓坏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胖嘟嘟的圆脸满是惶恐不安,酷似要被厨师放血下锅的可怜小兔。
罗翔顿时心生不忍,怎么说都是他惹出的祸端,袁婧妍反而是受害者。他瞪了几秒钟,突然吐舌头挤眉弄眼,袁婧妍让他逗笑了,含着眼泪嘟嚷道:“讨厌。”
乐月彻底对他们哑然,一面恨不能用水果刀戳死罗翔,一面又恨不得扯住女儿的耳朵叫道:“傻丫头你醒醒,那家伙是害人精,他要拖你下地狱。”
可是袁婧妍听不到妈妈的心声,听见了估计也置若罔闻。倒是罗细细干咳两声,老态龙钟的评价道:“小孩子们真淘气,真是一对不是冤家不聚头的欢喜冤家。”
乐月不禁莞尔,暗道兄妹俩一个天真无邪,一个老谋深算,天差地远的区别。
乐月的笑容没维持多久,袁闵和罗伟辉等人走进病房,再是领导在上,乐月见到罗伟辉两口子也颇觉尴尬,含含糊糊蒙混过去后撒手回家。
说来也是滑稽,罗翔伤害袁婧妍在先,乐月却转眼打伤罗细细,两家恩怨一时半会没法了结。只有一点能确认,罗翔和袁婧妍原定初五的订婚酒宴无声无息取消了,为此,袁闵没少抱怨乐月,就连乐嘉平也取笑小姑一辈子精明,却在大年初一做一笔赔本买卖。
乐月被侄儿气得几天几夜没睡好,心中越发讨厌罗翔,心中一发狠,决定带袁婧妍到靖元做人.流手术,再要她去姥爷家疗养散心,自己好随时灌输罗翔非佳偶的观点。
在祥庆,罗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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