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祗郎,你在笑什么,是不是笑妾身太愚笨了。”孙尚香若有所觉地抬起了头,却看到陈祗脸上满是坏笑,不由得嗔道。陈祗干笑两声“哪有,为夫知道你性子刚直,最是见不得龌龊之事,但是有一点你需记住,有为夫在,你不需如此。”陈祗一手握着孙尚香的柔荑,抬起另一只手轻轻地刮了下孙尚香的鼻头,羞得这丫头把脑袋埋进了陈祗的怀里边闷声道:“好些人在看呢……”
“嗯,哪有人,我怎么什么人都看不到?”陈祗揉了揉眼,视而不见那在一旁鼓胸肌玩的孟广美,还有那眨着大眼睛一脸莫明的孙嫣,以及这大院子里的数十位家丁、刀婢,很是有些懊恼地道。
孙尚香躲在陈祗的臂弯里边偷笑着,伸手在陈祗的背上轻轻捏了一把,又觉得心疼,自与陈祗成亲以来,比起大哥去世之后的那段日子,孙尚香觉得自己已经坠进了幸福的笼子,便是有人打开笼子,驱赶自己,自己也不会,更不愿意逃开,自愿这辈子便这样与这样一位多情识趣,能体谅宽慰自己的夫君就这么一路活下去。
周善离开了陈祗与孙尚香所居的院落之后,不由得伸手抹了抹额角处,已然尽是汗水。方才虽然孙尚香按剑而起,怒发冲冠,周善也觉得没有什么害怕的,他这条性命,本就是吴侯的,像他这种人,死都不怕,再说了,孙小姐此人虽然看起来冷若冰霜凶神恶煞的,可在江东,却未曾听闻其擅杀一人。
令周善觉得胆寒的,却是那笑意吟吟,看似宽厚仁心的陈祗,他虽然没有一丝怒意,更别提一丝怨言,可是周善分明有一种无所遁形之感,就好象在他的目光之下,没有一切他看不到的,自己的一切举动,似乎在他的掌握之中一般。就算是在吴侯跟前呆了这么久,周善也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这个时候,原本站在院门外等候周善的三位心腹属下走上了前来,正欲开言,周善挥了挥手,面色阴深地领着这二人回到了自己位于陈祗与孙尚香所住院落侧近处的房子里。“怎么样?都安排好了没有?”坐下之后,周善一口气将那案几上的凉茶尽数灌入了嘴里,抹了抹嘴之后,向那二人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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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尉放心,已经全部安排好了,陈公子与小姐院落的周围住户,全都换成了我们的人,定可保陈公子与小姐无恙。”其中一人答道,周善点了点头,目光望向另一人,另一人当即上前言道:“武进的水师已经准备好了船只,只待明日我们到达武进水师码头,既可起程。”
最后一人进上前答言:“都尉,一路之上,并无可疑人士,过了今日,明天赶得快些,应该能进入武进。”
“好,你们都办得不错。对了,切记,主公曾经再三嘱咐,虽然我等身负监视和看守之重责,但是要记住,切切不可得罪小姐与陈公子,最好连他们的属下也要忍让一些,若是谁敢坏了主公的大事,军法无情!”周善的眼中闪过陈祗笑眯眯的表情时,心里边不由得打了个突,说到最后时,语气陡然加重。
“诺!”几人不敢怠慢,抱拳领命。
是夜,灯火初明,房间之内,只有陈祗夫妻二人,而孟广美等家将,与那些孙尚香的刀婢杂混在一块,四下巡守,俗语有云,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这点还真是不假,至少陈祗这数十家将,一个二个鼓着胸肌,雄纠纠气昂昂地四下巡逻,惹得那些刀婢一个二个在那低声浅语,笑意盈盈。
“哼,岂有此理,一群见色起意之徒。”陈祗在窗边看了半晌,见得自己的家将全变成了孔雀和斗鸡,心中着恼,便欲推门而出,亲自收拾这帮子雄性激素过胜的家伙一顿。却被一只素白软嫩的柔荑轻揽住了胳膊,已然换着了男装,恢复了女装打扮的孙尚香嫣然而笑:“祗郎可以如何不忿?”
“你自己看看,那帮家伙,一个二个抬眼瞅天,实际上眼角都在瞧着那些刀婢,口水都快流出来了。”陈祗仍旧心中愤然地道。孙尚香凑到了窗前,绣过了那薄纱,瞧见了院中的情形,不由得咯咯一笑,眼眸儿一转,笑眯眯地回过了头来冲陈祗嗔道:“莫非祗郎是见不惯妾身的刀婢,让祗郎手底下的家将不专心了?”
听得此言,陈祗不由得翻起了白眼:“夫人呐,天地良心,为夫我何曾有过这等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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