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频繁。块头也不是那么
玻璃似地在缓缓起伏地海面上漂荡。颜色也十分驳杂着水草与土屑——不久之后。不但浮冰地面积增加了。他们还能看到成年海豹携带着肥敦敦。雪白滚胀地幼崽在雪地上挪动。还有在浮冰上挤挤挨挨。头部色背部羽毛呈黑色绅士风度翩翩。曾被认为早已灭绝地大企鹅群落。以及偶尔出现地北极熊与北极狐——再以后。就只能看见新鲜地海鱼——被钓上来地。而现在。就连海鱼也极难捕捉到了。幸好钓鱼也只是那些挟持者地娱乐节目。游艇上地食物足够他们吃上一两个月地。
海面上暗蓝的色彩越来越少,到处是冰架、冰山和浮冰群,形成难以逾越的屏障,虽然这艘游艇已经考虑到可以抵御最大程度的严寒与冰冻,但终究不是一艘破冰舰——在老迪亚格的坚持下,船只开进了一个奇特的马蹄形港湾,一片令人厌恶的雪白中突然出现的黑色——火山熔岩喷发凝结而生出的岛屿,它就像是魔鬼从地狱中舀出的一勺煤渣被抛在了半透明的冰雪里,岛上还残留着浅淡的硫磺味儿,黑色岩体的缝隙间喷涌与翻滚着浓厚的白色水蒸气与青色的烟,不过与人们的观感相反,它给人带来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海水在这里变得温暖而柔顺,不再有冰块撞击船体发出咯咯声让人发,被外缘的冰山与岩石拱卫在怀抱中的船只也不用担心风暴的突袭,岛上也必定有着温泉——比起享受来说,不必耗费燃料从冰雪中取得淡水更为重要与切实。
亚历克斯在暂时由数人共用的寝室里看书——维尔德格深深地觉得,那本色调清冷的手绘本一定是被下了什么特别的咒语,不然亚历克斯没道理在那么长的时间里还看不完一本“图画书”——按照亚历克斯的阅读速度来看,这点时间足够他看完一部世界通史,而且不是那种简缩本的。
“有的时候,童话可以说是一种生动的,隐晦的,充满了暗示与比喻的历史,它往往能够解释与揭示足够多的,在人类创造和书写的僵化历史中所被强行扭曲与抹去的部分——就像古老的炼金学家为保存自己的实验记录,而是用各种稀奇古怪的词语组成十四行诗取代人人都能看懂的笔记——如果你能仔细,谨慎,并且富有想象力地去把它和所有相关的东西在比拟,推敲,演算后力求准确地组合在一起的话,你就能看到一个完整的,而不是断断续续的轮廓,然后沿着这个轮廓去寻找那根被隐藏起来的线头,就要容易的多了。”
“……亚历克斯,”沉默了一会……企图处理那些经由心灵通话传达的信息未果最后只能全部清空以求大脑不至于变成一团浆糊的维尔德格天真而无知地眨着眼睛,鼓励道:“你说的真好,但……能不能明白点吗?”他补充道:“你这次想干掉谁?”
……
充满哲理与智慧的小小演说显然没有得到唯一听众的理解——来自异位面的不死者在亚历克斯的躯体内不悦地卷起嘴唇,:“我谁也不想干掉。”他真诚地说道:“我只是在想——曾经被无数人类崇拜,祭祀,在众神的黄昏来临前也已经勉强可以说是不容忽视的奥丁神系……我想他是确实存在过的——难道没能留点什么下来?”
维尔德格的眼睛闪闪发亮,对于劫掠,无论是西撒丁的暴徒还是巫妖的死灵骑士都是很感兴趣的:“你找到了什么?”
“嗯……”亚历克斯思索了一会,突然将手指按在了自己的嘴唇上,这个简单的手势连三岁的人类幼儿都看得懂,不过在巫妖与他的死灵骑士之间,还代表着另外一个意思。
隔着数英寸钢板与几道隔音装饰层一点点减弱几乎至无的声波清晰地传入了两个非人类的听觉系统——迄今为止,一直持合作与友好态度的“黑熊”与老迪亚格发生了争执,非常厉害的争执。
“老迪亚格要带走你和维格尼尔?”虽然知道是为了那根本不存在的武器,但仍然被雇佣军首领那句“那个撒丁王储是我的(人质)!”打击的浑身发冷(这与打颤和起鸡皮疙瘩的一样,都是生前的记忆残留所致)的维尔德格向亚历克斯投去问的一瞥:“你知道老迪亚格究竟想要什么吗?”
“我想我知道。”亚历克斯一本正经且向往的回答:“我也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