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遇害一案。”
“原来是官府中人,失敬失敬。”兰鹤谦恭敬的向荆子言拱手行礼。
荆子言冷声说道:“想来兰堂主就是一直为纪族长诊病的大夫,早就听闻兰堂主盛名,如今提刑使大人有心为百姓解决咳疾一事,以后少不了要多请教兰堂主。”
兰鹤谦藏在衣袖中的手轻轻攥了攥拳头,恭谨的说道:“不敢,如有官府相招,草民义不容辞。”
兰鹤谦的动作,未逃过荆子言的眼睛。他不动声色观察着,心里却有了判断。
“只是。。。”兰鹤谦顿了顿,看了看柳静颐不解的问道:“只是不知姑娘,我这药方有何用?”
柳静颐解释:“如今新上任的提刑司大人因这长咳镇一事头疼不已,有心解决此事,便让在下多研习历来的药方,看看能不能根治此疾。”
兰鹤谦恍然:“原来如此,如此在下的益合堂还有一些其他药方,等在下回城,整理出来一并送到提刑司衙门。”
管家这才把纪耀祖的药方递给柳静颐,随后谦和的朝兰鹤谦说道:“有劳兰堂主又跑一趟,我家老爷已经在卧房等候,还请兰堂主为我家老爷诊病。”不同于对荆子言和柳静颐的态度,这位管家对兰鹤谦可谓殷勤有余,谄媚不足。
“我家老爷病情要紧,请恕草民不送二位官人了。”说罢,管家殷勤的将兰鹤谦引入室内。
柳静颐冷哼了一声,仰起头,随荆子言离开了纪家宅子。
“主子,那个管家真是狗眼看人低!”柳静颐不屑的嘟囔着。“等着吧,那个管家迟早会后悔的。”
荆子言叹了口气,到底还是年轻气盛,沉声道:“什么时候你也如此争强好胜了?天之道,利而不害;圣人之道,为而不争。”
“主子”柳静颐闷声道:“实在是那个管家太目中无人,而且那些药方。。。。”
“是目中无人,还是心中有鬼不敢让你插手?”荆子言反问道。
柳静颐这才眼睛一亮,有些激动的看向荆子言:“主子,原来。。。”荆子言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示意回府再说。
“还是先去见见这百合村的正长吧。”
二人走在村子里,奇怪的是,这远近闻名的富裕村,如今在这青天白日里,路上竟不见行人。早些时辰还在药田围观的村民,此刻不见任何踪影,整个村子宅院大门紧闭,即便偶有碰到扛着锄头的药农,见到二人也远远的躲开。
“主子,我们还是敲门试试吧。”
在村头上,柳静颐敲开一家用竹子做成的低矮大门,从里面走出来一位布衣妇人。妇人疑惑的看着二人:“你们是?”柳静颐上前解释道:“我们是官府的人,想找村里的正长,请问这位大嫂,正长家怎么走?”
一听是官府的人,妇人慌忙的摆摆手:“不知道。。。”随即慌乱的关上了大门。
柳静颐无奈,又接连敲了几家的大门,都无功而返。她有些泄气:“主子,这百合村也太诡异了。”
荆子言倒有不同的看法,温和的说道:“静颐,你不觉着,这村子里的人在刻意的躲着官府么?这种不正常,本身就是线索。我们只需找到一个突破口,或许就能收获颇丰。”
“主子看问题永远都这么乐观。”柳静颐嘟囔着。
荆子言轻轻摇摇头,叹道:“你这性子还是沉不住气,还得再历练。”
“是,主子。”柳静颐认命的低头。她随着荆子言往村子深处继续走,荆子言让她再去敲敲门碰碰运气。忽然听到远处传来阵阵儿童嬉闹的声音。声音由远及近,柳静颐渐渐听清,原来他们在唱一个歌谣:“红房子,白瓦子,里面住了个疯婆子。疯婆子,没了娘,只能给人去当娘,当了娘,失了儿,只能给人当马骑!”
柳静颐心下一惊,这童谣的内容,有着明显的指向性!听着这歌谣,柳静颐脑海中立即浮现出纪少夫人唱歌的情形!
“主子,这歌谣!”
“走,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