罕见,你正好学习一下,我也看看你的金针术到底学的如何了!”
柳静颐早已知会过林邂此事的用意,林邂便知道自己该如何配合。“姑娘,您放心,我这金针术可是习自白大夫,自不会错。”
柳静颐点点头,“那好,我来看着,就由你来下针。”
林邂先给左仁诊脉。“姑娘,这个病人从脉象来看,其素来健壮,因急火攻心而导致昏迷,需在其人中、风池、清明三穴下针。”
“好,你来下针,我在一旁指导你,即便是你第一次下针,有我在,别怕。”柳静颐眼神坚定的看着林邂。
林邂取出金针,一遍准备下针,一边若无其事说道:“姑娘,这下针啊,其实就是大胆,前一阵子,清风药行的一个学徒,趁师傅不在,自己给人家下针治病,一针下去直接把人给扎瘫痪了,幸好师傅赶了回来,救治及时,人是能站起来了,但成了跛子。”
“啊,那么严重啊。”柳静颐故作惊讶,“那清风药行赔了不少钱吧,那对师徒怎么样了?”
“这清风药行要行医,还得指着这师傅,师傅帮徒弟说了不少好话,还承诺一年不要工钱,这才保住了徒弟。我还跟那个徒弟打过交道呢。那徒弟跟我说,这下针啊,总有第一次,只要胆大就行。”
“所以,姑娘有您我身边,我一点都不害怕,即便是我扎到了人的死穴,姑娘也能给救回来。”
柳静颐笑道:“你都说扎的是死穴,那就直接把人扎死了,我还怎么救啊。”
“哎呀,我就是打个比方么,我这第一次下针,穴位找的不准确也正常,只要扎不到死穴,您都能救。就是不知道会是什么效果。”林邂故意大声说着。
“不过反正这是犯人,如果是罪大恶极的犯人,我一针给扎死了,还替他解脱了,省的死后还不能落个全尸。您平时不放心让我给病人治病,这次好不容易有这么个病例,您就放心让我治吧。”
“好了,别贫了,赶紧治病吧,这是个很重要的犯人,必须保证他活着。”柳静颐故意把活着二字加重了一下。“哦,对了,我有一件事要告诉公子,去去就回,你先下针,不用害怕,有我在。”
林邂懂得柳静颐的言外之意。他帮左仁翻过身,右手拿针,左手沿着后脑的位置寻找穴位,嘴里还嘀咕着:“这风池穴的位置究竟是哪个来着?”一边嘀咕,一边看向外面:“这姑娘怎么还不回来,算了,不管了,先扎吧。反正扎瘫痪了,有姑娘兜着。”
林邂颤颤巍巍的拿着金针,就在金针快要接触到左仁时,说时迟那时快,左仁一个翻身,打掉了林邂手里的金针。
早已在牢房外候着的焦震和荆子言与柳静颐一同走入牢房。荆子言冷冷的说了句:“左庄主愿意醒了?”
“你们。。你们怎么知道我是装的?”
荆子言沉声说道:“身为大夫,病人是装病还是真病,一诊脉便知。你这点小把戏,怎么能瞒得过阅病无数的大夫。”
荆子言让柳静颐和林邂回去,他和焦震继续审问左仁。出了牢房,林邂用衣袖擦了擦汗:“姑娘,我还真怕他让我给他扎下去。”
“放心,不会的,他一不想死,二来不想残废,不会装下去的。此事谢谢你了,我会让公子给你记一功。”左仁醒来,柳静颐此前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语气也变得轻快起来。与林邂一同回知子药炉,她想左仁醒了,那么荆子言就能拿到口供,让公子困扰的事情也就能解决了。
的确,左仁异常配合,对所做的事情供认不讳。他承认自己觊觎石徽钱庄已久,左家的生意越做越大,相应的所需银钱也就越来越多,但左家帐上的银钱并不能长久的支撑他扩大自己的生意,只能借贷。但石徽钱庄的经营权不在他手中,每一次借款,都要经过层层审批,他的生意等不起。
左仁说,只有把钱庄把握在自己手里,才能方便银钱的使用。看着左仁在口供上画押,荆子言终于松了一口气。
焦震和荆子言正要离开牢房时,荆子言突然停下脚步,又转身问道:“从徐家地道和左家庄房梁上发现的朱厌图案,是有何寓意?”
听到此言,左仁整个身子一僵,随后迅速调整,随口道:“没别的意思,我特别喜欢《山海经》中的野兽,便在家中和我让人修建的建筑内,都刻上《山海经》中的野兽。有猴、牛、猪等等”
“哦?”荆子言不再追问,和焦震离开大牢,但是左仁当时的反应没有逃过他的眼睛,那个图案,更让他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