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徽钱庄的兑付还在继续,人员丝毫没有减少的迹象。银库的储备银两眼看就要见底,紧急调拨的银两还未到,万般无奈下石斐寂只能求助于焦震。
根据张涛带来的消息,石斐寂已经撑不住了。听到这个消息,焦震的心往下一沉,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荆寒啊,你继续在这儿寻找线索,我去把事前准备好的银两押往钱庄。”
此时的焦震特别庆幸当初听了荆子言的建议,提前做了准备。看着焦震匆忙的步伐,荆子言知道,如果此事不尽快解决,一旦激起民变,后果就会不堪设想。
向来稳重的他,此时也开始焦躁起来。“去看一下柳姑娘到哪儿了?”荆子言朝一个捕快吩咐。
话音刚落,柳静颐走进来,向荆子言抱拳行礼,“公子”。
荆子言简单向她描述了一下李四的口供以及在他们在淮安楼的发现,告诉她现在虽然可以肯定淮安楼是贼人的据点,却没有找到丢失的饷银。
柳静颐跟随荆子言来到后厨范围,正如荆子言所说,对药草感知格外敏感的她,就闻到了一股若隐若无的黄芪的味道,即便是被馊泔水所掩盖,她还是闻到了黄芪的味道。
“公子,这里有黄芪的味道。”淮安楼是酒楼,引药入菜也并不新鲜。
荆子言将那片薄银片递给柳静颐,”这是从那两口泔水缸里找到的饷银切片。”
柳静颐将薄片,放在鼻前,仔细的闻了闻“公子,这上面也有黄芪的味道。”
她环视了一下淮安楼的小院,试图捕捉道院子里的黄芪味道。
“公子,我们先挨个搜一下这院子里的房间吧。”荆子言颔首。“说不定还能找到曾经关过李四的那一间。”
“其实,关押李四的那一间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找到饷银,他们来不及把饷银全部挪走,肯定还留在这儿。”荆子言说道。
柳静颐点点头,跟随荆子言逐一搜查,但始终一无所获。“这些人是肯定是有组织的,他们现场清理的太干净了。”柳静颐忍不住说道。
一无所获!柳静颐有些不甘心。
突然院子角落里的一个小矮房引起了她的注意。捕快说这是柴房,已经搜过了,没有任何收获。柳静颐不放心,朝柴房走去。走近柴房,柳静颐觉着有些不对,不同于一般人家的柴房,这个柴房有些小,里面的确有干柴。
“对,是干柴太少了,淮安楼这么大的酒楼,这点干柴怎么能满足它们后厨的使用。”反应过来的柳静颐,慢慢走近那堆干柴,越走近,她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黄芪味道。
“公子,这儿有发现。”听到柳静颐的呼喊,荆子言快步走近柴房里。
柳静颐试图把码放在墙边的干柴堆挪走。荆子言急忙叫来几个捕快一起帮忙。挪走干柴,黄芪的味道越来越浓郁。她俯下身子沿着之前干柴覆盖的位置敲了敲,其中一块儿地板的声音与周围其他地板的声音明显不同。
柳静颐用坚毅的眼神看向荆子言。荆子言会意:“来人,把这块板子打开。”打开地板,出现一个地窖。“拿火把来”。荆子言用火把向下照去,地窖里面不大,凌乱的放着几个箱子。
“静儿,你在上面等着。”随即荆子言把火把交给她,一个纵身跳入地窖内,随后几个捕快也跟着跳了下去。
柳静颐把火递给跳下去的捕快,箱子很快被打开,借着火把的光亮,荆子言看的清楚,里面是码放整齐的银两。荆子言从袖中拿出一方帕子,拿起一锭银子,银子的底部赫然刻着“乾化二十四年制 兵饷”字样。这是还没来得及将刻字切掉的军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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