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一脸疲惫的云礼谦将小三带回来时,叶子整个心有种被掏空的感觉,特别是看见那白袍上刺目的血污,心就如生生被刺了一刀,好疼,也好愧疚。
“你伤哪里了?”当终于完整说出这话时,叶子已经是泪流满面,苍白的脸上滑过晶莹的泪珠,被清晨的阳光照耀着,放射出绚丽的光芒。
云礼谦的眼想是无法适应那绚丽的光芒般,逃一般地别开了视线,朝着温暖煦看去。
“师姐也在这里!”沙哑的声音,透露出的疲倦让叶子心里发疼。
当温暖煦见到云礼谦出现在门口时,平日里的恬淡倏地消失,激动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可当看见云礼谦逃开叶子注视的目光时,她明亮的眸子又黯淡了下来。一颗跳跃的芳心瞬间冷却,勉强扯动了下嘴角,算是个微笑,“你把小三救回来了就好,我该回去了。”
说罢,她朝着门口走去,可姐忙一把拉住她,“小三才刚回来,你吃过早饭再也走吧!”
叶子胡乱抹了下眼泪,也上前说道:“是啊,你歇息下再回去吧!”
说罢,她又看向云礼谦,迈动酸涩的双腿,朝着他走了过去,紧张细细查看云礼谦,哽咽着,却还是完整地说出话来。
“告诉我,你伤哪里了?”
云礼谦退后了半步,和她保持着距离,这样的举动,在从前那么多年里从来不曾见到,一旁的温暖煦黑亮的眸子更加的深沉了,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站着。
云礼谦愣了下,随即就笑着对叶子说:“你太小看我了吧,这点子事我会受伤吗?”
他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好似昨晚他不过是带着小三过了一夜,其中的惊心动魄仿若风吹过浮云,只是一瞬间,就没有了痕迹。
叶子看向温暖煦,焦急地说道: “云姐姐你帮云哥检查一下伤势,他浑身都是血……”
云礼谦眼底滑过一丝欣喜,但很快就被掩藏在复杂的眼神之中,心中升腾起异样的感觉,却总是弄不明白,摆了下手,微笑着说:“那不过是人家身上的血,溅到了我的衣裳而已!”
受过惊吓的小三没有露出一般孩童的恐惧之色,相反,当他看到叶子和可姐就在家里等着他时,还悄然的舒了口气,好似一夜担惊受怕的人是他。
当他听到云礼谦说没事时,忙扯了叶子的衣袖,一脸紧张地说:“云公子为了救我,被一个黑脸的坏蛋打到了胸口,他吐血了!”
叶子惊恐地望着云礼谦,用力扳住他广阔的双肩,“你受伤了?”顿了下,她便着急的再次察看他浑身上下。
“在哪里啊?你告诉我好不好?”叶子的眸子中带着祈求。
云礼谦这一次没有后退,深深看着抬头望着他的叶子,眼底映出了唯一的身影,失了神,忘记了回答。
“你倒是说话啊,伤哪里了?”
只是那一刻,云礼谦失神的怔住,下一刻,他却笑得犹如三月的春光。
“呵呵,小三懂什么,我可没有受伤!”
叶子看向温暖煦,焦急催促道:“温姐姐,你赶紧给他把个脉吧,你看他这样子……”
“这点事,以他的身手还要受伤,那就不是我爹的徒弟了!”
叶子愣了下,随即又看着云礼谦,勉强扯动嘴角,干涩地回答:“呵呵,也是……”她的笑容很僵硬。
忽地,她觉得自己和云礼谦的距离好像越来越远,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却没有留意到!
而更重要的,是温暖煦这句话,似乎在提醒她,她对云礼谦真的缺乏信心!
云礼谦看出叶子眼中的尴尬和愧色,忙拍了下她的肩头,笑着说到:“我帮你救回了弟弟,记得请我喝酒!”
叶子抬头看着他,却说不出一句话,心里却问着:“喝一场酒,我们之间就能回到从前吗?”
她眼中的失落,跌进了他的眸底,心里一疼,理智却让他别开了那让他莫名眷恋的目光。
正当两人沉默时,可姐说话了。
“那当然,这次要不是云公子,我们家小三可就……”说到这里,一贯大而化之的可姐,竟然眼眶泛红,似乎有些忍不住了。
云礼谦忙笑着对她说:“哪里,这是小三运气好,碰上我那天路过丁字街口,听两个地痞喝醉说漏了嘴,本是要藉此去救那些被拐带的小孩,谁知道竟然遇见了小三。”
“幸好啊,说明我们家小三福缘深厚,会有贵人相助的。”可姐双手合十,头看着天酬谢道。
一旁的叶子却沉默了,她紧紧看着他,总是觉得一切都不是那么简单,而当她听到他不是专门去救小三时,心里闪过一抹失落,但随即她又很自责,这个时候竟然还计较这些。
正责怪自己的时候,脑海里闪过今早路过城北口的画面,叶子心里一动,忽地察觉,城门口的守卫不是平时在那里的人,因为每日会经国那里,加上曾经在那里摆摊,所以对于那里的守卫叶子是非常熟悉的,现在回想起来,才发觉那些人今天全都换了,而且加派的人手却比以往多出了好几倍……
心里有个念头冒出,却又不敢确定,她抬头看着正和可姐说话的云礼谦,轻声问“你是怎么发现小三的呢?”
云礼谦摆手,满不在乎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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