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俊见梦溪进来,指着那碗黑糊糊的汤药对她说,因为她摔碎了大太太的赏赐,摔一罚百,要罚她喝一百碗苦汤。二爷说完又转头对翠平说道:
“翠平,今个儿去回了母亲,二奶奶摔碎母亲好意的赏赐,爷罚她喝一百碗加了料的苦汤,叫母亲安心”
“红珠,这事就交给你了,每天亲自去熬了,亲自送到东厢看着二奶奶喝了,这汤里要是多了点什么,或少了点什么,我拿你是问!”
听了这话,红珠哀怨地看着二爷,心道:二爷您这是看奴婢每天在您面前晃,是闲着没事做?奴婢可是您的大丫鬟,您在院里的时候,奴婢当然得在您面前伺候着,可您知不知,二奶奶是事儿不管,这一院子的事都是奴婢在打理,您没事烧得慌,想折腾二奶奶,随便找个小丫头去熬就是了,干麻栓上奴婢啊!
红珠心里哀愿不已,可也敢怒不敢言,见二爷执意如此,只得点头应了。
梦溪这个气啊,这二爷,纯粹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闲的,专拣那损人不利已的事做,没事找抽型的,看着她难受,便是他最大快乐。心里已经将这二爷骂了几百遍,索性坐在那里装老佛爷,不理他。
萧俊见梦溪坐在那不语,也不喝药,不觉大怒,便要命婆子过来强灌,知秋和知春见了,忙跪下求情,萧俊看着跪在地上的知秋、知春眼前一亮,开口说道:
“好,既然你们替主子求情,我就依了你们,不用婆子灌,你们就在这给我跪着,你们奶奶什么时候喝了这汤,你们什么时候起身,她一天不喝,你们就给我跪一天,她一年不喝,你们就给我跪一年。”
萧俊临门一脚,可真就踢到了梦溪的软肋上,这梦溪可是深受罚跪之苦,怎么能眼见着两个丫头因她受这个苦,不觉心中大怒,第一次失去了冷静。
靠,不就一碗苦汤吗,还死不了人,我梦溪怕你不曾,腾地站起身来,端起那碗汤,咕咚咕咚几口喝了进去。
豪气归豪气,但汤毕竟是苦的,满嘴的苦味,让梦溪的失去了所有的雄心壮志,再也装不了烈士,把碗往地上一摔,顾不上其他,抬腿向门口跑去,知秋知春见了,也管不了二爷让不让起身,双双爬起来追了上去,扶着二奶奶一路回了东厢。
红珠见主仆三人就这样无礼地走了,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这二奶奶平日里毕恭毕敬的,二爷都鸡蛋里挑骨头,这次这么无礼,二爷不知又会怎么惩罚,一脸紧张地盯着二爷。
萧俊自梦溪起身端药就提着心,待看着她终于喝了下去,这才长舒一口气,看着梦溪失态的样子,暗道:溪儿,你曾经也逼着爷喝过酸辣汤,这叫一报还一报。
想起大婚以来,和她斗了这么久,他终于赢了她一次,终于让他看到了她落慌而逃的样子,坐在那里,那是一个字 “爽”,多日来的郁闷一扫而空,嘴角也轻轻地扬了起来,抬眼瞥见红珠正盯着他,脸上竟有些发热,尴尬地咳了声说道:
“叫人进来打扫了,记着每天将汤准时给二奶奶送过去,不得误了时辰,听到没?”
说完,不待红珠回话,起身一甩袖子,迈步离开了正堂,留下眼热的翠姨娘傻傻地站在那,二奶奶就这么摔了二爷赐的碗,二爷怎么不接着罚?
红珠见二爷难得的好脾气,也是一怔,这萧二爷,典型的闷骚,受虐狂,不喜欢二奶奶捧着他、敬着他。
梦溪扶着知秋一路急奔回到东厢,见桌子上放着早上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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