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一定就是儿子,若然是个女儿呢?再者若然我家的是儿子呢?”
听见晏亭的话,萱草雅转过头来对着她挤了挤眼,眉开眼笑道:“这个本女侠自然敢确定,反正我家儿子定下你家女儿了,若是明年没有,那就后年,大后年,若然第一个不是女儿,咱就等第二个,你生他个十几二十个的,总能生出个女儿来。”
萱草雅说得洒然开怀,晏亭脸上已经浮现黑气,斜着眼睛白着萱草雅,闷声闷气道:“你当本相是母猪呢,还要十几二十个的。”
萱草雅吃吃的笑,“师兄祖上一直都只生一个男娃,孤单寂寞的咱就不说了,可不好坏了本女侠的愿望,所以你一定要生许许多多个,这样总有一个被我家儿子捡到不是?”
萱草雅与晏亭关于未来的设想倒是冲淡了离情别绪,晏亭嘴上不肯认,可私下里还是要偷偷的看着苍双鹤的侧面,他正与曾胜乙说着话,好看完美的侧脸,若当真生出了孩子,该是十分可爱的吧——他们的孩子,她一定不让他跟她儿时一样的吃苦。
晏亭看过去的时候,曾胜乙正把自己先前一直抱在怀中的玉首剑双手捧到苍双鹤面前,语调有着不舍,却十分坚定的说道:“多谢先生再造之恩,属下没齿难忘,今日别了,这剑原本就是先生的,理应物归原主。”
苍双鹤微微垂着眼看着曾胜乙手中的玉首剑,平和道:“此种宝剑,多有灵性,如今已经跟在你身边五年有余,且日日被你护在怀中,如今它已经认得你,换了主人,它也要失了光彩的,你便留下做个留念,再者,若然将来要结姻亲,这剑也便当个信物好了。”
这样清晰的一句怎躲得过晏亭的耳,她难以置信的看着苍双鹤的脸,想不出他竟与萱草雅一样的疯。
晏亭走神的时候,萱草雅竟贴着她的耳朵小声说了一句:“恩,如果师兄那笨蛋生不出女儿来,你就找别人,反正我要定你女儿了。”
再一次被萱草雅刺激了,晏亭扯着嘴角,斜着眼睛睨着萱草雅,“这话你也说得出?”
萱草雅掩着唇小母鸡打鸣一般的咯咯笑,“多么美好呢!”
抛开眼前,单单预想着未来,当真是件美妙的事情,再看萱草雅上车回望,已经不再感伤,两队人马,在岔道各奔东西,不管是玩笑还是当真来说,已经生出了个期待,有了奔头,所有的分别就是为了更好的团聚,这样想了,倒也不再悲悲切切。
再次行进,晏亭坐在苍双鹤对面,她夺了他手中的帛书,煞有介事的审问着他,“死妖孽,谁要与你生孩子,都没影的事,你当真要去和人家结亲家?”
苍双鹤不甚在意的挑着眉梢,莞尔道:“为夫记得先前夫人和师妹还讨论着若然夫人生了儿子,要如何应对呢,难不成是为夫听差了,啧啧,想想倒也不尽然,为夫的耳力,寻常人比不得的,又如何听差了去?”
晏亭先前便为自己一时失察的话而懊恼着,见萱草雅未曾留心,也慢慢的放了心,如今被苍双鹤又翻出来说,怎能淡然,涨红了一张脸,撇嘴道:“你这厮是个卑鄙的家伙。”
苍双鹤听了也只是洒然的笑,并不驳她这话,即便如此,晏亭依旧没有占了上风的感觉,鼓着腮帮子,像个讨糖吃却不得的孩子,看在苍双鹤眼中,愈发的呈着一抹宠溺。
是夜安营扎寨,苍双鹤与晏亭更是理所当然的住在一起,卿玦的营帐还在他们隔壁,不想半夜竟生了变故,好巧不巧,晏忠起夜,竟在卿玦营帐外瞧见了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大喝一声,引得营帐内的卿玦只着单衣冲了出来,将那一身黑衣的男子按倒在地。
睡着的晏亭听了响动,也起了,苍双鹤的警觉性比她好,此时已经着了外袍想往外走,见晏亭起来,才等她穿了衣服一起出门。
晏忠那一声具有十足的份量,近处的晏亭自不必说,就连睡在老远的士兵也惊醒了,一个个不及穿衣,拎着长戟就冲出来了,将卿玦的营帐围了个严严实实,恐怕那个被压在地上看不见颜面的黑衣服脱逃了。
待到卿玦看清黑衣人扭曲着的背影的时候,竟是一愣,静默不语了。
晏忠得意洋洋的看着黑衣服,想着今日自己立功劳了,大概晏亭会赏他的。
晏亭随意套了个袍子便与苍双鹤走了出来,晏亭是不识得被木然的卿玦压着的黑衣人,而苍双鹤仅一眼就看清楚了,温和的吩咐着晏忠将茫然的士兵遣散了。
待到周边渐渐安静之后,苍双鹤才对卿玦轻缓道:“总归上了年岁,姬将军手下留情。”
晏亭不明所以的看着卿玦,十分清楚的看见卿玦在听了苍双鹤的话后,身子颤抖了一下,然后缓缓的松开压在那黑衣人身上的手。
苍双鹤下了命令,这周边哪里还有敢私自留下瞧热闹的,因此苍双鹤说什么也不必担心被传扬出去,只见他抱拳轻笑:“侯爷,好久不见。”
提到侯爷,晏亭首先想到的便是那个被睿王喂了老虎的盛康,身子打了个颤,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人看,单从身形上,晏亭已经可以肯定这人绝非盛康——盛康是真的死了,若然再在这个时候跳出来,恐怕自己也该惊骇了。
那人终究站了起来,他的头面也以黑巾相覆,晏亭看不见他的相貌,可单从身形上看,倒是有几分熟悉感,低头沉思的时候,苍双鹤已将他让进了卿玦的营帐。
进了营帐,便少了那诸多的禁忌,已经被人认出来了,也无需再遮遮掩掩,黑衣人伸手扯掉了覆盖住头脸的黑巾,随后对苍双鹤抱拳笑道:“不愧为鹤先生,只见过几面也能认出本侯来。”
苍双鹤浅笑着回道:“身在大央,若然连侯爷都认不出,鹤也枉为帝师。”
晏亭默默听着他二人的客套,视线从这黑衣人斑驳的白发到尽显沧桑的脸,再看站在一边静默不语的卿玦,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又将这人细细的看了一阵,虽然穿着粗布的衣服,可难掩举手投足间与生俱来的贵气,再看那张呈着风霜的脸,早年的俊逸面容清晰可辨,传闻中的盛名终究是有根据的——这便是给了卿玦生命又将他遗忘的信常侯!
先前倒是对信常侯没多大的观感的,不过经了那一日与晏痕的谈话之后,又瞧见此刻卿玦脸上的不自然,连带的也让晏亭对这个信常侯生出了几分不屑来,既是不喜欢,又不好失了礼数,晏亭选择眼不见心不烦,只是把眼睛从苍双鹤和卿玦之间游移。
信常侯听了苍双鹤的话,朗笑着回道:“与你说话自当小心翼翼,不然许要被绕进去,你比你师父更家锐利。”
苍双鹤还是浅浅的笑,“侯爷严重了。”
晏亭懒得听苍双鹤与信常侯絮叨,忍不住插了话进来:“这位想必就是鼎鼎大名的信常侯爷,只是侯爷当明白我大央军纪严明,今夜这番举动,若然换了有眼无珠的人应对,想必侯爷这性命也要危险了,若侯爷有个闪失,我等可是担不起这个责任的。”(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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