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就但凭夫人做主了。”
见萱草雅爽快的应了,屠幼菱展颜笑了起来,嘘寒问暖的客套了一阵之后,才起身离开了。
总也晚了,屠幼菱出了萱草雅的院子之后,原本想直接到晏亭的院子里去说说这事的,可却瞧见柴安自另外一边向她这里张望,两个人谁也不敢上前,只是静静的站在原地遥望,直到那厢等着屠幼菱消息的屠夫人亲自来找她,屠幼菱才叹息了一声,一步三回头的跟着屠夫人离开了——有了晏子恩的存在,他们的一举一动更加的小心,毕竟有了责任之后,手脚的束缚更大,他们的行为关系到一个幼小的生命的幸福,怎敢妄动!
确定屠幼菱真的离开之后,萱草雅翻墙进了晏亭的院子,倒也不客气,如入无人之境的直接推门进了晏亭的房间,看着靠在案前捏着一轴帛书凝思着的晏亭,调侃道:“是不是在想着师兄?”
换做是以前,晏亭总会直言反驳回去,这次却只是颦眉问道:“这么晚了不睡,跳进本大夫的院子里,也不怕落人口实?”
萱草雅不甚在意的坐上了晏亭的案几,悬着的双脚还要夸张的前后摇摆着,双手撑在身子边,侧着头对晏亭嬉笑道:“怕什么,你那夫人方才还过来找我说要把我许配给你呢,真是个好女人啊!”
晏亭放下手中的帛书,抬头拧着秀气的眉盯着萱草雅冷声道:“你应下了?”
萱草雅依旧嬉笑着:“她都那么情真意切的,你知道我这人心软,怎么好拒绝呢,不过我觉得这事你也有责任,让她过来问你,你要是同意了,我也不会反对的。”
向后倾倒了身子倚靠着墙壁,晏亭抱臂环胸的看着萱草雅,声音依旧平淡道:“这样也好,反正一个也是养,两个也是放的,本大夫已经娶了二夫人,就不差你这个三夫人了,你把自己拾掇拾掇,过两天我娶你,对了,好事要成双,本大夫已经与曾胜乙结拜了,他年过而立,依旧孑然一身,看着本大夫于心不忍,正好那天把他的婚事一并办了。”
听了晏亭的话,萱草雅猛地跳下案几,隔着并不宽的案几,双手撑在晏亭眼前,倾身对着晏亭,瞪着眼睛对着晏亭道:“什么,曾胜乙有女人了,是谁?”
看着萱草雅的表情,晏亭摊手笑道:“要嫁他的很多,况且你也说过只要本大夫开口,他定然会听的不是!”
萱草雅更向前靠了过来,鼻尖几乎要贴上晏亭的脸面了,整个身子已经趴在桌子上,咬牙道:“你要是敢随便塞个女人给他,我就跟你玉石俱焚。”
晏亭撇了撇嘴,轻笑道:“还挺吓人的!”
萱草雅抬高下巴对着晏亭,得意道:“那是当然,本女侠说到办到。”
“那你还嫁本大夫不?”
听着晏亭的问题,萱草雅放低了脸,撅嘴道:“改明个一早我就去跟你那个贤惠无比的夫人说,其实本女侠早跟曾胜乙勾搭成|奸了,跟上大夫您没啥关系。”
晏亭满意的点头,随即萱草雅伸手抚着自己的下巴道:“不过,据我活了二十几年的经验看来,你好像不能让尊夫人怀子,说说,你那嫡长子是咋回事?”
晏亭脸色骤变,霍然起身居高临下的对着萱草雅冷声道:“有些话本大夫容你随意说,可有一些话还是搁在肚子里的好。”
萱草雅砸吧砸吧嘴,不甚在意道:“不说就不说,干啥弄得那么吓人呢,小女子怕怕的,那好,说些旁的,对于西申来得那个畜生,你打算怎么处理?”
听了萱草雅的问题,晏亭眯着眼仔细看着她脸上的表情,虽然萱草雅表现的那么淡然,可晏亭还是瞧见她搁在案几上的手指微微的颤着。
晏亭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柔和道:“若换做是你,你会怎么处理?”
萱草雅慢慢的坐起身子,口气听上去还是那么平淡,洒然道:“与我无关。”
晏亭重新坐回到了萱草雅眼前,轻笑道:“后天本大夫进宫,你要不要同去。”
萱草雅抚着下巴思考道:“你让我去见你们大王?”
“公子野正囚在王宫内。”
萱草雅抚着下巴的手顿了一下,随后状似冷淡道:“睿王长得真不错,要不是上次失了机会,我都得手了,是该再去见见,不然就少了一副传世名作啊!”
再之后又拉扯了几句,萱草雅才蹦蹦跳跳的离去,她的背影并没有太多的孤寂,其实也只有走得出过去的女子才能活得痛快一些,至少萱草雅没有完全把自己囚在一份虚无的感情中,所以她看上要不弱水和姒塔活得洒然了许多。
萱草雅走了之后,晏痕到了她的房间,迟疑了许久,还是说出了当年与央安王的约定,自然也说了盈姬的画像在睿王寝宫中,所以睿王应该是知道他们当初的约定的。
晏亭冷淡的听完了晏痕的话,最后也只是开口轻问道:“您同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大王已经大婚了,难不成您真的希望我进宫去给大王当姬妾?”
晏痕看着晏亭眼底隐隐浮现的怒意,摇头叹息,晏亭一直不肯叫他一声父亲,虽然遗憾,可他也不敢开口要求些什么,如今他才起了个头,她已经透出了怒意,只是因为她从不肯信他——在晏亭心中,晏痕是个把所谓的权势和恩情看得比妻女重要上许多的东西,因此她不肯认他。
“若我真的那么想,大王断不可能迎娶赵娥黛,即便那样对他有利,可自幼受先王影响,大王对你的母亲有着超出寻常人许多的期待,那个时候他如果知道了你的女儿身,今天的王后会是你。”
晏亭冷哼,“那是因为他若知道我是女的,晏府怕要受株连之罪,想必您是害怕晏府受到影响才迟迟不敢同大王说吧。”
晏痕看着晏亭眼底的不屑,半晌才低沉道:“大王若知道你是女子,断不会株连我晏府,早在当初我为了诓骗妙萏她母亲诈死的时候已经跟大王要求过了,今后不管晏府中任何人犯了欺君之罪,他都要给我们一个机会,何况,你真的很像你娘,那一晚我也去了,我之所以迟迟不肯对他说,只是因为我希望你能过得幸福,而能让你真的快乐的,也只有苍双可以,其实你也喜欢苍双的不是么,若你恢复了女儿身,真的不想进宫,唯独苍双能给你周全,姬将军不能……”
晏亭霍然起身,听见晏痕没有硬把她塞给睿王,晏亭心中是有些窃喜的,提到苍双鹤,也不再那么抵触了,可是她不想听见有人在她眼前诋毁卿玦——即便知道晏痕是为了她好,只是冷着一张脸坚持道:“我与卿玦已经定下了婚约,即便你是我的父亲,也别想动摇我们的感情。”
晏亭说出这番话,心底五味杂陈,与其说是面对了晏痕的断然,不如说是在提醒自己曾经立下了过的誓言,因为脑子一直盘旋着苍双鹤说他等她那话,说得让她揪了心,乱了思绪。
相对于晏亭的苦闷,晏痕却是开怀的,因为她终究亲口承认他是她父亲了,虽然晏亭还是坚持了自己与卿玦之间的感情,可是今天她已经去送苍双鹤了不是么,晏痕知道,在晏亭心中,一直有苍双的存在,这点即便是阴业也曾提到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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