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后堂到了,晏亭只得咬着唇走了进去。
总归是个郡县的府衙,实在比不得尚晨宫中的大殿,地方略显狭窄,常春也只是把一些主将之流请了来,卿玦在上座,并没见苍双鹤,晏亭先松了口气,随后又愤愤不平:自己不来反倒设计让旁人来,也不知道那厮安得什么心?
常春见晏亭赶到,忙起身来迎,把晏亭迎到了挨着卿玦的位置,晏亭颦眉瞧着卿玦身边的空座,并不上前。
见晏亭没有动作,常春又开始显出尴尬,倒是卿玦笑着偏过头来,若无其事的对晏亭平和笑道:“上大夫到了?”
他明明看着自己,可晏亭又生出了初次见面的感觉,他的视线仿佛穿透了她的灵魂,凝滞在了遥远的一点。
僵硬的扯着嘴角,点头道:“姬将军今日来得早。”
卿玦笑了笑,晏亭也跟着笑,轻缓的上前,坐在了卿玦身旁不远处。
看见晏亭落座,常春才掀着袖摆擦拭了自己的额头,宣布开席。
有歌舞几人,侍婢若干,鱼贯于后堂之上,倒也热络。
晏亭食不知味的直视前方,常春开席之前便先言明不谈战事。
不谈战事,心中还搁着些事情,晏亭百无聊赖,心下惦着再多坚持一会儿便寻个理由退席,却在她就要起身的时候,最前头覆面的舞姬竟一个下腰从身后叼起来了一个精致的玉壶,然后款摆着腰肢走向这边。
晏亭心中冷哼,倒也是个懂得魅惑的女人,和姒塔还真有些相似呢!
即便再不屑,面上并不显山漏水,总以为那个女人是奔着卿玦来的,却不想那双露在外头的清秀眼睛只是在卿玦脸上徘徊了几圈,随即便盯上了她,然后显出笑着的弧度,玉手执壶,来到晏亭眼前笑着跪下身子,然后探手取过晏亭眼前一直未曾倒过酒水的玉碗,用口叼下壶盖,缓缓的给晏亭斟满。
晏亭错愕的去看常春,她白天的时候还认为常春这人一脸的正气,难不成是她料错了?却是不想常春也有些茫然的盯着这头的情况。
女子双手捧起酒碗奉送到晏亭眼前,娇媚着声音道:“奴家早先便仰慕上大夫的英伟,今日得见更是十分喜欢,便借着刺史大人备下的酒水敬上大夫一杯。”
一边的卿玦听了女子这番话,冷哼一声,伸手抓过几前摆着的酒坛,伸手捞来,给自己斟满,却并没有直接饮下。
见此情景,晏亭又想到了早晨自己压着苍双鹤那一幕,联想雷心子说过的那番话,理所当然的认为常春不了解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苍双鹤定然是知道的,他为了让卿玦死心,还真是煞费苦心呢!
即便已经断然是苍双鹤的计谋,晏亭却并没有因为苍双鹤的缘故而要遣下眼前的舞姬,反倒开怀的笑了起来,朗声道:“本大夫当真荣幸,能被如此佳人惦着,这酒既是佳人给斟满的,想必与自己倒的味道相去甚远,本大夫一定要试试的。”
说罢接过了舞姬递上来的酒水,随即便凑到了嘴边,想必今晚苍双鹤找不到诸如‘不好劳顿将士’的借口而不搭营帐,然后赖在她的屋子里,倒也可以放心的醉上它一回,吃了这酒也便吃了,醉了再醒过来,明天就正式与南褚对抗,她只要放纵自己这一晚就好!
却不想她这头才含上一口酒水,居然被人自身后重重的一拍,前头是那个娇艳的舞姬柔魅的笑,这突如其来的一下令晏亭反应不迭,方才含在口中的酒水尽数喷出,全落在对面舞姬的脸上。
看着方才还花儿般的舞姬此刻无与伦比的狼狈,晏亭尴尬的扯了扯嘴角,拂袖擦去嘴角的残迹,怒目转头,看见的便是苍双鹤那碍眼的笑,莫不是这个家伙的目的就是让她当众出丑,咬牙切齿道:“鹤先生,有何指教?”
苍双鹤对晏亭微微眨了眨眼,随后伸手接过晏亭还擎在手中的酒碗,对狼狈的舞姬道:“上大夫不善饮酒,莫不如这杯便由鹤代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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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午去上坟了,一天都没什么精神,抱歉,今晚想早点睡,非常感谢大家给的票票,另外恋喜还有一个问题想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见,已经与南褚开战了,若是亲们不介意,对南褚的战争场面恋喜不想那么细的描写了,不过有时间跳转,不知道大家会不会觉得那样有些突兀?(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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