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这十九公主也是个年幼无知的,平白的就被苍双鹤那厮一张骗人的脸给坑去了情窦初开的女儿心思,那妖孽当真害人不浅!
“公主芳龄几何?”
尽管心中已经下了定论,可晏亭还是问出声来,这原本是商量着要从苍双府中取得东西容易些还是从别国重兵把守下夺得东西简单些,却不想晏亭突然转了话题,章化微一迟疑便口气严谨的回答了晏亭的问题:“十九公主与大王乃一母所出,是先王生前最宠溺的小公主,大王乃先王十七子,弱冠已二载有余,十九公主晚于大王四年而生,与少主同龄。”
听章化中规中矩的回答,晏亭嘴角微微撇了撇,复又呢喃道:“那便是公主养于深宫,未曾见过天下男子多不同。”
章化有些莫名的看了一眼晏亭,随即轻叹道:“公主被先王与大王宠溺,性子有些特别,先前曾闻听信常侯五公子卿玦乃天下第一美男子,也巴巴的去看过,回宫后倒是同大王说想要让大王把五公子赐予她,大王以五公子身份毕竟不同,不可儿戏为由拒绝了,之后十九公主倒也没十分特别的纠缠,公主府中也曾蓄养过一些面容娇美的男子,可自打十九公主见过鹤先生之后,便把那些男子一并赶出府去了,如今已近三年时间,年前申厉王曾有意以国礼为公子野迎十九公主为夫人,且说这个公子野也是天下间有名的俊美公子,十九公主以此试探鹤先生,却不想鹤先生淡笑相应,若是公主愿嫁,鹤先生便破例亲自送嫁,公主府中下人传,十九公主砸了公子野送来的礼品,其后一口回绝了这门亲事,至此昭告世人,此生非鹤先生不嫁!”
晏亭挑挑眉梢,蔑笑起来:“怕这苍双鹤当真是个妖孽,会用妖法惑人的!”
章化摇头道:“鹤先生会不会妖法老奴不知,老奴只知道,若少主真想从苍双府中夺得什么宝物,若非鹤先生亲允,那绝非常人所能及。”
晏亭兀自陷入沉思,章化盯着晏亭微颦的眉峰,略一思考之后,又沉声说了起来:“大梁城中达官显贵不计其数,皆有意招鹤先生为东床快婿,却不见鹤先生应允,询问之人多了,倒也有熟悉鹤先生之人谈及鹤先生之师曾为先生定下婚约,随后欲请大王赐婚之人才少了许多,因此鹤先生并非是讨不上夫人,是他从不点头许婚。”
听章化如此说苍双鹤,晏亭斜着眼睛看着章化,瓮声瓮气的说着:“章总侍说这些莫不是要来告诉我,那厮颇具魅力,比我这面如土灰的要好上太多了,我看他大概是有龙阳之癖,家师与天尘子倒是有些纠缠,并未听他谈及给苍双鹤那厮定了婚约,大概这也是蒙骗世人的,那厮就一纯粹的妖孽。”
听不得有人说苍双鹤的好,晏亭口出讥讽之言,章化有些哭笑不得,柴安愣怔的站在一边,插不上话,倒是晏忠是个直言快语的,听晏亭这方声音微一扬高,随即出声附和道:“少主人说得极是,先不说那个什么天下第一的五公子,要是他是女人,我便承认他天下第一美人,可惜也同咱们一样是个男人,不说也罢,至于鹤先生,我也见过多少次了,一身妖气,每次见了心底都怯怯的,我就是觉得他不如咱们少主人好,瞧瞧咱们少主人对女子多和善,再看那个鹤先生,遇见女人总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都不知道那一群女人到底喜欢他哪点?”
章化微微偏着头看着说得激昂的晏忠,微微摇了摇头并不反驳,心下叹息,看来晏亭与苍双鹤当真有些过节,听自己的人谈及对手的好处,是谁都不会开心的,这本在情理之中,不过他方才那话也只是让晏亭能更准确一些了解苍双鹤的情况,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晏忠说完之后,晏亭轻笑一声,朗声道:“晏忠如今也会了这等逢迎之事,怨不得别夕说我有官场的潜力,却原来当上人的听了这话心中都开怀,开怀了便想要赏呢!”
晏忠脸上显出一抹尴尬,扬声道:“小人说得都是实话,许久之前小人就跟在主人身边见过最初到大梁的苍双鹤,那个时候的他只是淡淡的扫了小人一眼便让小人觉得无所遁形,若他是个人,又怎么会有这等本事,仅三年时间,苍双府就固若金汤,大王尚辰宫亦是远不及苍双府来得安全,小人还听闻镇国之宝禹王九鼎中的圆鼎便存于苍双府。”
这晏忠本是贬低之意,可听在一旁三人耳中却无异于夸赞,晏亭那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这会儿已经全然冷静了下来,克敌之道不能意气用事,这方方面面总结起来便是苍双在外人眼中的印象,终究会有些用处的,不过连晏忠都知道禹王鼎藏于苍双府中,那么此事便不会有假,沉吟片刻,晏亭抬起头,看着章化眼中的坦然和晏忠脸上的尴尬,莞尔一声,转头对着静默立于一边的柴安说道:“此事柴安可有何见地?”
被突然点了名字,柴安身子一颤,随即拱手道:“小人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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