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安如——也是被气着了!
这小东西居然能忍到现在,这不成精了!
一直到涵哥儿苦累了,享受到应有的安慰待遇,才呼呼地四仰八叉滚在床上坦然睡着。
安如这才咕囔着把下午打了儿子的事儿给说了说,繁生顿时哑然,吃惊地瞧着自己的儿子,这竟是个魔王的主儿!
夜色已晚,再抱涵哥儿回房怕伤了夜风,便三人同睡。只除了小子傻傻哼哼地睡个饱以外,别的两人都满腹心思。
天一明,繁生就要走了,安如强忍着困意爬了起来,轻手轻脚地下了床,从后面抱住繁生,面颊贴在他背上道,“你每日都这般,早也忙,晚也忙,见不得我了。”
繁生回身,捧着小女人的脸轻啄了一口,笑道,“这几日真忙,不要乱想。”
安如也勾着他的脖子咬了一口,裹着被子上床继续睡了。
过了几日,打听的那三位嫂嫂往二夫人那边做客去,安如才抱着涵哥儿再去大夫人那边坐了坐,取了新配的药丸,说了几句笑话,又将何氏喜欢弄文墨,倒同弹箜篌的小燕儿一处填唱词讲来,尤其是哪一日竟将二姐姐唱哭了讲来,大夫人感了兴趣。
安如便试着念了几句:
高台访谪仙,碧梧三枝疏,别墅围棋笑阑干,深深饮,明月醉山倒。
大夫人含着最后两句,念了数回,亦叹息,“倒是个可怜的孩子。”
辞了大夫人,沿着幽径绕着圈儿散步,末蕊还是忍不住问道,“为何要为何氏说话。”
安如幽幽叹息,抱着涵哥儿亲着红扑扑的小脸蛋儿,苦笑道,“我毁了她这一遭,总不能毁了她所有。”
正说着,前面翠嶂屏影传来一阵脚步声,探路的丫头忙喝住问谁,那边拐出一位俊秀少年来,想必料到这边过来的是女眷,倒不敢造次,拱手垂眸立于道路一侧,“非卿失礼了,不知冲撞了哪位嫂嫂,万望恕罪则个。”
安如亦退后三步,盈盈福了福,瞧见那人面目和善,自然秀丽,十分知礼,心中已经打了不错的分数,于是笑道,“原来是十爷,妾身有礼了。”
繁生说过,这次三位嫂嫂一位嫡出的十弟,并两位侄女儿。看来这一回见全了。
于是道,“十爷雅兴赏园,妾身不敢打扰。”说着,便引了丫鬟们徐徐退离,从另一条道上去了。
十爷听见那声音娇糯可爱,不由得抬眼瞧瞧瞅去,却也只见得美人背影,弱风拂柳一般袅娜,心中便想,若是她不抱着孩子,定当更好看。想完就笑了,果真是莺燕之书误人!随即甩袖由小厮领着,往后面飞雨轩去了。
这边安如走乏了,歇在一处廊庑下,涵哥儿拉着安如的垂发玩耍,又扯着脖子想要下地乱折腾。
待末蕊寻了小轿代步,才回了如意馆。谁想这边来人早已等得不耐烦,听见通报,立刻就从外院厅堂上蹿出,跑在安如下轿时候跪地请安,“禀三夫人知道,小的是金陵王妃跟前的仕宦,与三夫人请安。”
安如命人请起,听着声音果然是宦官一般,教人引到厅堂上问话。
命人将涵哥儿抱进去,又遣人后面同繁生说去,这里奉上茶,对这人笑道,“上一次胡内相同我说了些话,正是想着哪一日也去请安呢,不想又让王妃抢了先,真是折杀我这个小辈了。”
小仕宦连忙跪倒,毕恭毕敬,“王妃新得了内制的赢散丸,想着夫人,便命小人赶程送来不敢延迟,胡老相亦千万叮嘱,请夫人尊看。”
说着,从背囊里取出一方锦盒来——
忽然外面吵吵嚷嚷,不知作何,安如命人出去看了,便又问他,“什么时候来的?”
“方从大夫人那边过来,听说您前脚出去这就跑过来,没想到竟走岔了。”小仕宦拿袖子抹了抹汗坦然笑道,“小人这回去可要同王妃说您身子十分不错了。”。
安如心道原来如此,笑了笑,命末蕊从他手中接过锦盒,便引下去喝茶了。安如由丫头们簇拥着就要回内院,
才走了两步,就听见姑娘们的说笑声:“三娘慢走!”
安如心中一叹,今日怎么这么多事!可脚底已经转了回去,笑盈盈上前,瞧见除了自己家里三位姑娘之外,那两个贵姐儿也跟着过来了,便道,“这回子来这里打饥荒,真会挑时候!”
大姑娘上前搀扶着安如笑道,“三娘莫要嫌弃咱们可好,咱们里面说话不成么?”
安如笑着捏了浮雅的鼻子道,“走吧走吧,我是吃不穷的山大王,巴不得你们天天同我过来说话解闷儿呢。”
众位姑娘纷纷见礼,都笑道,“三娘真是好人!”(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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