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金繁和宫子羽,月公子的心情就复杂多了,他没想到月长老是死在宫唤羽手里,他作为儿子是一定要为月长老报仇的,可是宫门的人会同意杀了宫唤羽吗?
“执刃,我父亲被宫唤羽杀害,还请执刃做主,严惩宫唤羽。”月公子跪在老执刃面前,眼神再也不是之前无悲无喜的样子。
“月长老,得饶人处且饶人,宫唤羽如今已经知错了,而且他的武功也已经被废了,月长老就饶他一命吧!”月公子说完,安禾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
“徵宫主说的轻巧,他武功被废能抵过我父亲一条命吗?我要他血债血偿!”听着安禾对宫唤羽的维护月公子红着眼怒吼。
“血债血偿?倒是难得听到月长老说这样的话。月长老不是一向让我们得饶人处且饶人吗?对云雀是,对云为衫也是,怎么到了宫唤羽身上,就要血债血偿了呢?”
“这怎么能一样!云雀和云为衫都没有伤害到你们,可宫唤羽他杀了我父亲啊!他杀了我父亲啊!”月公子眼神愤恨的瞪着宫唤羽。
“有什么不一样的?宫唤羽杀了你爹,云雀当时也想杀了远徵的。唯一的区别就是云雀技不如人没能杀了宫远徵,你爹技不如人被人杀了而已。”安禾一脸平静的往月公子心里捅刀,劝别人的时候不是说的头头是道吗?有本事到了自己身上也这么说啊!
“你!”月公子想反驳却说不出来话,因为安禾说的都是事实,他当时劝宫远徵放过云雀的时候说的也是“得饶人处且饶人”。
“我什么?我说的不对吗?这不都是你当时说的话吗?劝远徵的时候不是头头是道句句在理吗?怎么事情到了自己身上就要血债血偿了呢?你这宽以待己严已律人也太明显了!”月公子被安禾问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无言以对,这难道就是当时的报应吗?
见月公子不说话,安禾转头看向宫子羽,“宫子羽,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对所有的无锋刺客赶尽杀绝吗?今天我告诉你!十年前,无锋袭击宫门,羽宫毫发无伤,而徵宫、角宫被血洗,徵宫只剩我和远徵两人,角宫只剩宫尚角一人。我恨无锋,因为亲眼看着我的亲人死在我面前,你没有经历过这种血海深仇,自然不懂我们的心情。这就是你可以接受云为衫是无锋刺客,月公子可以接受云雀是无锋刺客,就连老执刃都可以接受雾姬夫人是无锋刺客,而我们三个却要对无锋刺客赶尽杀绝的原因!”
安禾的话让在内的许多人都抬不起头来,他们没有经历过那种绝望,自然不会觉得放过一个无锋刺客有什么,可现在换个位置想一想,倘若当时死的是自己的亲人呢,他们还会这么说吗?不会!他们绝不会这么说!
“月长老,出来吧,该说正事儿了!”安禾对着一边的屏风道。
月长老听到安禾的话从屏风后面出来,他满眼复杂的看向月公子,之前的月公子一直是他的骄傲,可如今,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烂好心,教出来的孩子也烂好心。
安禾将一堆密信扔到了宫子羽身边,“看看吧,这就是你爱的人做出来的事儿!”
宫子羽不知道那些是什么,他捡起来查看,越看脸色越白,到最后,他的脸上竟然没有一丝血色了,“这些都是真的?”
“你说呢?”安禾嘲讽的反问道。
宫子羽知道,这些都是真的,这就是口口声声说着爱自己的女人的所作所为。
安禾没管沉浸在自己世界伤春悲秋的宫子羽,转头开始跟大家说起了自己的计划,这份计划简单来说就是诱敌深入,然后关门打狗,瓮中抓鳖。
“无锋居然知道无量流火,他们是如何知道的?”宫鸿羽询问道。
“无量流火这事儿啊,除了宫门前山的人不知道,剩下的人基本都知道。所以你说,宫门这一堆破规矩到底在防谁呢?还有你们弄得那密文,刻执刃背上,挺好,除了执刃自己看不到谁都能看到!你们咋想的?”说起这事儿安禾就觉得无语,宫门这群人脑子就跟被瘴气糊住了一样。
“无量流火是当时为了对付后山异化之人所研制的,其威力巨大无比,使用之人也是必死无疑,所以祖上留下规矩,不到宫门生死存亡之际,断不可使用无量流火!”雪长老终于解释了不能使用无量流火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