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朋友,修道界可没你说的天机门呢。不过呢,天机门也好,地机门也罢,都和我无关不是么?”吴昊提着长剑一路自说自话,几个呼吸后便来到颜辉面前。
缓缓抬起飞剑,锋利的剑尖指向颜辉咽喉,吴昊笑了,得意地笑了:“你或许很奇怪,我为什么识破了你的行踪却没喊破?”
“为什么?”颜辉问道。
吴昊白皙的脸上浮现出一缕讥嘲的神色,呵呵笑道:“时间,我需要时间消耗獋嵎犀的体力。你也看到了,普通飞剑完全伤不了它,我要激怒它,让它成为困兽,呃,你不觉得现在的你和那头蠢笨的家伙很像么?”
“你阻止它下水也是在拖延时间试探我?”颜辉眼神涣散,面如死灰,也不知是伤势发作还是因为恐惧,身体竟开始微微颤动。
“恐惧,他在恐惧!”吴昊哈哈大笑,这个自称颜辉的人虽然在极力掩饰,可细微动作却瞒不过吴昊的眼神。这个人受了重伤,吴昊对自己的剑术相当有信心。
“你知不知道我花了多长时间才诱使獋嵎犀上岸?一年零两个月。”吴昊长长吸了一口气,不无炫耀地说道:“虽然它很小心谨慎,但最终还是中了我的计。在我看来,你连獋嵎犀都不如,也不知道是怎么修炼到出窍期的。”
颜辉适才隐匿气机潜来看热闹,看到尽兴处却露了行迹,被吴昊察觉。不过他抢出来救人的时候,却仅仅表现了出窍中期的实力,是以吴昊才会误以为颜辉和他实力相当。
“你还没说为什么要阻止獋嵎犀下水呢。”颜辉见这自恋的家伙说着说着就偏了题,于是出言提醒。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想拖延时间么?没用的,今天你必须得死!”吴昊冷笑着说道:“告诉你也无妨,这个水潭和大洋是相通的。再说了,獋嵎犀在水中没人能奈何它,不过,幸好这头獋嵎犀没成年,它还不够警惕,也不够聪明。”
“哦”颜辉重重咳嗽了两声,反问道:“你觉得你够聪明?”
吴昊是聪明人,一听颜辉说话的语气不对,立即长剑一递,准备将颜辉诛杀在剑下。
哪知长剑还未刺到颜辉咽喉,眼前一花,颜辉已经没了踪影。
吴昊正要转身,突然双腿一凉,整个人摔倒在地。还未等他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拿剑的右手一轻,长剑“噹”的一声掉在地上。
“我的手!啊?我的脚……”吴昊歇斯底里地惨嚎起来。两只脚和一只手被斩断后还能保持镇静的人不多,至少,颜辉没有见到过。
“叫吧,尽管叫,老子设了结界,没人会听到你鬼哭狼嚎的。”颜辉重重一脚踢在吴昊腹部,《天机诀》红蓝二线功法催发的真元缠绕在一起,化成一道螺旋气劲钻入吴昊体内,将他体内的经脉悉数绞成碎片。
不理会吴昊呼天抢地的惨嚎,颜辉冷哼道:“知恩不图报,该死的家伙,亏你还是昆仑派的门人,真他妈丢脸。以前沧海派出了一个叛徒浪沧生,如今昆仑出了一个你这样的极品,好,好得很啊!老子总算见识了你们这些名门正派伪善的真面目了。”
也难怪颜辉会如此生气,从来只有他打别人闷棍的,今天难得当一回好人,却被这小白脸扮猪吃老虎给算计进去了,若不是他见机得快,只怕连性命都要丢在这里。
“你们这些家伙平时嘴里左一个道心,右一个操守,怎么一碰上好东西就经受不住诱惑了?操你妈的道心,操你妈的操守,操!!!”越说越气,颜辉疯了似地一脚接一脚地践踏着吴昊英俊的面庞,将吴昊给踹得死去活来。
眼见吴昊出的气多,入的气少了,颜辉这才蹲下身子,从吴昊怀中掏出渔网和獋嵎犀的内丹,仔细打量了一番那白色的渔网,嘀咕道:“天蚕丝、龙筋、圣雪绒,都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呢。”随手将内丹和渔网放进“偷天砚”,颜辉啧啧赞道:“你们昆仑派果然财大气粗,不过呢,你这样的人渣不配用,充公,充公!”一边说,一边将吴昊怀中所携物品洗劫得干干净净,连同吴昊所使的飞剑一起丢进了芥子空间。
“放……放过……我。”吴昊大口喘着气,好不容易才用微弱的声音说完这句话。
颜辉盯着吴昊肿胀得好似猪头的脸庞,用夸张的语气说道:“放过你?要不要我帮你接筋驳骨后再送你回缥缈峰?莫非你认为我们还能握手言和么?”
“可……可以。”吴昊翕着肿胀的嘴唇,艰难地吐出了两个字。他的手脚虽断,但只要留得一口气在,师门长辈就会以莫大的神通令他完好如初。所以,无论颜辉如何羞辱他,他都要忍着,毕竟性命比面子重要得多。
“NO!NO!NO!”颜辉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说道:“对敌人的仁慈等于是对自己的残忍。老子已经犯了一次错,可不想再犯第二次。饶了你?等着你们昆仑派前来寻仇么?”
吴昊一听颜辉语气森寒,正想继续求饶,颜辉已经一指点在其胸口,震碎了他的心脉。
缓缓站起身,颜辉扬手打出一记天机烈火符,将吴昊的尸首烧成了灰烬。
方才陡遭吴昊突袭,颜辉受了伤不假,但却远远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重。藉着从怀中掏手帕擦拭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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