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欣沉睡了一天一夜。
早上,卢广没有叫醒欧阳欣,只是悄悄的看着睡着的欧阳欣,还有那醒目的石膏腿,如同瞻仰一件精雕细凿的艺术品,就连石膏腿看上去也是豪放的写意派作品,然后又默默的离开,去超市里买回一大包吃的,当然也有欧阳欣说的猪蹄子,打电话给柳嫂过来做饭。
中午了,天气晴朗,阳光明媚,欧阳欣还在沉睡。
卢广担心欧阳欣越睡越迷糊,身体会垮掉。
来到欧阳欣的房间,卢广坐在圆床床沿,凝视着这个飘零在外孤叶般的睡美人,读着眉宇间那份心高气傲,仿佛看到自己刚回国的那几年的身影,怀揣梦想丢弃伤感,只想打拼出一片完全属于自己的小天地。
激情满怀的处处碰壁,开过快餐店,开过影楼,最后锁定了酒吧,虽说生意将就,不想再度怀拥野心去图辉煌腾达,人活着开心最重要。
最初并不懂得这些,虽然在英国接管着母亲的中餐馆,可那毕竟是母亲一手打拼下的产业,每天待在中餐馆就会不由自主想起母亲的英容笑貌,还有妹妹顽皮的模样,干脆就追寻母亲的遗愿回国发展。
看着沉睡的欧阳欣突然间想起了英国的家。
卢广和妹妹出生在英国,父亲是个水利工程师,母亲开了家中餐馆,生意还不错。父亲是英国人,在卢广很小的时候,父亲在一场车祸中丧生。
母亲独自带领儿子和女儿继续生活在英国,直到有一天母亲偶然一次划伤了手指,血流不止,送去医院后再没走出医院大门,那时卢广刚二十岁正在上商贸,妹妹十五岁。
母亲的离去使得卢广懵懂中慢慢成熟,那是一段难熬的日子,尽管母亲的中餐馆生意不错,不为生计发愁,但内心依然感觉孤苦无助。
母亲临走时叮咛要带好妹妹,把她的骨灰带回中国。卢广一边上学,一边要打理母亲的中餐馆,那时妹妹很健康的在上学,她喜欢画画,而且画的画异常奇异,少有人能看明白画的什么。
母亲走了几年后,妹妹也走了,一样的症状,一样的让卢广猝不及防。
没有母亲,妹妹的日子卢广变得离群索居,那是一段悲惨裂变的日子,卢广不愿再去想起。也就是在那段日子和一个英国老人朋友走得很近,他叫奥利尔,是位流浪老人。
奥利尔独身一人四处流浪,五十多岁了,唯一嗜好就是喝酒,还会一手绝妙的调酒技术,经他手调配出来的酒喝一次就让人难以忘怀。
卢广把奥利尔老人领回了家,无聊的跟奥利尔学调酒,这一学就上瘾了,掌握了多种酒的特性,还有几种酒互掺的方式,怎样才能调配出口味不同的鸡尾酒,奥利尔都无保留的交给了混血儿卢广。卢广长相极像母亲,看上去更像中国人。
把中餐馆打给母亲的朋友,价钱也公道,英国的房产也一并处理了,然后带着母亲妹妹的骨灰回到了中国。
回想那几年把自己碰得头破血流,依然无法在国内立足,最后才想到自己曾跟一个英国朋友学过一阵子调酒,一下子茅塞顿开似的,用母亲的中餐馆打出去的钱,从一个外地商人那里买到一栋独家小院,大势的把房子里外翻修了一遍,开始了酒吧生涯。
因为自己懂酒,推出自己调制的鸡尾酒,酒吧生意却也慢慢有了起色,算是安定了下来。
现在明白了瞎折腾除了投入旺盛的精力,并不一定会活得开心,懂得知足最为重要。
卢广轻声唱起了一首英文歌,很温馨很柔和,就像催眠曲。
欧阳欣在歌声中睁开了眼睛,看着卢广眯眼笑了一下又闭上了,那可爱程度不亚于杨钰莹的甜美,在嘴唇粘上几根胡须肯定赛过卡通猫的俏皮。
歌声噶然而止,欧阳欣猛然间意识到这是在卢广家,面前的男人是个成熟男人,也是个不打折的潮男。睁开眼帘瞳孔放大拉起被子一看“啊”了一声翻身拉着被子坐起,忽略了自己的伤腿又“咿呀”怪叫着。
“你。。。。。。帮我脱的衣服?”
“你期望是谁?”
“你申请了吗?天!你是男生,我是女生,怎么可以随意偷窥?你都看见什么啦?”欧阳欣质问完就晕红了脸,问得真白痴。
“你不让看的绝对没看,你让看的又没含金量更不看。起来,洗洗吃饭,不饿么馋猫?”卢广假装一脸正经的逗欧阳欣,心里开心着呢。
因为在医院已经突破了俩人的防线,那个貌似男女生之间的三八线,在那特定的环境戏剧性的吻在了一起,就像歌中唱响的那样,特别的吻给了特别的你,那真是个难度系数颇高的巅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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