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今天停电……所以提前……么么大家)
用过晚饭,就在院子里坐着,丫头沏好了茶端上来,两人在树荫子里一左一右,张景融是觉得这样子挺舒坦,所以不说话。乔晓易是恨不得永远都不用开口,因为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生怕这旁边坐在那位猛然来一句:“青陌,你可还记得……”
那她就真的是两眼一抹黑,只能说自己不记得了。
这院里的景色是不错的,向南墙那边有一个小池塘,种了满池子的荷花,正是开得最好的时候。风一吹,香气就四处飘散,满院子荷花香气夹杂着月季花香,一阵一阵地袭来,暖香之中,让人有些昏昏欲睡。
乔晓易绷了一天了,也真是累着了,茶没喝两口,就在风过虫鸣,满院暖香里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初时,张景融还没发现,等发现的时候,乔晓易已经睡得熟透了,还有轻微的呼噜声。张景融仰天一笑,又摇了摇头起身:“看来真是累着了,在院子里就睡着了。”
说罢,就要抱起乔晓易,张景融一抱伸手来抱,乔晓易就醒了,可又不好睁开眼睛来,心里念头一转,大着胆子,装出一副迷迷糊糊的样子,喊了一句:“谁呀,走开……”
“青陌,我是景融,院子里凉,进屋里去睡。”张景融又是一笑,顺了顺乔晓易的头发,这才弯腰横抱起她,向着屋里走去。
乔晓易这会也来不及在意自己被抱的事,光高兴了,终于知道这人叫什么名字了,景融嘛自然是姓张的,那全名就该是张景融了。上天保佑,阿米豆腐,她总算不用再用“老爷”来称呼了。
看样子,似乎是可以叫名字的,也可以称我,只是似乎要看场合。说是回头要见长辈,那么到时候看看那些长辈又怎么自称和称呼别人。这两天还得找红萝,让那什么织云来给她补补这块的知识,到时候别露了马脚。
等张景融把她放到床上,她就想起另一件事来了——不会要在一个床上睡觉吧,那她可实在接受不了,她要反抗的。
张景融把她放在床上,又盖实了被子,看了她一会,叹气说:“青陌,想你本是于翰林的掌上明珠,养在深闺被照顾得周到。如今跟着我,却没让你过几天安稳日子,总是跟着我受颠沛流离之苦。可若是把你一个人放在京里,我也不放心,只有委屈你了。”
这下乔晓易也知道自己的名姓了,于青陌,这名字有点意思。以后,她就叫于青陌了,在心底暗叫了自己好几遍,叮嘱自己千万别露馅,保命要紧。虽然身子不是她的,命是她的呀!
而且,这会还听出另一个信息来了,她娘家还是当朝翰林,既然是掌上明珠,就应该挺受宠的吧。照着张景融对她这态度,再想想历史上,对于娶亲,这正室妻子的“成份”是很重要的,那她应该是于翰林和翰林夫人的女儿吧!
OK,又弄清楚一件事,真不错。
更重要的是,张景融说完话就走了,她忍不住睁开眼笑了起来,逃过一劫啊,现在她就正在劫后余生的状态。
继续无声地念:“我是于青陌,我是于青陌,我是于青陌。乔晓易,你要搞明白清楚,以后你就是于青陌了,翰木千金,官家门里出来的。要端庄、要优雅、要淑女……我是谁呀,我是于青陌!”
这这么跟念咒一样,直到把自己催眠了,她的嘴里都还在说着:“我是于青陌……”
第二天,天大亮了她才醒过眼来,那么她现在就是于青陌了。
再一看,怎么像是起得很晚了一样?正在她疑惑的时候,红萝推开门进来叫:“太太,您起了。老爷已经去官署了,说是太太这些天累了,吩咐奴婢不要吵醒了你。太太这一睡,都快过午了,现在起,正好赶上午饭。”
她起身趿了鞋子,红萝忙上前来扶,扶着她的同时说:“太太,老爷说以后灶房里的王大厨,专门只给您布置饮食。按例,是该先问问出身,再上查三代的,内问六亲,外问四邻的。只是眼下事急从权,先用着他,老爷已经派人去问了,过两天再来回太太。”
于青陌又是一阵冷汗,这只是要个厨子,都得问祖宗八代,左邻右舍。这嫁娶还不知道多严格,神啊,这会儿她开始庆幸了,幸好她是已婚妇女,不用被审查,也不需要麻烦自己去审查别人。
更庆幸的是,自己还顶了个可以袖手不问事的身份,要不然,这日子就装不下去了。
“就这样吧,到时候再提一声就是了。”她往铜镜里看了一眼,今天得把自己看仔细点,别做了于青陌,连是个什么模样都不清楚。
红萝应了声,又传出昨天那一溜小丫头来,又是齐齐整整地请安:“给太太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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