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娘子的物件都送过去,小圆拉了程三娘回房吃酒酿圆子,笑道:“多亏来了个继母,我身上担子少了许多。”程三娘手里的调羹一顿:“嫂嫂,你把帐交出去了?”小圆道:“我看这位继母不是刻薄人,就算她管账,也亏待不了你。”程三娘听了这话,便知还是嫂子管家了,心下十分欢喜,两口将圆子吞下,从奶娘手里抱过午哥带他出门去耍。
小圆拿起账本翻了翻,命人给丁姨娘收拾她原先住的院子,服侍的人和月钱照旧,没过一会子,前头钱夫人就有话传来:“丁姨娘如今是签了死契的妾了,用不了那么些月钱,减半罢。”小圆十分听话,立时照办,钱夫人满意,丁姨娘不干了,匆匆上门,口称有惊天大秘密,要面见少夫人。
小圆叫人拦着不许她进门,道:“你如今有正房夫人,有事自找她去。”丁姨娘却道:“少夫人,你可知老爷的病?”小圆心中咯噔一下,突然想起程慕天的那些神神秘秘,按捺不住好奇,命人放了她进来,又将下人尽数遣退,只留了采莲服侍。
丁姨娘见这阵势,以为小圆略知一二,就放大了胆子道:“少夫人,你在夫人面前实在无须那般恭敬,她迟早要看你们的脸色过活呢。老爷的那话儿早就不中用了,我能生下四娘子都已是老天开眼,若我没料错,她现如今还是姑娘身呢。”
小圆大吃一惊,斥道:“休要胡说,老爷不过是得了消渴症而已。”丁姨娘嗤笑道:“少夫人不晓得么,消渴症到了一定时候,是会加重那种病的,再说我是老爷屋里人,他行不行的,我能不晓得?”小圆深知她惯使暗绊子,虽对她的话信了七八分,但还是装了副不感兴趣的样子出来:“公爹这种事,与我何干?”
丁姨娘看了她面前的账本子一眼,“这样的事,传出去总不好听罢——少夫人,我那里缺钱使呢,亲生的闺女也不在身边。”采莲女孩儿家,在一旁害羞了多时,忽然听见这个话,心头直冒火,暗道当初要不是少夫人将你救下,你怕是早死在柴房里了,如今见了面,半句谢话听不到不说,竟还威胁起人来。她生怕小圆为难,先开口道:“丁姨娘,少夫人就算有心贴补你,也得有个说法才行,毕竟有婆母在上面呢。”
小圆却是越想越奇,问道:“你这样的话怎地不去向夫人说,难道她就不怕传出去?”丁姨娘还是只看那账本子,道:“她手中又无钱,与她讲有何用?”小圆看着她极为头痛,不是没有法子来对付,只是她身为儿媳,去管公爹房里的乱七八糟,这叫甚么事?
采莲深知小圆有些话不好讲出口,她身为贴身丫头,自然要替主子分忧,便道:“丁姨娘,你这样的话讲出去谁会信,四娘子搁在那里呢,莫非你是想叫别个说她不是老爷亲生的?”
丫头机灵,主子果然就省事,小圆松了口气,配合道:“休要胡说,四娘子还做人呢?”
丁姨娘叫她们主仆一唱一和弄晕了头,起身道:“你们不信,我去和夫人说,叫她来向你们要钱。”
小圆看着她出了房门,浑身无力地靠到榻上感叹:“她以前不过是私底下做动作,现如今都敢当面讲了,这是变聪敏了,还是变愚蠢了?”采莲还在气她不知感恩,道:“自然是变蠢了,这回老爷若还要打她,我头一个递板子。”小圆笑道:“若咱们能递板子,我还为难甚么,趁着继母还无心旁顾,且躲着懒偷着乐几日罢。”
晚上她将丁姨娘到访的事讲与程慕天听,程慕天立时就要唤人拖她去柴房,小圆掐了他一把:“大张旗鼓作甚么,你瞒我那么些时候,现在不怕别个晓得了?爹现在有了正房夫人,这些小事无须咱们操心。”程慕天才不好意思与她讨论这样羞人的“小事”,蒙上被子就装睡,小圆坐到床头又发感叹:“怪不得爹竟是有些怕继母的样子,她又待我亲亲热热,还叫我管账,原来是没了念想。”她还有半截子话不敢讲,程老爷废人一个,还娶个老姑娘进门,害人呢。
程慕天哪里不晓得她在想甚么,伸手将她拖进被窝压在身下,怒道:“长辈的事,不消你论是非。”小圆搂了他的脖子:“要是旁人说咱们是为了继母的好陪嫁,这样的名声不好听呢。”程慕天一脸的怒气突然就变作了无奈:“没有儿子管老子的理,爹非要娶,我有甚么办法。”小圆见不得官人为难,忙又劝慰:“我也不过白说说罢了,继母定有法子管住丁姨娘,外头不会晓得爹的事。”
--------每日一问----
9.午哥的大名叫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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