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前想把夫家表妹嫁给二郎,又想往他院子里多塞几个丫头,皆是因为我家的生意要靠二郎照应,所以想让他与我们走得近些。其实说起来我们也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如今大敌当前,还是要抛开嫌隙,一同商讨些对策。”
大敌当前!小圆拼命忍住笑,拿茶杯挡住不由自主勾起的嘴角,道:“恕四娘愚钝,大姐讲的我怎么听不懂?”
程大姐有些恨铁不成钢,急道:“丁姨娘都怀上了,爹要分家产,你就不急?你别因为二郎偷了几艘海船就偷乐,那点子船根本不成事。”
小圆垂了眼帘慢慢吹着茶:“大姐说的事我们还操心不来,如今爹爹把二郎恨着呢,说不追究那些海船,也只是因为大房来了。”
程大姐急得直跳脚:“亲两父子有什么是说不开的,你们面皮薄不好意思,我去说。”
小圆掏出帕子抹着泪道:“可不是这样说,我们二郎是好心,怕丁姨娘不会做生意,败了家产以后小兄弟也讨不了好。”
程大姐见她落泪,直骂她扶不起来,提起裙子就朝程老爷跟前去了。她见着程老爷,先把丁姨娘骂了个狗血喷头,又气程老爷:“爹,若丁姨娘把家产都败光了,你不怕无颜去见祖宗?”也亏得她受宠才敢讲出这样的话来,程老爷气得脸发白,气过之后又觉得闺女讲得极有道理,若家产真让丁姨娘败掉,自己小儿子亦要吃亏。
程大姐见自己劝动了程老爷,得意洋洋又来寻小圆:“四娘,我说的如何,父子本就没有隔夜仇,我们只需对付丁姨娘即可。”
小圆听得说程老爷真个想通,对程大姐倒有了一二分佩服,但她那馊提议,她不论如何是不会附和的。“大姐说笑了,丁姨娘替程家开枝散叶乃是好事,我为何要去对付她?就是二郎,嘴上说的难听,其实也偏疼未出世的小兄弟呢。”
程大姐还要再说,小圆见窗外有人影,忙大声道:“我也是个妾生的呢,岂有不疼庶出的小兄弟之理?”
话音刚落,外头有人道:“少夫人,是丁姨娘房里的小丫头,说来领这个月的钱。”
程大姐不知那丫头听到了多少,吓出一身冷汗,连道别的话也未说就匆匆走了。
小圆叫阿彩拿了钱出去,等那丫头走后才问:“方才是谁守院子的?”采莲忙道:“少夫人,我故意让阿彩放她进来的,大姐今日和少夫人在房内长谈,往后若丁姨娘真出了什么事,少夫人怕也脱不了干系。亏得丁姨娘房里的小丫头来了,叫她传与丁姨娘听见,少夫人可就脱了嫌疑了。”
小圆对她这番机智暗暗称赞,却又故意问:“万一丁姨娘就是要拉我呢。”
采莲不慌不忙回道:“那丫头是调教过才派到丁姨娘房里的,自然不会只让丁姨娘一人知晓这件事,只要大家都晓得少夫人是清白的,她想污蔑也无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