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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润冷漠的看着她。
他感觉到有点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是哪儿不对。
史辉荣的相貌——
李固当然发觉不了,他是看不到的。
但是刘润能看到。
史辉荣生得,有些象一个人。
眉眼,身量,甚至动作神情都有些象。
他象那个驸马萧元。
上一次史辉荣私拐阿喜之后刘润没能收拾他,东苑提事那边把人接了去。那会儿刘润无暇多想,可是后来的那些事情……
他在李固耳旁轻声说了两句话,李固的眉头皱起,神情看起来更加严肃。
“你和萧元,是什么关系?”
“萧元?”史辉荣的样子就象一只待实的羔羊。
他诚然不是善类,也绝对不是胆小怕事的人。可是这会儿不同,和之前哪一回都不同。他从来没有觉得危机如此迫近过,死亡就象头上那灯笼穗子投下的阴影,摇摇幢幢,也许下一刻就会将他彻底吞没。
“我不认识什么萧元……”
“你最好还识相些。”刘润声音听起来淡淡的,可是话中的含意让人不寒而栗:“我不想多费事,你肯定也不想试试什么叫生不如死。萧元,也可能他本来不叫这名字,长相和你有几分相像,比你恐怕要小着几岁的人。”
“啊,我,我知道。”史辉荣额上汗涔涔的,抢着说:“他原来不姓萧,萧是他后来改的姓。我和他,和他是姨表兄弟。”
是了,应该是如此。
“他的事,你知道多少?”
史辉荣咽了口口水:“他和我一起来的京城,我们一路从南边过来,也偷,也骗,也抢过……他生得最好,总是能骗得那些有钱人家的姑娘自动送钱给我们使。还有梨妹……”
“梨妹是谁?”
“是他未婚妻,长的特别漂亮,我们走的一路上她都用泥涂了脸的,怕人打她主意。他们订过亲,可是两家人都死光了,就只剩了他们两个。我们到了京城之后,他俩就和我分开了。我也就是上次,上次见过他一次。他让我不要再留在京城,让我回南边儿去。他,他的事情我都不知道,我就从他那儿拿了一点钱……”
李固点了一下头。
梨妹……梨妹大概就是玉夫人吧?
刘润让人查过,玉夫人的户籍与阿福的原籍竟然离得还不远,而且她们都是那一批采选入的宫。阿福是作的宫女。玉夫人户籍上报的身世来历并无破绽,她的品貌被宫中派出的采选使一眼相中,便成了待选美人。
“你拿了钱,为什么不离开?”
史辉荣没答,刘润替他说了:“他赌。”
仗着好皮囊,骗的都是女子的钱,一转眼就送进了赌局里。他在骗术中的好运气并不代表他的赌运也一样好。
李固又问了几个问题,确定他的确不知道更多,又绕回了第一句话上头来。
“你为何要杀朱夫人?”
“不不,我不是想杀她,我不是有意的。”史辉荣涕泪齐下,连连求饶:“我就是想拿些钱和首饰,谁知道她会突然进来,我怕她叫嚷,就想捂她的嘴,她拿了一把绣绒刀……我也不知道那刀怎么就……王爷饶命,大人饶命,我只想拿点钱的……”
阿喜忽然尖叫一声:“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杀人!别找我!”
当时的情形虽然李固和刘润没看到,却能想象得出来。
“你怎么知道阿喜回了家?又怎么知道朱家在什么地方?”
“我……我原是一直留意着王府的,后来才渐渐打听着她在庵里,这两日才被接出来……”
和萧元,玉夫人有关,这个人倒不忙着杀。
刘润吩咐了一声,有人来将史辉荣带了下去。
留下阿喜一个,她更加恐惧,整个人缩成了一团。
“阿喜姑娘,你知道,朱夫人是怎么死的吗?”
她连连摇头,身子朝后缩:“不,我不知道,我没看见!我没杀人!我没杀人!”
“是不是史辉荣杀了朱夫人?你看到什么了?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刘润的问话一句比一句紧迫,阿喜抖如筛糠,又是哭又是哀求,一句整话也说不出来。
“她这是怎么了?”
“恐怕是受了惊吓。”
看来这会儿是问不出什么来了。
刘润视线朝下落,看到阿喜的手上缠着一块布,上头还有血渗出来。
她的手上也有伤?刘润记得刚才去抓人,她并没有伤到,直接绑了就来了。
刘润把她的手扯起来,那是是刀子划伤的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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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乡去喝喜酒,真是又累又热的一天。。太受罪了,到处乱糟糟的,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儿子还不停的闹着要回家要回家——我比他还想回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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