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撒切尔夫人回到军帐,江南在河边停留了一阵。
吉吉的脑袋在河水中跃了出来,“哎呀呀,用嘴巴走路还真是困扰呢,主人,快帮人家修复身体了啦!”
江南在草丛中拖出吉吉的尸体,默默地修补。
似乎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的吉吉不敢开口说话,但忍了七八分钟,终于还是问了出来,“主人,既然舍不得让维兰小姐离开,为什么不追上去呢?”
江南目无表情地说,“谁说我舍不得维兰?一个满口‘贱种’‘老娘’的女人,值得我去追么?”
“哦,主人您不在乎维兰……”
吉吉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而智慧的光芒,像是一条狡猾谄媚的黑皮大狐狸,“可是,那您为什么用龙铎传授给您的观女秘术,仔细观察了维兰好几分钟呢?还有,您为什么在确定维兰还是处子之后,偷偷松了口气呢?”
江南把吉吉的舌头绑在了骨头上,换来一阵阵的悲鸣惨叫。
然后他屈服了,“就算我舍不得,我也不会去追。因为有人曾经对我说过,男人靠征服世界来征服女人,至于跑掉的女人,世界已经在你的掌中,还怕她跑出你的手掌心么?”
舌头被束缚的吉吉讶然望着江南,灵魂里悄悄冒出来一句话。
“主人有点意思了呢!”
“少拍马屁了!”
江南处理完吉吉脖子上的最后一道伤疤,站起来头痛万分地拍着额头,“几万人都看到你死在我手中,想让吉吉重新出现在人前,真是个大麻烦呢!你还是先躲在大流河底,暂时不要出面吧!”
……
几位图腾王都在龙铎昔日的金黄大帐里,江南走进来的时候,尤里安盘坐在床上调养,撒切尔夫人在收拾行礼,而玫瑰公爵竟然在用一种怪异的眼神打量着安雅。
不过名为‘雷萨’的黄金狮子,把这种眼神理解为男人都明白的暧昧,正虎视眈眈地盯着玫瑰公爵的下半身,似乎是在琢磨用脚踹,还是用火烤?
“尤里安小姐,你又帮了兰斯帝国一次。”
江南在尤里安面前长鞠到地,不说帮自己,只说帮帝国,显然是把还人情的责任推到了小皇帝路易身上。
尤里安一如她的刀锋般冷漠,连眼皮都没有跳动一下,挑战六大图腾王联手的代价就是她在三五天内都无法剧烈运动。安雅替她说,“举手之劳,请转告路易陛下不必在意,如今事了,我家小姐也该告辞了。”
江南讶然问道:“还要去天幕崖?”
安雅并没有惊讶江南猜中自己心思的能力,笑道:“虽说天幕崖已经成了废墟,但还是朱庇特降临的唯一线索,总是要去看一看的。安雅俗人,不敢比大师漠视永生不死的意境!”
没有听过江南在天幕崖大论生死的玫瑰公爵扭头过来,“罗迪阁下漠视生死,倒是个妙人呢!”
黄金狮子真心恭维道:“岂止是漠视生死,大师还说过,永恒的终点……”
“雷萨!”安雅轻轻喝止了黄金狮子,似乎在责怪他失言了。
“永恒的终点,是毁灭?”玫瑰公爵出人预料地说出了黄金狮子的下半句话,别有意味地望着江南,“自古以来,能达到这种意境的强者到有几个,但真正能做到的,只有布鲁尼一人,只是不知罗迪阁下是否能做到呢?”
撒切尔夫人提过布鲁尼,尤里安提过布鲁尼,莱茵家的至宝就叫做布鲁尼圣衣,江南很想问这个似乎蕴含了某种秘密的名字是谁,但看了眼玫瑰公爵眼中的调侃和一丝深深埋藏的上位者对卑微者的轻蔑,他果断地转换了话题。“世上之事,总是说得多,做的少,公爵大人说得在理。尤里安小姐要走了,撒切尔夫人也在收拾行囊,公爵大人您呢?”
玫瑰公爵深深地望了一眼安雅,可以理解为暧昧,也可以理解为惊叹和窥伺,“安雅小姐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哇哦,一见钟情么?”
江南调侃着玫瑰公爵,眸子却好奇地落在了安雅身上,想要观测这个神秘少女的反应。
可惜安雅平淡如常,一如碧空万里之上的悠悠白云,宁静,圣洁,却透着一种难以揣摩的飘渺……
咬人的狗儿不露齿,这话糙了些,却貌似能引出另一个道理——最难缠的女人,往往是最安静的女人!
就在这时,帐篷里的光线突然暗了下来。
现在是凌晨三四点钟,五月份的太阳还不足以早起到带来光明的高度,光线的变化,似乎只能说明天空的三颗月亮同时出现了极为罕见的全蚀。
在几位图腾王光芒下毫不起眼,甚至被江南忽略到犄角旮旯的黄金狮子突然双目圆睁,鼻翼快速闪动了几下,森然说,“味道不对!”
“来的好快……”
安雅担忧地望了眼还在调养中的尤里安,在怀中摸出一张银铁面具罩在了脸上,一如她在太阳城冒充尤里安的真假难辨,“雷萨,我冒充小姐迷惑敌人,你找机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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