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个过来拍拍他肩膀,说话的还是沐兰朵。“不要灰心,你不是一个人,我们都在等着你的召唤!”
“没错!”
心里火辣辣的岳震正要开口,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大国师迦蓝叶和法刀和尚在门口出现,后面是冲索多吉,岳震赶忙起身和沐兰朵一起,把三人让到屋里。
“自己人还客气什么,都坐下。”迦蓝叶挥挥手,众人看他有话要说,各自落座。“老僧与法刀,已经挂单落脚在据此不远的明庆寺,那边香火鼎盛,师弟你有事情就到哪里找我们,再由法刀来联系诸位兄弟,这样更安全稳妥一些。”
大家一起点头,如果岳震经常出现,这个地方早晚都会暴露,两位僧人的加入,解决了一个大难题。
迦蓝叶含笑环视众人,视线最后停在岳震的脸上。“呵呵,师弟,你不觉得眼前的情形似曾相识?除了多吉家主,咱们这些人都曾在布哈峻并肩奋战,历史要在临安重演吗?师弟你又是怎么打算的呢?”
岳震点点头说:“我父亲被羁押在城西南的凤凰山庄,而审案询问在城北大理寺,每次审案来回都要横穿临安城,我的初步计划就是要在路上动手。但是我现在有两大难题,大家帮我想想怎么解决。”
“第一,我们岳家同时被抓三个人,我父亲,大哥还有姐夫。问题就是,他们三个人不可能同时被提审,有什么法子能把三个人一起救走?”
“第二,我家还有一家子妇孺,在劫囚之前就必须转移出城。转移就不得不考虑时机,家里行动早了,朝廷有所察觉,就一定会对父亲他们加强看管。如果等到救出父亲后,再去转移家人,我恐怕时间上来不及。”
乌兰三位首领立刻大皱眉头,细节他们不大明白,但是岳震已经说的很清楚,要想顺利完成这件事,至少需要三路人马同时行动。
“不不不,师弟你没有听懂我的话。”他们低头不语,迦蓝叶却连连摇头说:“我问的是如何打算?不是最终的手段。这些天,师弟应该打听到一些内幕,你确定已经毫无转圜的余地,只有硬拼这一条路了?”
微微楞了一下,岳震才明白老僧人的意思。“这有什么好确定的!若是等到皇帝下令砍头,咱们还有机会动手吗?”
迦蓝叶摇头笑道:“呵呵,也不能这么说,各国朝廷的制度大同小异,师兄我还是多少知道一点。我认为,这种事宜晚不宜早,那怕最后一刻能从刀下把人抢出来,就算胜利,越早动手变数越大,胜算也越低。而且···”
岳震正听得聚精会神,迦蓝叶突然停下来,欲言又止,他急忙催促说:“没关系,有什么话,师兄请直说无妨。”
点点头,迦蓝叶还是微微沉吟了片刻道:“得知岳家变故后,我特意去请教了几位熟知宋事的西夏官员,他们都觉得宋皇帝的意图蹊跷,此事的走向也不好判断。但是他们有一点共识,丢官职,丢军权,父亲却不可能丢了性命。”
“既然说无法判断最终结果,又怎能肯定我父亲不会被杀头?”
“因为大宋开国以来,从未有过这样的先例。不要说像你父亲这样功勋卓著的大将,就是那些曾经有功的文官垮台,你们宋朝廷历来都比较宽柔,天大罪过,也不过是贬为庶民,发配南疆。从没有发生过,太尉这样一级的官员被皇帝处死。”
“从来没有?”岳震很认真的看着大国师,看着老僧人郑重点头。他不由暗自瞎猜,这就是父亲所说的大宋祖训?可是历史明明白白的在那摆着,难道父亲竟然是大宋朝第一位被皇帝害死的功臣?是什么原因让高宗赵构下的这个决心?
历史的真相,只有少数人真正知道。然而此刻岳震想到的那个人,还还没有真正的下定决心。
跪在高宗赵构面前的是周三畏、何铸,秦桧站在一旁,福亲王坐在他对面。众人或站,或坐,或跪,但是他们的脸色却一样的阴沉,房间里的温度,也好像比院子里还低,周、何两位主审管有些瑟瑟发抖。
“这就是你们的结案陈词?说了半天,绕来绕去还是证据不足!”赵构脸色不好看,语气却也不算厉声厉色,也让周三畏看到了些许转机。
“万岁明鉴,有关指控岳鹏举的人证物证,臣二人经过多次查证比对,却已然不能确定与本案有关。人证是一面之词,无人可以旁证,物证中那些书信更是语意模糊,而且民间乡野擅模仿他人字迹者,成千上万,我等不敢断定那些信,确实出自岳鹏举之手。”
高宗赵构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又问道:“审讯期间岳鹏举他自己怎么说?对抗旨不撤军又是如何交代的?”
何铸赶忙把手里的卷宗高举过头。“请万岁御览,这是臣二人审案中所有的问询笔录,臣等保证一字不差。”
宦官们已被摈退,秦桧刚忙大步上前捧过卷宗,弯腰放到皇帝面前的书案上,赵构一页一页的翻看着,安静的房间里只有‘呼啦呼啦’纸张翻动的声音,跪在地上的周、何二人偷偷对视,就在他们以为安然过关的时候,皇帝却勃然大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