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跳下车拔足狂追,半路遇到迎面跑来的阿妹,他喊了一声:“羊**给你了!”
羊群和牛车的附近,根本没有一只狼的影子!拼命追赶的岳震紧咬牙关,几乎已经是足不点地的飞奔起来。
狼群所有的六只狼正在围攻月亮!心爱的女孩危在顷刻!
残酷让他无法接受的现实就在眼前,怒火攻心,睚眦欲裂的岳震顿时陷入了狂乱,恨不得能够肋生双翼的他,三两下撕裂扔掉上衣时,也终于看到了最后一只狼的尾巴。
怒吼一声他腾空而起,挥刀劈向狼弓起的脊背。这头落在最后的狼明显是身上有伤,感觉到了身后的风声,但是它躲闪的动作却生硬了许多,躲过岳震劈来的钢刀,它也失去了身体的平衡,四脚朝天的摔进草丛。已经红了眼的岳震当然不会轻易放过它,来不及收刀再劈砍,他就发了狠的伸手抓住了一条狼腿。
“啊!···”
嘭!嘭!嘭!
几十斤重的巨狼被他抡起来狠狠的砸在地上,一下!两下!三下!那头狼顿时七窍流血没了声息。岳震这才把它再次抡起来,脱手砸向前面的一头狼。
“阿哥莫急,我去助阿姐!”就在岳震手上一轻,继续发力狂追的时候,一道黄影从他身旁冲过,是布赤骑着老黄马飞奔而去。
又是一声白马痛苦的嘶鸣,紧接着是野狼的哀嚎,前面的布赤和后面紧紧追赶的岳震,都急忙抬眼看去。马背上的拓跋月已经开弓放箭,而白马‘云彩’的四条腿上也已是猩红处处,血迹斑斑。
漂亮乖巧的‘云彩’是他们全家的宝贝,看到它被伤成这样,后来赶上的布赤也有些急眼了。“阿姐转弯呐!把它们引到我这里来!”
岳震干掉了一个,拓跋月也射死了一头,只有四匹狼的包围圈顿时松散了许多。拓跋月可以从容的控马跑出了一个弯弯的弧线,群狼死命的紧追不舍,布赤和岳震也一前一后,一快一慢的渐渐接近。
这其中最辛苦的还是岳震,一路狂奔过来,他感觉胸膛里好像要被抽空一样,逼着他大口大口的喘息。
看着前面阿妹顺着拓跋月跑出的弧线慢慢贴近,狼群围攻的态势眼瞅着将要瓦解,几乎窒息的岳震这才停下来,一边弯腰喘息着,一边暗骂自己真笨!两匹马吸引着狼群跑的是一个圆圈,指着跑到她们将要经过的路线上,岂不是以逸待劳。片刻的休息只能让缺氧的心肺舒服一小会,他又咬牙跑起来,开始实施预想的计划。
两匹并行的马相互交叉掩护着,很快就打乱了狼群的围攻,不过明显感觉到了‘云彩’的步伐愈来愈吃力,怒火中烧的拓跋月蓦然回身,大弓上那支幽寒的利箭锁定了一头蹬腿前扑的恶狼。
“去死吧!”
尽管巨狼拼命的扭动着腰肢,可是这么近的距离,让它根本无法躲开少女的含恨一箭。血雾绽放处,利箭钻进巨狼的胸膛依旧去势不竭,把那狼生生的钉在了草地上。
‘云彩’腿上的血越流越多,动作也是越来越沉重迟缓。赶到前头的岳震也发觉了这个要命的不妥,立刻加速迎了上去。
跑在拓跋月右手的布赤猛的一勒老黄马,老马扬蹄顿身挡住了这一侧的恶狼,快速奔跑的草原狼拧身闪避的片刻,蓄势待发的小女孩也终于找到了机会。单臂抱着老黄马长长的脖子,布赤的身体绕着马颈,滑过一道优雅飘逸的圆弧后,轻飘飘的双脚落地,和她一起落下来的还有那头已经喉咙洞开,断了气的巨狼。
布赤和老黄马又消灭了一个威胁,但是等小姑娘重新翻上马背时,她已经和前面的拓跋月离开了一段距离。不过有些心焦的小姑娘看到了迎头赶来的阿哥,略微的松了一口气。
这时候拓跋月和‘云彩’的周围只剩下了两头狼,一头紧追在身后,另一头贴在左侧渐渐逼近。
想让过马头刀劈左边那头狼的岳震,没成想‘云彩’突然前腿一软,倔强的马虽然奋力挣扎着,可还是一头向前栽下去,始料不及的拓跋月只好丢掉大弓抱住马颈。就在这刹那间,追在后面的巨狼咆哮着跃起来,利爪的目标就是拓跋月的后背。
岳震怎能让它伤了心爱的少女,他也跺脚跳起来,人在空中时敏捷的刀换左手,闪亮的钢刀直刺巨狼的心房。
飞扑而来的凶狼面临一个选择,要么它放弃扑击的拓跋月,要么就是被锋利的尖刀贯穿胸膛。岳震已经清晰的看见了狼血红的舌头和狰狞的牙齿,也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它凶芒毕露的眼睛,一阵心悸中,他用力的握紧了钢刀。
眼前又闪过一个棕黄的影子,岳震顿时明白了那头狼为什么无所畏惧的不闪不避。这就是狼群的战术,它勇敢地把自己的生命交给了伙伴。
他想明白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左边的那头狼高高跃起,死死的叼住了他握刀的手臂。
千钧一发的画面仿佛在这一刻突然停顿,静止。刚刚巨狼的选择轮到了岳震,要想保护身后心爱的少女,他不但不能退却,就算承受着锥心剧痛的手臂,也不能有所偏移。
“哈哈哈···好!这才是真正的草原之王,我喜欢!来吧!哈哈哈···”
身陷绝境的岳震突然放声狂笑,右手一把扼住了左臂上狼的咽喉,手臂和手里的刀不曾有半点的抖动,笑声中他的手臂和挂在上面的狼,笔直的狠狠的撞过去。一团刺眼的猩红在两头狼和一个人的纠缠中喷溅了很高,垂死挣扎的哀嚎和煞气冲天的笑声交织在一起,响彻天空,传到很远的地方。
面色惨白的两个女孩费劲了力气,才把那只活生生被扼死的狼从岳震的手臂上拿开。活动着僵硬痉挛的手指,他咧嘴笑道:“呵呵,我没事,快去看看云彩怎么样了。”
又惊又吓,垂泫欲滴的拓跋月,这才确信他没有大碍。紧张的情绪猛然放松,人也跟着瞬间崩溃。那还顾什么情郎已是满身血污,她整个人扑到他身上,一边擦拭着他脸上的血污,一边放声痛哭。
“呜呜···你个傻子!傻子!马儿再好怎能比得上你万分之一。呜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