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快说!”
斐露哀嚎着,吞吞吐吐道,“娘娘,大公子他……他……”
郭芙月听后起身怒斥道,“快说,我哥他到底怎么了?”
“大公子他入狱了,听说三日后要在戒律阁行刑。”斐露泪如雨下,郭芙月听后大惊失色,揪着斐**问道,“我哥他到底犯了什么错?”
斐露痛哭流涕,“奴婢只听说御史们参奏大公子私吞军饷,私自招兵买马,还杀了巡防营统领的嫡子。”
“什么?”郭芙月听后吓得连连后退数步,她深知私吞军饷已是军中大忌,更何况私自招兵买马,形同谋反叛逆之罪,如果还杀了巡防统领的嫡子,那可是要杀人偿命的。
父亲和兄长身居高位,郭家满门荣耀,兄长做出这等逾越之事实属不该。
斐露又道:“娘娘不妨去问问斐寻吧!”
说时迟那时快,斐寻搜集完所有的信息赶来汇报。
郭芙月急不可耐地拉着她询问:“斐寻,我兄长到底怎么样了?”
斐寻低头说道,“想必娘娘已经知道了,大公子他这次恐怕在劫难逃了。”
“不,不可能……”郭芙月难以置信地重复着这句话,眼角浸满了泪花。
斐露见状立刻宽慰道:“眼下能救大公子的就只有君上了,娘娘何不去求求君上?”
“对对对,君上……”郭芙月顾不得梳妆打扮便赶去皇誉殿。
天色渐黑,雷雨交加,雨水滴落屋檐上,落在郭芙月的身上,冷冰冰的刺骨。
“君上,臣妾求您饶恕臣妾的兄长吧!”郭芙月跪在殿外嚎啕大哭,声声呼唤。
殿内有臣殷治正从容不迫的批阅奏折,许多文官弹劾举发郭经炫及郭雄峰。
南奴给他研磨时却满耳都是郭芙月的嘶嚎声,因而一直都心不在焉。
有臣殷治看似毫不在意,实则心里明察秋毫。
“在想什么呢?”有臣殷治笑道。
南奴踌躇片刻,才小心说道:“君上何不见见宸妃?”
“你希望本王见她吗?”有臣殷治向她走近,气势逼人,若是王晓荷她怕是还会想法子把自己支开吧。
南奴却点点头,起身告退,有臣殷治便默默地走回书案,“传。”
随即殿外便传出老太监洪亮的声音:“宣宸妃娘娘进殿。”
郭芙月起身进殿后光顾着为兄长求情,竟连礼仪都忘了。“君上,臣妾的兄长是被冤枉的,他对您可是忠心耿耿啊!”
她声泪俱下,匍匐在他的脚下,苦苦哀求,有臣殷治便将书案上的奏折扔给她看。
郭芙月拾起地上的奏折,手不停的哆嗦,竟然全是弹劾父兄的。
“不,不可能,君上,君上,这不是真的,这些御史文官们一定是心有不甘陷害我父兄的。”郭芙月扯住他的衣角,有臣殷治一把将手推开她。
“放肆!后宫不得干政,朝堂之事岂容你指手画脚!”有臣殷治怒斥道,郭芙月最后的希望落空了,求情不成反倒激怒了他。
看着郭芙月步履蹒跚,一步一艰难地走出皇誉殿,南奴却是满怀伤感,所谓夫妻君臣便是如此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