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的喽啰刚一迈步,她忽然又从袖中甩出数枚金蚕标,“啪啪啪”连着数声,皆是有人迎风倒下,中镖而亡。吓得其余想要奔命之人再是不敢迈开腿去,一个个只能跪地求活。
诸葛小嘉只是站在这里,一只眼睛扫过就足以威吓众人,仿佛已经和这杀人之夜溶为一体,不得不承认,没有人比她更像个“杀人”的人,她怒目吼道:“门也好,窗子也好,钻墙破土也好,总之给我把这个屋子凿个洞出来!我若进不去这屋子,我的金蚕标就会进到你们的心脏里!”说话间足下一踏、一拧,踩在脚下的喽啰已是口溢鲜血,睁目而亡。
又死了一个,在这帮小喽啰眼中,诸葛小嘉比揽月楼里所有出现过的人都要可怕,登时身边竟有人直接吓破了胆子,倒地而亡。
“还不动手!给我撬门撬窗穿墙破洞!”正在诸葛小嘉又瞄准了一个目标,准备了结其性命之时,忽然一个颤颤巍巍的声音轻呼道:“姑娘……这门是玄铁大门,就是烈火都烤不化,这墙比那门窗更硬了三分,想破门破窗根本是不可能的……地板也是,连天花板也是如此……上不得也下不得啊!”
“不可能的话,那你就很可能现在就会死!”又是一枚金蚕标,又是一人倒地,这一次卡中的是他的喉咙,因为他说了最不应该说的话,但却是千真万确的大实话。她和鹰眼太岁确实被重重的铁板相隔了开来,是她靠自己的力量逾越不过的距离。
既然这个地方进不去,既然小太岁会死在里面,那眼前这些碍眼的杂碎为什么还要活在这个世界上?想到这里她又是甩出了一枚金蚕标,自然又是中的。
眼见身边与自己一拳之隔的人倒下,一个小喽啰壮了壮胆子,道:“或者……或者……或者有人能打开这道门!”
“什么人!快说!”诸葛小嘉都快急疯了,为什么眼前这个小杂碎还要磕磕巴巴不挑重点的话说。
“姚姑娘,姚姑娘应该知道怎么进去。”说话的喽啰已经将头埋进了膝盖里面,听说鸵鸟遇到危险也是把头藏起来,虽然这或许并不能保命,但这个人却是唯一活下来的人,因为他给诸葛小嘉说出了一个希望。
少女的布靴印入眼帘,那喽啰忙又将头埋得更深了些,忽然一只脚踩在了肩头。她只是想近一些打探姚觅现在所在,此间的一脚她并没有用力,喽啰的肩膀自然也没有什么承重,但他却觉得好似千斤锤直砸心窝,忽然间也是倒地不起,气绝身亡。
又一个被吓死的人!或许恐惧才是最强的利刃。诸葛小嘉气恼骂道:“废物,这就死了!好歹告诉我姚觅在什么地方!”
可这既然是唯一的希望,那就一定要把这份希望变成现实。她转身便跑,想着随便再找个喽啰出来问话,却不知楼上的人被她杀了个干净,其他的人更是闻风而逃,整个揽月楼一时间竟彻底空了。然而这算不得什么,诸葛小嘉已是急得四处乱撞,一只眼睛染泪,另一只血窟窿竟也充了血,斑斑血红缓缓印在蒙住血窟窿的绢布之上。她只知道就算是找遍每一个地方,也要把姚觅找到,而且要以最快的速度,比揽云手还要快的速度。
却说屋子里面亦是也安静了下来,小太岁将诸葛小嘉推出门外,转身之时,已是看到云展不急不躁地立在自己身后不远的地方。而赤貂就好像一个小鸡仔一样被他拎在手里,虽在挣扎,却完全逃不出云展的两只之间。小太岁心中一凉,心想自己此时的境遇恐怕也和这赤貂差不了多少。
他缓缓走近,真心实意地拍了拍手掌,笑道:“大师哥不愧是大师哥,赤貂的速度或许比不上金箭翎,但是我现在真心实意的相信,即使是金箭翎,以你的速度也会稳稳地接住。都说揽云手克的就是金箭翎,我这下彻底相信了。”
云展身形亦已凝立不动,奉承的话他听过很多,现下自然也不甚在意,只是含笑道:“方才明明有机会离开,为什么不跟着小嘉走?”
小太岁冷笑道:“以大哥的速度,我们根本跑不远,我留下来陪着你,她才能轻而易举地离开这里!”
云展却斜眼瞧着他,摇了摇头,道:“你并不了解女人,尤其是小嘉这种女人。一个看似无情的女人往往是因为她还没有动情而已。她是个疯子,既然定情于你,你不走她应该也不会离开这大门一步。可惜的是这屋子四面皆是玄铁打造,是专门用来困住你这只不听话的小鹰,为了不让你跑掉,我便索性让声音都传不出去。所以你没有机会听到小嘉在门外的真情告白了。”
小太岁颜色有些动容,话音柔柔诺诺,虽是一问却更是请求:“饶她一命!可否?”
云展目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我和她无冤无仇也无利害关系,师门情谊,我自然不会伤害她。如此可有放心?”
小太岁点了点头,又是笑道:“放心!是彻底的放心了!其实我也只是求个万一,万一我不能杀了你,也能保她无虞。”
云展听得怔了一怔,但瞬即大笑道:“杀我?凭你吗?小师弟,你确实狂妄得很可爱,是少年应有的气魄。说实话我很喜欢你,甚至嫉妒陆羽可以有你这么个兄弟,但是虽然如此,可惜大师哥却不能留你!”
小太岁微微一笑,道:“我只是夸了你的速度,却并没有说你一定能打得赢我!我能不能留在这个世界上,咱们要比试之后才有定数。”
云展含笑着挺了挺后背,笑道:“念你是我师弟,让你三招。”
小太岁神情更是凝重,厉声道:“话出如风,莫要反悔。”
“请!”
“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