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有道理!如此说来,咱们救了小嘉之后,顺便捉了那丑郎君,倒是也方便。”说罢他走上前去,垂头瞧了瞧骆千行的伤口,一片殷红,半个袖子都是鲜血,那一刀想必是切到了动脉,此刻还在不住涌血。他连忙扯下一块衣襟,按住伤口,厉声道:“先简单包扎下,我去找个大夫!”
骆千行却一把抓住了小太岁的胳膊,道:“无碍无碍,这点小伤口我自己可以处理,只是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这赤貂怎么会独自前来弑咬咱们的坐骑,想必那赤貂郎君已经知道我们来了,这才放出赤貂来威喝咱们。”
“威喝?他也配?他自己几斤几两自己不知道吗?”听到“威喝”一词,想起适才又让那赤貂跑了,不但如此还刺了自己人一刀,小太岁只觉受了奇耻大辱,脸上满是怒意。
骆千行瞧着他又动了怒,忙是陪笑道:“爹……你别生气,我只是觉得这赤貂今夜前来应该不只这样才对!”
“那你倒是说,那小畜生今晚来这儿,还想做什么?”小太岁显然已经不耐烦了,背着手在原地不住地踱步。
“孩儿也还不知……”
“既然你也不知道,就别啰嗦了!咱们也别在这里空想了,先回房疗伤重要!”说着他走上前来,轻手轻脚小心翼翼地扶着骆千行回房。
鹰眼太岁是个顶可爱的人,他把陆羽当自己的亲哥哥,所以对他肝胆相照。他把诸葛小嘉当成自己的爱人,所以对她柔肠倾心。他把骆千行当自己的儿子,所以此刻真就摆出了父亲的架势,又是连连自责自己那一刀下得不准,又是呵斥骆千行笨手笨脚躲闪不及。闹得骆千行竟还真体会到了久违的父爱,二人也是登时可乐。
回到房间,却见墙壁上用血红的染料写得密密麻麻数排大字,这些字写得歪七扭八,能看出书写之人亦是胆怯又是匆忙,可还是成功气得小太岁头脑炸裂,恨不得此刻便杀了那赤貂郎君。
“诸葛小嘉在揽月楼,有本事大可前来,若不前来她必死,若你前来死一双。”四句话句句挑衅,可最挑衅的莫过于还不忘落了个款——赤貂郎君黑鸦娘子拜上。
鹰眼太岁怒得双目滴血,转身便走,骆千行强忍着手臂巨疼,一把挡在了小太岁的前面,后背抵着房门,急声道:“爹……你去哪儿!”
“废话,当然是揽月楼!”鹰眼太岁怒其挡道,一脚重重地揣在了骆千行的腹部,可这下了脚又后悔了起来,声音低了几分,道:“你别啰嗦,自己在这养伤,明早我就回来!”
不想那骆千行却还是死死地贴在门边,不动不摇,目光中满是坚定,样子竟好似慷慨就义一般,道:“爹……万万不可,恐招了他人的道!”
“就那个赤貂郎君和他那个黑娘们,我就算是招了他们的道也定能弄死他们!”说着他想着绕过骆千行,可终究不能路,方才那一脚踹得他已经有些后悔,瞧着眼前的骆千行,胳膊那一刀是自己砍的,肚子上那一脚是自己踹的,对手还没露面,他已经连连害得自方阵营大将受伤,顿时少了些底气,轻叹一声,道:“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方才受得那一脚好重,使骆千行腰里肿起了一大块,他想去咳嗽又不得不强忍着,轻声道:“爹,您想想看!诸葛姑娘和云姑娘明明是被同一伙人掳走,却走了两条截然相反的道路,就算是化整为零方便脱逃,却为何沿途都有留下标记,好像就怕咱们找到不这里来……”见那小太岁已经撤回了身子,缓缓后退了两步,他继续道:“咱们已经到了他们的底盘,若是他们真有把握完全可以现身决战,比如方才,不管是在马厩伏击还是在这房间里埋伏,都是不错的方法,但是他们都没有!却偏偏留下了这颇为挑衅的话,依我的想法,他们的筹码就在这揽月楼,所以才想着引咱们前去。”
鹰眼太岁叹口气,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那现在我们怎么做?”
“一个字——等!”
“等?等什么?”
“等陆公子前来与咱们会合,等他们不耐烦。”
“不行!他们说了,若我不去,小嘉就有危险了!”
骆千行冷下了脸,他第一次对鹰眼太岁冷脸,这让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奇怪有些后怕,忙道:“若有危险,诸葛姑娘早就有危险了,哪里还需要我们去?咱们就按兵不动,在这里安心的住下!他们之所以当晚就送来挑衅之言,就是想让爹您尽快下手,他们怕的就是时间。您就安心的住在这里,不但如此,咱们还要惬意的住在这里,只留在这里足不出户,不做任何行动,如此一来他们必定方寸有乱。只要陆公子来了,两强在手,他们一点胜算也没有。”
“我怕小嘉有危险……”
“诸葛姑娘聪明绝顶,她一定有办法保护自己。那帮人故意分散掉您和陆公子,这一定是计划的一部分。爹您有没有想过,会不会这个揽月楼就是为了给您设计的,就好像江南的那个玄铁山庄!”
鹰眼太岁静了半晌,抬头瞧着他一脸的坚定,不禁笑道:“千行……你什么时候这么聪明的……”
一听这话,骆千行脸色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之前好不容易来的气势登时软了下来,苦笑道:“不不不,我哪有什么脑子,只是觉得有些奇怪罢了……爹您是太担心诸葛姑娘了,才会一时慌了手脚。俗话说关心则乱,若非如此,哪里还有儿子多嘴的份!”
拍马屁的骆千行才是真正的骆千行,才是小太岁熟悉的骆千行,不禁觉得有些好笑,道:“好,我信你……不过不知道二哥何时能赶来!”
“小别姑娘去追陆公子了,应该不会多久就会赶来,她的那匹黑锦绣,可是匹千里良驹。”
“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