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吹的士子在解释完南方生存的弊端后也是叹了口气。
“可怜这天下之大,居然是无我等的存身之地……”
这士子垂头丧气的,居然是透漏着些郁闷之气。
事实上,他是之前去长安参加科举的学生。
只是并未考中,没被取用为官身。可偏偏读书人心气又强,又念过而立之年,无颜回到家中,便在这京畿一带游荡,希望能得贵人赏识。
问题是。
现在的朝廷可不是以前,哪个贵人都能把自己人塞进去混日子。
便是刘义真这个天子想启用朱修之、柳元景等人都要让他们规规矩矩的去参加科举,何况是别人?
于是此人便被卡在这上不能报效国家,下不愿回家躬耕的尴尬境地。
和这名士子一样的人还有很多。
只不过这么些年来,有人坚持不住已经回家,有人去从了军,有人去当了刀笔小吏……能留下来的人已经不多了。
就连这名士子,也有了去别处寻觅机会的念头。
长安米贵,白居不易。
若转个方向,也未尝不能重新扬帆起航!
就在士子伤感的时候,却听到在运粮的队伍中传来一阵骚动。
还不等士子凑上去看清,就有一伙凶神恶煞的士兵将队伍与百姓隔离开来。
“退后!退后!都不许过来!”
只见这些士卒十分紧张,但他们在清开百姓的时候却又似乎故意留了几道宽阔的缝隙,给了大家足够的视野。
这名士子也趁着这个间隙内看了眼队伍。
但就是这一眼,却让他心惊肉跳。
银子!
白花花的银子!
原来是有一辆马车不小心将货物掉落下来,里面的银子散落了满满一地!
“从南方来的货物,怎么会有那么多银子?”
南方几乎不产银!
熟读各类书籍的士子自然知晓这一点。
可这银子又是从哪来的?
这个问题让士子有些奇怪,但也并未在意。
看完了码头的热闹,士子便朝着自己位于洛阳城郊的住处走去。
但习惯性的。
他还是来到酒肆面前用力抽动了几下鼻子,之后,又带着艳羡的目光看向酒肆内狷狂不已的少年士子们。
曾经的他,也是这些人中的一员。
但时光荏苒,如今他身上的钱财,显然已经不够他进去靠在床边小酌一杯了。
本来就要离去,酒肆内的谈话却让这名士子耳朵一动。
“诸位可知,今天码头发生了一件大事?”
“不就是从南边的货物经海船运到洛阳了吗?有什么大惊好怪的?”
“不不不。”
说话那人神秘的一笑:“我说的是这次码头卸货的时候,有人看见船上的货物居然是满满的银子!”
银子!
关乎财富的话题似乎格外能吸引别人的注意,一时间周围的声音似乎都寂静了下来。
“这海运……为何会运来银子?若是遇上风浪什么的,岂不是要亏死?”
“就是!”
“……”
“哈哈。”
最先说起这事的士子卖了个关子。
“快和我们说说!别笑了!”
“哈哈,那我就不私藏了,诸位可听过《东游记》一书?”
《东游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