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可以剿灭他,但费时费力,对江南发展也是伤害颇大。
“韩长史,你是不是可以将婺州的城门给关了。”
韩谊如梦初醒,恍然大悟,拍着脑袋说道:“对,对,对。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在下马上就安排人去做。”
黄明远性格强势,既然决定帮着婺州守城,自然是不会做个佐助。他也看明白了,凭这群饱食终日的无能之辈,根本守不住婺州城。现在婺州城的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恶劣。
婺州境内设一个车骑府,有兵丁约一千五百余人。之前车骑将军和刺史听到有人密报汪文进在龙丘出现,准备造反的消息,马上率千余人前往围剿,却没想到对方在他们行军的必经之路上设下埋伏。二人猝不及防,一同战死,只有不到二百兵丁逃回城中。
这汪文进眼看击破围剿,便决定趁热打铁,竖起昔日大旗,算是扯旗造反了。
江南自从东晋以来,刑法宽大,执行不严,世族凌驾于寒门庶族之上。隋朝平陈以后,尚书右仆射苏威撰写了《五教》,令江南百姓不分男女老少熟读,士民抱怨。这后来婺州汪文进、越州高智慧、苏州沈玄侩等人的造反皆是因此而起。虽然汪文进的造反过去快十年了,但当他大旗打出时,昔日对官府不满的豪强大户纷纷响应,颇有些箪食壶浆、嬴粮景从的样子。
而婺州城,兵丁数百,城垣残破,年久失修。外有强敌,内有奸细,众人还各持己见,争斗不休。想带领这群人守住婺州,确实比登天还难。
黄明远也不和韩谊兜圈子,直截了当地说道:“韩长史,我来帮你们守城,援军也有我来搞定,但我希望汝等众人必须全听我的,你觉得怎么样?”
韩谊有些迟疑,倒不是因为黄明远品级不如他。黄明远虽品阶比他低了一等,但人家在总管府担任兵曹,权利地位都比自己大的多,只是看着黄明远比较年轻,不敢将所有的期望都压在黄明远的身上。
仿佛是看出了韩谊的想法,黄明远骄傲地说道:“韩长史,吾自十四五岁便在晋王幕府中参赞军事,开皇十七年从前鲁国公虞庆则平桂州李世贤之乱。还曾多次领兵进讨岭南僚人,希望长史能够信任在下。”
韩谊有些歉意的笑了笑,罢了罢了,反正自己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倒不如将一切交给这个年轻人,或许他能够成功呢?
韩谊将婺州刺史的大印和婺州车骑府的兵符交给了黄明远,又要求众人皆听从黄明远的命令。
带着众人的质疑和嘲讽,黄明远坐上了婺州议事堂的首位。
望着底下众人,黄明远知道这群地头蛇心里什么想法都有,保不齐现在已经有人在暗通汪文进,准备打开城门,迎汪文进入城了,还有人想看自己的笑话。
黄明远手握佩刀,腰悬大印,对着众人大声说道:“现在,吾和尔等诸位,与婺州城共存亡,吾等不死,婺州城不破。”
众人大惊,这个二愣子要干什么。
黄明远根本不在意底下众人的想法,马上开始布置城防。
“韩长史,你去在全城内招募壮丁,协助守城。”
“诺!”
“李司马,你去打开武库,将里面的所有兵器甲胄都下发给众兵卒。”
“诺!”
“陈仓曹,你去统计所有的粮草仓储并一干物质,全部安排妥当。”
“诺!”
······
一道道的命令如流水一般从刺史府内发布出去,城内的大小官吏也摆脱了刚开始的惊慌失措,开始各就各位,各行其是。韩谊看着在堂上意气飞扬的黄明远和城内组织有序的行为,终于放下悬着的那颗心,或许这个年轻人真的可以保住婺州城。
此时独自在房中思索战局的黄明远并不像之前在众人面前那么镇定自若,双眼紧闭、眉展不舒的黄明远很明白,仅依靠现在婺州城的力量,婺州铁定保不住。
婺州地区,四面环山,矿产丰富,也导致这里很多人以挖矿为生。这里民风彪悍,民壮剽勇,靠着那些大户的资助和矿工的人力,汪文进很快就能拉起一支战力不俗的部队。
凭区区一个婺州城,是挡不住的。
作为一个后世之人,黄明远记得好像历史上杨广还曾亲自平贼于婺州,应该就是这次民乱。连杨广都来了,可想而知规模到达有多大,至少婺州城应该是陷落的。
黄明远低头看着地图,思索着一个又一个可能的救兵。吴越地区,能战之兵不多,圣人之前又抽调三十万人征辽,黄明远可借助的人不多。
突然,他看到地图上一处地方,想到现在在这里领军的隋军将领。黄明远大手拍在桌案上,就是你了,在括州剿匪的张须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