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了几圈。前头几间包厢门口也有小厮候着,但见她如此,也都是头低低装作看不见。
她一路觉得自己好像轻盈若蝴蝶地飘到了走廊最后,不断旋转着一个不小心“砰”地撞上了那门扉。门口不见那小厮候着,只见包厢门关着,可能那小厮又去给他们添酒了吧?
她抬头一看,确定是到走廊最后了,却也再分不出左右,也不叩门,直接一掌推开,然后也不看清门里是何情形,就大笑着进去了,“我回来啦!”偏偏她还记着知道回头再把房门关上。
然后,她记着自己的位置是在右手边,脑子实在眩晕,几步就赶忙坐了上去,坐牢固了总算稳住了一些身形,才道,“不好意思,我看错了,那两个不是梨子和梅子,呵呵。”
一抬头,她却忽然一愣,自个儿对面和左手边的庄大哥和梁生怎么都不见了?而她右手边坐的又哪里是绛红,变成了……变成了……
“咦?是你……你……怎么来了我们包间?绛红姐姐、庄大哥和梁……梁哥哥呢?”她一只手臂直直地伸到了他的鼻尖,指着他奇怪问道。
四公子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尤其是被她指着鼻尖,还从来没有人敢指着他鼻尖这么跟他说话!
“这是我的包间,你走错了。”奈何看出她酒醉,他一手压下了她指着他鼻尖的手臂,也是出奇好脾气地解释道。
“我叫珍儿。”她一双黑珍珠突然灼灼地盯住了他的黑眸,特别认真地自我介绍道。
珍儿,他知道。之前在琉璃阁他也是后知后觉,自己怎么就有意打探了她的身份。从那突然冒出来的梁生嘴里头得知了她的名姓,他一转头匆匆离开了琉璃阁,却已经铭记于心。没想到,她竟然就是大将军那个坊间流传痴傻的大小姐,陈珍儿。本来她若真是痴傻,也就跟他无关了。但他今日亲眼所见,她哪里有半点痴傻的样子,反倒是狡诈得很!
“你是四公子。”她灼灼盯着他又道,“或者该称呼你四王子?呵呵。”
他一怔,虽然她的叫法有误,但她应该就是指他是四皇子吧。她居然也看破了他的身份!那她可是也知,她和他之间那一纸婚约?
一想起那道婚约,他的脸色更黑。
她却是没事人般,继续道:“你看,我都清楚得很,我们的包间在这走廊最底端,我没记错,我没有走错啊!”
原来她说了自己的名字,又直白道破他的身份,都是为了证明她脑子还灵光,她没有走错。可她越是如此,却越是证明她真的醉了。
看他不信,她急着再找证明,正好,低头一看,面前菜色可不就是刚刚就近她吃了最多的几样,便道:“芦苇鸭、娃娃菜、拍黄瓜……恩,就这盘黄瓜,我先头吃了半盘,这半盘还剩着。没错的啊。”
她倒是记得清楚这盘黄瓜还剩半盘,可是另外几样她先头也吃了不少,此时却是忽略了面前的几盘几乎还没动过。怪也怪是同一家店,最好吃的菜熟客来了几乎桌桌都点一样,摆盘的也都是按照相同的顺序摆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