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桌子上的茶碗蹭着碟子颤了三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谭老爷盯着花厅里,他最爱的盆栽吹胡子瞪起眼来,本是好好的盆栽如今依了歪斜地就差斜躺在花盆里了,那生机盎然地绿叶也开始泛黄了。这是谭老爷最爱的一盆,是谭爱亚的娘再世的时候亲手修剪的,谭老爷一直把这盆盆栽当宝贝一样供奉着。就怕它出什么差错,见这盆栽就好像见了谭爱亚的娘亲一般。
“老爷。”邱凤娥惊的花容失色,迅速凑了上来:“呦,这可是老爷的心头肉啊,怎么如今”邱凤娥唯恐天下不乱地尖嚎。
豫老夫人也闻声而至,看见谭老爷指着那棵盆栽,她的脸瞬间换了颜色。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几天是谁照料着它的?!”平日里,谭老爷根本不让下人碰这盆栽,也就是老庆侍候着,如今这样:“老庆,老庆死哪去了?”谭老爷瞪着眼睛地咆哮着。
老庆还浑然不知情呢,小跑着一溜烟就进了花厅,他的心中还琢磨着,老爷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大早就气不顺的大吵大闹,还以为二夫人又惹老爷不开心了。只是他身子还没站稳呢,就听见谭老爷劈头盖脸的一顿狠骂。
“老庆,你是岁数大了,所以记性不够好了吗?是不是想收拾包袱走人了?还是说老爷我这两天亏待了你,所以你故意给老爷我耍脸子,戳我的心头肉?!”
老庆听的一头雾水。抬头顺着谭老爷那颤抖地手指的方向一看,顿时傻了眼。
“说,这盆栽怎么给侍候成这样了?!”谭老爷心疼这盆栽啊,这偌大的谭家,他除了疼谭爱亚外,再疼的就是这盆栽了。就说无端掉了个片叶子,都得肉疼很久。
“这”老庆侧过头,偷偷地望了一眼,那脸色刷白的妇人,垂着头,将责任全揽到自己的身上:“是老庆不好,老庆”
邱凤娥阴谋得逞地勾唇一笑,尖酸刻薄的声音响起:“老爷,依奴家的意思,这您可怪不得老庆,老庆是咱们谭家的管家,一天天忙的焦头烂额,心都操碎了。更何况,这盆栽这两天也不是老庆侍候的!”说着邱凤娥低低地扫了豫老夫人一眼:“是吧,亲家母?!”
谭老爷的视线从老庆的身上,移到邱凤娥身上,再换到那抖得如风中残烛的老妇人的身上:“美莲,这是怎么回事?!”
豫老夫人一脸的委屈:“我就看它土干了,浇了浇水。”她真是没做什么,就是那几天,看老庆忙的不行,她就好心的开口那么一问,就揽了这么个差事,没想到浇浇水也能把花浇成这样。
“浇的什么水?!”谭老爷刚问,邱凤娥就好像等着谭老爷呢,立刻答道。
“就她特质的那个茶水。老爷您说,这茶水还能用来浇花,我还真没听说过呢。”
“茶水浇花怎么不行?茶水浇花,花的长势才好呢。”谭爱亚没好气的冷冷一哼,这邱凤娥真是头发长见识短,人家养的娇贵花的,她也见过,还有人用鸡蛋水浇花呢。
“谁说的。我真没听过。”邱凤娥嗤之以鼻道:“若是那茶水能把花养好,那这花怎么现在枝踏叶黄的。”
谭老爷眉头一拧,他倒是听人说过,拿茶水浇花挺好,可是如今事实就摆在眼前,叫他怎么相信。
“谭老爷,爱亚姐说的是真的,茶水浇花长势好,我还亲眼见过皇太后还用鸡蛋水浇花呢。”跟着谭爱亚身后跑进来的是洪绸。
谭老爷也很想相信,只是:“可是”
灵犀与杏儿也跟在谭爱亚与洪绸的身后走了进来。豫若也缓步而至。
邱凤娥一见洪绸向着谭爱亚说,让谭老爷将信将疑,可是如今这么好的机会摆在眼前,她又怎肯轻易松口,这是搬到面前这妇人在谭老爷心中地位的好时机啊。“好是好,怕是有些娇贵物儿会吃不消,受不起。这不事实就摆在眼前了。”邱凤娥努了努嘴,示意众人看那盆栽,别说那些都没用。
“这”洪绸盯着那宛似快死了的盆栽也没了主意:“谭老爷,这不过就是盆盆栽,不至于如此吧?”见谭老爷看着盆栽那痛心疾首的模样宛似如至亲过世一般,洪绸禁不住好奇的开口道,死了再买就完了,谭家又不缺这银子。
谭爱亚也觉得奇怪,只是一直没敢开口,以前她种种的不小心,已经招来众人的猜疑,如今她可是多加了小心。
“这是爱亚的娘留下的。我”谭老爷说着说着眼中泛了泪痕。
听到这里,谭爱亚眉头一紧:“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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