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这人确实是豫府的家奴。我们也认得他的。”来自豫十县众人的指证,这无疑是一个重大的突破口。
“那就是说,害死我与我孩儿的是姓豫的那户人家?”花瞰月反倒是糊涂了,她使劲地摇着头,宛似在否定一般。“不,不会的,我不会记错的,那人那天是一身衙役的装扮,就与他们的一模一样。”说着花瞰月抬起颤抖的手臂直指向一旁而立的衙役们。她记得那衣服,一定不会认错的!“而且”花瞰月突然记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我当时急了,咬下来他一根手指。若是我没记错的话,他只有九根手指了。”当时为了保护腹中的胎儿,花瞰月迸发了母性的强烈求生欲,她撞开那刽子手时,那人试图去拦她,可是她狠狠地咬住了男人的一只手指,还把那只手指给咬了下来。
“很好。”齐公子狠狠地一掴桌案,猛的站起身来:“叶青,给我去豫十县,彻底地彻查此事!就查那九指之人。”
“叶青明白。”叶青隐隐一抱腕,带着几个下属,旋身直冲了出去。
“谢谢,钦差大人,谢谢钦差大人!”花瞰月觉得自己的大仇终于有望报了,不禁喜极而泣,对着那高高在上的齐公子又跪又拜。
“花瞰月你起来吧,本官敢以项上人头向你保证,定要彻查此事,还你一个公道!”官民勾结,竟然能做出这样丧天良的事来,齐公子狠狠地一攥拳,他向天发誓,这一次,他定要为豫十县的百姓除害。
“是。”花瞰月禁不住又是一阵猛叩头。
“蛇伯。”豫若低低的一声轻呼。“在。”蛇伯隐匿着身形应了一声。。
“你跟着去看看,我怕”豫若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毕竟花瞰月已经枉死一年多,这一年多里,什么事都可能发生,那些歹人能找代罪羔羊,能心狠手辣地毁尸灭迹,他们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吗?!
“殿下放心,老朽这就亲自去豫十县走一遭!”蛇伯化作一缕清风兜扬而去。
豫若隐隐地一握拳,若是阳间的判定不公,那他倒是愿意助花瞰月一臂之力。这闲事,他管定了,若是只牵连的是豫十县的那个狗官也就罢了,谁叫那个不知死活的豫祝也搅了进来。怪就怪他们有眼不识泰山,当初惹了不该惹的人!这笔账,他会好好的一笔一笔跟他们算。
“花瞰月,时辰到了。你该走了!”杏儿将花瞰月招来一段时间了,如今她的冤屈也已诉完,是该回去的时候了。
“瞰月,别再想了,别再找了,过去就过去了,好好的寻个好人家托生吧。”徐妈禁不住地低低劝慰道。
“我”花瞰月的眸中水光转动,张开嘴轻轻的一声,宛似想说什么,可是话到了嘴边,还是生生地咽了下去:“瞰月明白!”轻轻地点了点头,身影渐渐隐匿,长风再次兜扬,她那形单影只的身影逐渐地消散在那兜扬起的长风之中。
“瞰月,我可怜的孩子。”徐妈定定地盯着花瞰月消失的方向,久久收不回视线。
“徐妈,她走了,您就别看了,她这一世这么苦,下一世,一定会幸福的!”谭爱亚走上前去,挽住了徐妈的手臂。引着徐妈刚要往回走,忽的,再一阵狠戾的冷风兜扬。
“谭姐姐小心。”杏儿伸出小小地手臂,往谭爱亚与徐妈身前一阻。
男人横起手臂,狠狠一扫,将杏儿孱弱的身躯猛的挥了出去,垂下头,恶狠狠地啐了一口:“小东西!”他的目标是那个女人。
“杏儿。”灵犀与谭家众人禁不住都低低地惊呼了一声。谭爱亚更是撇下徐妈,奋不顾身地奔向那被人挥飞的小人儿,可是那猛的一道银光,便直接朝着她那曝露的后背就砸了过去。
“谭姑娘,小心!”齐公子低低一声,再想出手去解救,俨然是来不及了。
豫若张开手臂,猛地冲到小女人的面前,银光划过男人的手臂,落下一道淋漓的腥红缺口。
“豫若!”谭爱亚吓得闭上了眼睛,可是在睁眼,面前的男人却埋着头,手指里渗出了滴滴的鲜血。
“豫哥哥!”灵犀禁不住地轻唤一声,不过他迅速地反应过来,抬起小手直指着那人立刻狠戾的咆哮道:“抓住他!”
众衙役这才反应过来,齐上手想收服了那如同被鬼上身的男人。只是,他们这些有功夫在身的人,竟然敌不过那他日只靠笔杆子吃饭的师爷。